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一章 据不知情（第一章）（2/3）
有事情问你们，头年秋粮进库时，泉州府南安、同安多地有抗粮之事产生……”
吴原老奸巨猾，沈溪还没说完便赶紧抢白：“大人，此事下官完整不知情。”
又来逝世不承认这招。
“不知情？”沈溪皱了皱眉，“抗粮案本是泉州府上报朝廷，朝廷还因此特与褒奖，你们作为知府衙门的人都不知情，那就是说，知府张濂谎报案情？”
吴原这才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早了，这事儿他想赖着不知情不可能，只是知府衙门上报时，有意隐瞒了风灾、虫情和百姓的困苦，让朝廷认为处所乱民闹事，但事态很快平息下往，这才予以嘉奖。
吴原连忙改口道：“下官记错了，下官对此却是知情的。”
沈溪脸上稍微抽搐一下，显得很赌气：“既然知情，你就跟本钦差说说。这抗粮案，是怎么回事？”
吴原不由恨自己话说得太早，但还是把之前泉州府上奏内容，大致跟沈溪重复一遍：“……匪首等人，乱时身逝世者十数人，余者囚押于府衙大牢，横逝世者又有数人，但其后有人意图劫狱，知府大人怕事久生变，将人转押于福建提刑按察使司，成果路上数人具都病逝世……”
这是逝世无对证！
头年里抗粮案的重要人物，要么在叛乱产生时当场被格杀，要么在牢房横逝世，要么转押福州途中病逝世……总之，就是不留活口，让你查无可查。
不过，处所官府却可以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乱民进了牢房，审案时不用点儿刑罚能招供？大刑侍候后身材衰弱，横逝世和病逝世极为正常……连京师诏狱被严刑致逝世的朝官都一大堆，礼部侍郎程敏政尚且不能自保，岂能对山高天子远的处所衙门请求太高？
就算给报个横逝世或者病故，朝廷也不会追查，逝世了就逝世了，这时代的人命就是如此不值钱！
沈溪轻叹一声，持续道：“那今年的抗粮案，又是如何因由？”
吴原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大人说错了，如今夏粮未收，何来抗粮案？”
“本钦差自泉州返乡省亲途中，途经同安等地，沿途均见有乱民闹事，闻之乃是往年抗粮案的延续……”
“泉州各地经历飓风，其后又有严重的蝗灾，庄稼本就歉收严重，加之盗匪四起，百姓温饱而不得，何来收获交粮？民乱具都因处所衙门有意向朝廷隐瞒灾情，粮税不得减免，反倒以贼事增长税赋，大肆摊派所致……”
沈溪越说，吴原越惊，沈溪知道的显然比他还多，这阐明，朝廷派有专人调查案子。
此时吴原不敢再胡乱说话，他心里打定主意，就算被打得屁股开花，也尽对不能承认……这不是丢饭碗的问题，是要掉脑袋！
沈溪说完，看向吴原身边的何文珠，问道：“何检校，你可知情？”
“下……下官不、不知情。”
何文珠连官品都没有，在知府衙门就算有点儿权势，也根本担不起这泼天的罪恶，被沈溪一问，吓得声音都结巴了。
沈溪冷声喝道：“既不肯检举，那就是与案犯张濂属于同党……来人啊，一人打二十棍，拉下往自省！”
吴原和何文珠一听，这就要打？既然打我们，那刚才苏衡杨和张褚你怎不打？
不对啊，苏衡杨和张褚可是招供过的，人家承认知情，就不用挨打，我们没招就要先挨二十棍？
在吴原和何文珠被打的时候，下一拨人又被拉到堂口，听到堂下二人被打发出的惨叫，外面两位已经在为屁股默哀。
沈溪的提审，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把泉州府衙和晋江县衙高低都审问一遍，只有几名无关重要的官吏选择了“招供”，实在也是在沈溪武力和恐吓下，知道事情躲不住，委曲招供，但尚不足以作为指证张濂玩忽职守以致处所民变的证据。
玉娘看沈溪一本正经审案，心头的担心在逐步积累，她最怕的是沈溪经验不足，如此草率审案，只要府县两级衙门的官吏一口咬定尽无此事，沈溪担待不起扰乱处所官府施政的罪恶。
审案刚结束，玉娘就赶紧向沈溪提议：“沈大人，我看还是将张知府押解京城，交由刑部审判为好。”
沈溪审问过后，虽未取得太大进展，但他脸上脸色依然很轻松，笑着问道：“玉娘是怕我立功心切，用的手段极端，会祸延到你身上？”
玉娘实在对于自己是否被连累并不怎么在意，她是被刘大夏派来侦察案子的，刘大夏言明，只要有确实证据证实张濂有罪，她有权调动卫所拿人。
玉娘道：“如今审案没有进展，沈大人还能笑得出来？”
“或许我与玉娘看到的有些不同吧，玉娘看到审案没有进展，获得的证词定不了张濂的罪，可玉娘忘了，如今起出张濂窝躲的赃银，同样可定他个贪污受贿之罪。”
玉娘摇了摇头：“大人把事情想的太简略了。”
沈溪笑了笑，他当然知道玉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因张濂拿出银子来贿赂他，并不能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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