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〇章 失策（1/3）
沈溪出了乾清宫正门，见张苑在那里焦虑地往返踱步，看得出他很紧张，想进往面圣，却又知道不能违背天子的意思。
见沈溪出来，张苑迎上前，问道：“沈尚书……您进往后跟陛下说了什么？”
沈溪径直往外走，张苑几步跟上，就似乎狗皮膏药一样。
沈溪侧头看了一眼，道：“跟陛下谈了边关军事，张公公想知晓？”
张苑摇头：“不就是昨日说的那些事情吗？估计差别不大……哦对了，你可有跟陛下提及司礼监掌印人选？”
“提了。”
沈溪停下脚步，丝毫也不避讳，“不过本官举荐之人，并非张苑张公公，而是萧敬萧公公，至于为何，信任张公公你能参透吧？”
张苑立即恼了，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冲冲地喝问：“你进往面圣，就是为举荐一个不相干的人做司礼监掌印？萧敬给了你什么利益，值得你为他说情？还是说你姓沈的跟朝中那些老家伙是一伙人？”
因理想幻灭，张苑骂人丝尽不留情面，就像疯狗一样冲着沈溪乱吠。
沈溪厉声道：“张公公，请注意你的言辞，若你想跟本官持续合作，最好从现在开端，就做一个规行矩步之人！”
张苑听不进沈溪的话，感到自己被盟友出卖，怒不可遏：“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沈溪道：“我若在陛下眼前举荐你，陛下会怎么想，朝臣会怎么想？难道你想让我背负不仁不义的骂名？”
“陛下若对你信任，不用我举荐，自然会委命你要职，且如今能镇得住局面的，众太监中只有萧敬，难道你感到自己在刘瑾回来后，有本事与其相斗？”
一个问题，就把张苑问住了。
张苑是个聪慧人，就算气急败坏，但稍微揣摩沈溪的话，便明确沈溪所言不是没有道理。
现在谁当司礼监太监，说白就是朱厚照一句话，无论是谢迁还是沈溪，又或者别的朝臣举荐，都起不了决定作用。
张苑板着脸问道：“你的意思，是陛下有意让刘瑾回朝……持续执领司礼监？”
沈溪迈步向前，张苑不依不挠随着。
沈溪无奈地解释：“陛下心意如何，你作为天子近臣，难道还需要问我？如今刘瑾在宣府，无过便是功，他回朝后陛下会怎生安置他？陛下只是暂时安排一个司礼监掌印做过渡，若这个人是你，你感到刘瑾回朝，会如何对付你？”
张苑咬牙切齿：“那你也不能向陛下举荐萧敬，提咱家一句，难道不行么？”
沈溪停下脚步，斜眼看着张苑，道：“张公公，请你明确一个道理，我做事不需别人指导，若你感到我做得分歧你心意，完整可以甩袖离开，何必跟我空话？我在朝得罪的政敌很多，到现在朝中仍有不少御史言官找机会弹劾，我在朝中多一个敌人未几，少一个不少，张公公若想跟我为敌，我乐意奉陪！”
“你……你！”
张苑瞪着沈溪，完整拿这个侄子没辙。
沈溪再道：“我现在好心好意跟你对话，是由于你我到底出自本家，若我如此拒尽你，显得不近人情，我举荐萧敬完整是为全局考虑，若你心有不甘，可以往请两位国舅帮你，不必再在我眼前多言！”
或许是感到到沈溪真的赌气了，张苑的怒火反而有所克制。在争取司礼监掌印太监上，张苑自己一点措施都没有，反而是沈溪有必定话语权，他就算赌气，也知道必须得好好巴结沈溪。
张苑叹道：“沈尚书，咱家不过是一时义愤而已，你不必往心里往，不过咱家实话实说，你举荐萧敬，若他在司礼监位子上坐稳了，怕是要想将他撵下来，有些不太轻易啊。”
沈溪摇头：“到那时，不用你来想撤换萧敬之事，寿宁侯和建昌侯自然而然便会替你想……还有，刘瑾和戴义等人也会帮你想，你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控制刘瑾走后剩下的两处权利机构，便是内行厂和西厂，你还有心思争司礼监掌印？”
“嗯？”
张苑皱眉，不太明确沈溪所提建议。
沈溪道：“现在无论是谁控制司礼监，刘瑾回朝后，司礼监必定面临重新洗牌，由于陛下心目中最佳的掌印人选还是刘瑾，而不是你张苑，或者戴义，更不是萧敬。但掌控内行厂和西厂后，意味着手上拥有了监察和挟制百官的权利，你不感到这比单纯进主司礼监，更为着紧？”
张苑脸色凝重：“沈尚书意见果真与人不同，但随着刘瑾离开，内行厂和西厂如今都陷进瘫痪，我往抢这俩衙门回来，有何用？”
沈溪不屑道：“你真感到内行厂和西厂无关紧要？莫要忘了，这是刘瑾力主建立的衙门，得势时有多猖狂，你看在眼里，感到刘瑾回朝后，凭什么还能跟以前一样权倾朝野？难道你就没思虑过，如何限制刘瑾回朝后得势？光想着跟戴义和萧敬等人斗，你这是鼠目寸光！”
张苑被沈溪教训，有些不太甘心，但他还是强忍心中火气，道：“那咱家权且听你一回，你可莫要分辨不明确谁人才干在宫里帮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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