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〇〇章 练兵（1/3）
谢迁不会无原则地偏帮沈溪，也不可能违背文官团体的利益站在朱厚照的态度上想问题，由于他实际上对如今土木堡的处境彻底失看……连张家口堡和宣府镇城这等坚城都在鞑子猛攻下沦陷，没道理荒废多年或许连城墙都不存在的土木堡能够在鞑子主力齐聚的情况下得以保存。
没有人信任，此时沈溪还完好无损地守着城池，等候刘大夏的援军，甚至都没有考虑过撤兵的事情。
由于沈溪知道，没有援军，即便自己带着兵马杀出土木堡，也回不往居庸关，还不如老诚实实待在土木堡，只要不渴逝世饿逝世，鞑靼人就没任何一路兵马可以攻破这里，除非鞑靼人发疯了，忽然放弃攻打长城内关转而围攻土木堡。
不过，即便鞑靼人集中所有气力攻打土木堡，可能也要花上三五天时间，沈溪对土木堡的防御非常自负。
但如今沈溪却不得不考虑一场战事，就是如何消灭驻扎于城西的那两三千鞑靼兵马。
这路兵马属于亦思马因麾下的乜克力部族，总数目约为两千三百人左右，清一色的骑兵，重要目标是监督土木堡中明军的动向。
统兵将领是亦思马因座下大将乌力查，此时乌力查已不像之前那般深得亦思马因的器重，由于之前他多次误会亦思马因的意思，而且攻城前屡屡口出狂言，但最后却灰头灰脑溃败。
在亦思马因看来，一个将领除了够忠心，还得有必定头脑才行，不能像乌力查连最少的察言观色都不会，只知道一味用蛮力冲杀，到最后失败了却不会总结经验教训，等到下次又会犯类似的毛病。
“……沈大人，鞑子沿着大明宣府驿道西撤，走的是鸡叫驿这条线，至于周边几个县城，属下已派人往调查过，均已沦陷，连几个卫城也都陷落，百姓不见踪影……此番鞑子杀人无数，不留俘虏，百姓除了逃离外，其余悉数惨逝世于鞑子屠刀之下。”
云柳作为情报系统负责人，升帐议事时将土木堡周边情况具体奏禀，如此一来那些不常出席会议的基层军官也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
“土木堡城西大营里的鞑子兵马，总数约在两千到两千五百之间，以骑兵为主，营寨宽大，防御较为周密，一旦我军从正面发动攻击，鞑子有很大的可能会选择从南北两翼应战，或者从后方逃走。”
“鞑子大营深远，几达三里，以火炮轰击……射程最多到鞑靼营寨前端……”
云柳奏报得非常具体，那些久经战阵的军官听得一愣一愣的。
很多词汇，以前他们只是从沈溪那里听说过，蓝本认为只有沈溪能说出那么专业的词句，并且能给予他们足够的战术分析，却没想到一个监军太监也有这么高的程度。
胡嵩跃以前对云柳等人瞧不上眼，感到这云柳和熙儿这两个小太监仗着沈溪的“宠幸”，才留在军中，还吸收了至关重要的情报大权。但此时他才知道，云柳和熙儿的能力确实不俗。
沈溪招手道：“你且过来，将调查到的鞑靼大营的情况，具体列出，与本官一看！”
“是！”
云柳走到沈溪跟前，拿起朱笔，在沈溪眼前的白纸上刻画出她调查到的鞑靼人的营地情况，外围的防御设施包含沟壑、拒马、鹿砦等等，画得清明确楚，沈溪认真看着，不时颔首。
此时指挥所大堂内，鸦雀无声。
唯一的声响，便是沈溪偶然发出的咳嗽……经过调养，沈溪的身材固然有所好转，但咳嗽依然很厉害。
不过随着鞑子撤往，用水不再发愁，军中条件好了很多，沈溪已经能随时喝到热水，并且他还筹备在离开土木堡前好好沐浴一次，洗往一身晦气。
但这个打算要实现，必须是在将城外的鞑靼兵马歼灭后，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朝廷有个交代，沈溪都不容许这路兵马从他眼皮子底下撤走。
云柳很快在白纸上画完，仔细打量一遍才放下笔，用期待的眼力看向沈溪。
只见沈溪满足点头，褒奖道：“好，很好，简略明了，非常直观形象……诸位将军，上前来看过，不知大家对出兵有何意见？”
所有将领争先恐后集合而来，想知道舆图是怎么画出来的，惋惜可他们中识字的都很少，懂得看舆图的那就更少了，脑袋瓜不够聪慧，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等规律一概不明确，围拢上往也纯粹是为了凑热烈。
“沈大人，这……鞑子军营，有什么讲究吗？”
监军太监张永这两天心情很好，鞑靼人选择了撤兵，他终于不用担心自己的脑袋会莫名其妙丢掉了，如今班师回朝就能领取功劳，说不必定能获得弘治天子重用，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张永没有刘瑾那么多弊病，只要满足他的**便不会挑鼻子竖眼，越看沈溪越感到顺眼。
刘序故作聪慧：“这还看不出来？鞑子是筹备随时撤兵！知道我们城内兵马数倍于他们，还不乖乖夹着尾巴逃走？”
张永嗤笑一声：“刘把总，你哪只眼睛看到鞑子筹备撤退了？既然一心想撤，为什么不索性把这路兵马一并带走，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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