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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九章 生杀大权(1/2)

老虎凳这种严刑,大明的百姓可没见过,但见宋邝直接痛晕过往,便知道这比坐钉子板还要来得可怕。

府衙内外鸦雀无声。

百姓安静地看着眼前产生的事,一个个平日里耀武扬威高高在上的官员,被逐一架上老虎凳,无一例外在凄厉的惨啼声中涕泪俱下,等人从老虎凳下来时,没有一个还能站着行走。

“大人,依然不肯招!”荆越亲身负责行刑,每审问完一人,他都会回过火对沈溪奏报一句。

这会儿沈溪仍然很安适,似乎并不在乎谁招或者不招,只是纯粹想用严刑来折磨惠州府衙一干官员。

审问过一圈,知府衙门的人没一个招供。

问题显而易见,这杀良冒功可是大罪,既让朝廷脸面丢尽,又让百姓恨之进骨,承认就是逝世,那还不如逝世咬着不松口,或许有一线活力。

沈溪放下卷宗,一拍惊堂木道:“此案押后半个时辰再审!”

那些遭遇了老虎凳刑罚的官员,本认为苦已经受完了,没想到这只是中场休息,接下来还有下半场。

沈溪说完正要起身往后堂往,荆超出来提示:“大人,外面还有几个人……京城来的,审不审?”

荆越说的京城来的,就是江栎唯等锦衣卫。由于顾及锦衣卫的面子,那些穿着飞鱼服佩戴绣春刀的锦衣卫,全部带到前院的偏房,唯有江栎唯跪在那儿。沈溪先前把知府衙门的人提审一遍,对江栎唯却手下留情。

沈溪笑了笑道:“暂且不用审,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吧!”

说完,沈溪进了内堂,荆越开端招呼人把大堂上的人和桌椅都收拾一下,筹备半个时辰后沈溪过来持续开堂审案。

大堂上的审案暂告一段落,衙门内外忽然变得喧嚣无比,之前围观百姓不敢说话,这会儿已炸开锅。

百姓谈论的并不在于案情,而是沈溪之前所用严刑,自认为有见识的百姓正在争辩老虎凳的可怕,但却不得要领。

荆越从大堂出来,走到兀自跪在地上的江栎唯眼前,撇撇嘴问道:“你就是锦衣卫镇抚?倒挺神气的。”

江栎唯听到这种讽刺的话,全当没闻声,他此时根本就不想跟这些粗暴的武夫往争什么,最重要的是要撇清跟宋邝的关系。

江栎唯抬开端,问道:“沈中丞现在何处?”

荆越道:“大人累了,暂且到内堂休息,特地命我等过来好好招待一下江镇抚!”

听到这话,江栎唯感到背脊发凉。

厂卫的人用严刑拷打逼供的一套可是最在行的,他把荆越所说的“招待”,懂得为对他滥用私刑。江栎唯抗议道:“沈中丞连宋知府的罪证都没找到,就算我与他有来往,能证实什么?”

荆越没有解释的任务,让人把江栎唯押解到知府衙门侧院的昏暗处,就在江栎唯认为这些人要对他拳打脚踢时,荆越点亮了火把,道:

“江镇抚,你收了宋知府几十亩地,田契从你的衣服里找到,这可是证据确实。劝你还是诚实一点,把之前拿的人放出来,沈大人不会为难你!”

江栎唯的头脑转得很快,他马上意识到荆越所说的要害。

沈溪没从宋邝等人身上套取有用的口供,可之前宋邝在知府衙门大搞党同伐异的那一套,将惠州府同知隋筑等人给“检举”,这些人如今已被锦衣卫的人打得半逝世不活,或者自愿,或者被迫画押坐实。

假如把隋筑等人叫出来鼎证宋邝,隋筑指鹿为马的事尽对能做得出来。

“人不在本官手上!”江栎唯不想与沈溪方便,而且他在心中估计,他把人交出来之时,就是他遭殃之日。

想不受罪,就要把隋筑等人躲身的地点给暗躲好,他心里暗暗庆幸之前先把人转移出城的举动,蓝本只是想跟宋邝谈条件,多要利益,现在却间接帮了自己。

荆越道:“不肯说就罢了,先扶江镇抚到房间里休息,待开堂时,再请江镇抚到公堂上说话!”

江栎唯没有挣扎,被人送进了侧院的一个厢房中,荆越赶紧往知府衙门内堂跟沈溪奏报。

荆越到内堂时,沈溪正坐在书桌烛台前,提笔写什么东西。

“大人,姓江的不肯帮忙,怎么办,一会儿对他大刑伺候?”荆越咬着牙问道。

沈溪抬头看了荆越一眼,摇摇头:“他怎么说也是北镇抚司的人,正五品的镇抚,不是说用刑就用刑的。”

荆越叹道:“大人,您连正四品的知府不照样打了,他一个正五品的小官,怕他个鸟啊!”

“说的好,怕他个鸟。”

沈溪持续摇头,“老越,你的性子太直了,有时候需要懂得变通些,这五品官看起来不大,但具体事情要具体分析,锦衣卫是天子亲军,代表了皇家的脸面,岂能一概看待?遇事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高的境界。”

荆越唯唯诺诺,心里却颇不认为然。

沈大人这话说得太轻盈了吧?现在人也抓了,该打的也打了,还算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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