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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解药(2/5)

听而不闻。老者以为他畏惧害怕,临阵退缩,冷笑道:“怎么?怕了?”

星子摇摇头,与师祖对视一眼,目中尽是感激,忽开口问道:“大哥当年也是这样的规矩么?”

老者不料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听星子口中叫箫尺“大哥”,语气极为自然,心头多了三分恼怒:“你也配问他?”

一句话说得星子黯然神伤,灰白色的嘴唇微微一动:“星子不配,敬请前辈恕罪!”时至如今,我负罪在身,岂能妄想与箫尺大哥相提并论?今日就算是被师祖打死,也是咎由自取。星子默默地磕了个头:“星子恭领前辈教训,不会哭喊求饶,躲闪挣扎,更绝不会擅用内力相抗。”

星子说罢起身,拾起鸿戈剑,走到那段青石围墙之前,重又放下宝剑,解开腰带,卸下甲胄,脱去黑色镶金边的斗篷并朱红色的锦袍,只剩了月白色的里衣,将玉锁金牌等物事放在衣袋之中,双手平放在头顶两侧,扶墙而立,摆好受罚的姿势:“星子准备好了,请前辈赐罚!”

老者用拐杖点点星子的后背:“衣服全都脱了!”

星子一惊,师祖竟要我裸身受责么?本来星子在军中被辰旦鞭打都会主动脱去上衣,但此时却不愿被师祖看见伤痕累累的身体,尤其前几日受了鞭刑,道道鞭伤深刻入骨,尚未痊愈,师祖若见了,怕又认为自己矫情,或是对父皇更增不满,就算他因此手下留情,也非已所愿。星子转头恳求道:“前辈……可以不去衣么?”

“若不去衣,便再加十下,总共五十下,如何?”老者倒是干脆。

“是!多谢前辈!”星子应道,复转头将前额抵在石墙上,深深地吸了口气,等待即将到来的重责。

老者扬起黄木拐杖,重重地击在星子的后背,砰的响声甚是沉闷。饶是星子曾受过无数毒刑,甚至多次被闻风丧胆的廷杖责打,但没有哪一次象这样挟雷霆万钧之势一击而下。整个后背都似被炸开,那拐杖不偏不倚打在前次的鞭伤上,星子猝不及防,“啊!”地一声惨叫,已重重地摔倒在地。原来老者有心惩治星子骄狂,第一下便未留余地,给了他个下马威!

星子摔倒在地,胸中气血翻滚,腥咸的液体不断涌入口中,星子咬牙咽下。心下惊诧,师祖的杖下竟然带了内力!自己不能以内力相抗护体,不要说五十杖,便是硬挨十下也足以被他杖毙!原来师祖只欲责打我二十杖不是从轻发落,而是已判了我死刑!他既然要取我性命,也是我罪有应得,更有何言?只是……但愿临死之前能求得他救人,也就再无遗憾了……

星子双手拄地,挣扎了片刻,爬起来复象方才那样在石墙边撑好,待胸间烦腻稍减,略缓过一口气,便低声道:“星子叫喊违规,躲避违规,请前辈加罚二十下。”总数已加到了七十下,方才那一下星子不及报数,自然也是不算的,这个数字对星子而言,已如天外星辰一般遥不可及。

星子刚挨了一下,便大呼小叫,滚倒在地,老者心里更是不屑,果然仗着有皇帝撑腰不知天高地厚,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便宜,怕是打错了算盘!也不知箫尺怎地上了他的当,竟将师门功夫悉数相传!见星子并不畏惧,不但不求饶,反倒主动开口加罚,又微微有点讶异。鼻中冷哼了一声,啪的又是第二杖落下,力道不减,仍是打在星子满背的旧伤鞭痕之上!

星子断了侥幸之念,反倒平静下来。这一下事先有了准备,终于死死地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来,却止不住身子摇摇晃晃,眼前一阵阵发黑。十根手指深深抠进青石缝隙中,磨出几道血痕,才总算没有再次倒下。

星子喉咙似被人扼住,几乎透不过气,更难以发声,尚未报出罚数,老者又是一杖夹着凌厉风声而下!方才打过的那一下便又不作数。星子伏在墙上剧烈喘息,五脏六腑翻成一团,拼命遏制着不愿吐血。只怕自己若呕血昏倒,就再也没有勇气没有力气坚持一刻了。

老者抬起拐杖,却是一惊,原来那拐杖上已浸满了血迹,而星子的后背也已湮开一大片殷红的血渍,染透了月白色的里衣。老者这才知晓,原来他背上竟是带了旧伤,而且伤得不轻!从星子闯进谷来,到动手比武,到俯身受责,他行止举动毫无异样,自己竟然全未察觉!看他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如此坚韧忍耐,竟非常人可比!

老者略停了停,暗自思忖,此人既是辰旦的御前侍卫,武功不弱,恩宠有加,这一身重伤又是从何而来?既然受了伤,为何仍派他单身一人前来求取解药?莫不是此事另有蹊跷?或许官兵知道我的身份,才故意派他来试探?但方才是我主动喝破他和箫尺的关系,他神情惊诧却不似作伪……老者不信星子,自然不会开口相询,可惜许久未见到箫尺,不能找他问个明白!

星子虽然痛得浑身颤抖不停,如被狂风席卷的一片树叶摇摇欲坠,却终于没有再吭一声,也没有移动位置或是再度摔倒。老者清楚,刚才那几下是带了内力,他外伤不轻,又加上内伤,若再这样打下去,他不死也得重伤。事情既有古怪,暂且留下他一命,他若真做了什么叛师求荣人神共怒之事,就算箫尺没功夫理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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