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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六七章 西北无战事(1/2)

谢迁口中将沈溪称为“小儿”,但他一点儿都不感到沈溪幼稚,相反认为沈溪很明智,那就是稳扎稳打。

沈溪假如急着出居庸关,六千兵马就算碰到七八百规模的鞑靼骑兵,基础也会遭遇灭顶之灾。

沈溪带领的不是相对精锐的边军,也不是处所卫所部队,而是京营兵马。

京营兵马平日耀武扬威,自认为是京畿卫护的精英,可到打起仗来连缩头乌龟都不当,而是直接当兔子,比比谁当逃兵跑得更快。

当谢迁得知沈溪屯兵居庸关时,嘴上骂沈溪胆小怯懦,但实在心中已在想措施帮沈溪向朝廷找各种理由开脱,由于谢迁是支撑沈溪驻兵居庸关的。

就在此时,沈溪配合地什么都没提,反倒是张永这个监军,发加急战报前往京城,告诉天子和朝廷,本来不是沈溪不想出兵,而是京营那些将领挟兵自重,而且张永还特别点出,沈溪并不想利用张永来向朝廷诉苦,而是在想措施解决抵触,尽量安抚军中将士……

张永对沈溪的奉承,恰到利益,不但解决沈溪面临的危机,令朝廷对沈溪信任依然,连沈溪驻兵居庸关超过十天这件事似乎也没谁追究。

沈溪这个奉命紧急驰援西北的最重要一支兵马,居然一出兵就龟缩不前,说出往都会让人感到难以置信。

马文升想追究沈溪的责任,但首先要过谢迁这一关,怎么说沈溪都是谢迁的孙女婿,又是几人联合保举,马文升要打自己的脸,实在也不太好下得起手,毕竟现在沈溪在前线除了畏缩不前外,并没有犯什么大错。

但就是这个“畏缩不前”,已让马文升感到是最大的毛病,非要及时纠正不可。

“于乔,你别太着急,沈溪驻守居庸关,到底是情有可原,还是退缩畏战,之后自有分晓,但近来西北战报鲜有传到京城者,即便传来也都是不痛不痒的消息,对此你如何看待?”马文升将心头最大的疑虑说了出来。

沈溪出兵前,西北战局基础是多点开花,各处都在汇报有鞑靼雄师的踪影,以大同镇为中轴,其中宣府和三边地区汇报的鞑靼劫掠和攻打的频率最高。

可当沈溪出征后,鞑靼人忽然消停了,各城塞的奏报都变成不痛不痒的日常回报:“我们城池和要塞一切安好,尽管有小股鞑靼骑兵袭扰,但要挟不大,请祖国国民放心!”大概就是这么个节奏。

谢迁对此根本不懂得,他道:“莫不是北寇听闻我朝出兵,认为我朝兵马锐不可当,所以先行撤兵?”

马文升道:“于乔是否太乐观了一些?”

在这个长者眼前,谢迁更像是一个固执的倔驴,他之前就认准鞑靼人是强弩之末,必定会在战事爆发后即选择撤兵,甚至还以此向朱祐樘打包票,成果被鞑靼人接下来的军事动向打脸。

到了现在,谢迁还是感到鞑靼人没能力对大明疆土持续性进行进攻,在战事发展到必定的阶段之后,尤其是在朝廷派出往援兵马后,会选择撤兵。

在前线没有更多战报传来的情况下,各城塞的兵马缺乏呼应,基础都是守在城塞中等候外界的消息,或者是将自己城塞的消息汇报给京城。

现在鞑靼人的中军主力在何处,或者说鞑靼人是否撤兵,或者是鞑靼人是否在酝酿一次大规模的军事举动,就只能从战报中的蛛丝马迹中来找寻,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内长城一线的紫荆关和居庸关安然无恙,偶然涌现的些微鞑靼哨探不足为惧。

鞑靼人暂且只是在内长城和外长城之间的腹地运动,战火一时间烧不到京城来。

当下最好的成果,就是鞑靼人在听闻大明朝廷派出援军之后,选择撤兵的方法来避开大明兵马锋锐,这样沈溪就能顺利领兵收回榆林卫,完成朝廷交托的任务,沈溪能成为元勋,大明朝廷的颜面能保住,唯一遗憾的是朱祐樘用军事举动来威慑鞑靼人的目标无法达到。

谢迁反问:“马尚书认为我太乐观,那马尚书自己观点又如何?”

马文升道:“西北战事尚未休止,北寇破我三边重镇榆林,仅仅依附片面的情报便推断鞑靼人会退兵是否太过草率?”

“之前隆庆卫奏报居庸关涉险,北寇中军或有往居庸关靠近之意,而今沈溪驻兵居庸关内,北寇又暂且失往动向,或许鞑靼想趁我大明不备,一举攻破居庸关,或者从古北口、紫荆关一线向南直逼京畿戒备?”

两个人议论鞑靼兵马动向,谢迁对军事浏览未几,但他深信鞑靼人在之前几年的内斗中折损严重,所以他所持观点,与马文升并不雷同。

谢迁道:“马尚书是否过于忧虑北夷战略?北夷内患多年,牛马羊缺损严重,将士疲惫,趁我朝不防能篡夺榆林卫城,确实让人赞叹,但若说北夷能趁机东进进犯我京畿要地,我如何都不会信任……”

“莫忘了当初进土木堡剧变时,瓦剌拥精兵十数万,最后在京畿之地同样折戟沉沙,那时内长城一线全线告急,仍然可转危为安,北夷有何凭仗,敢在我大明国泰民安、兵锋锐气难当之时,犯我京畿?”

马文升固然抱有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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