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六六章 不好交待（1/2）
几家欢乐几家愁，曾经风光无穷的高大少，在汀州府城横行霸道，打人伤人无所顾忌，身边娇妻美妾一大堆，到如今却落魄到必需要卖小妾来还债，尤其是还将小妾卖给曾经被他痛打，甚至扬言“有本事报复回来”的苏通。
当高崇面对那张卖身契，手拿羊毫蘸墨要写上名字时，却迟迟无法下笔。
三十两银子，以前不过是他喝顿花酒的钱，现在倒好，把自己心爱女人卖给别人换来的也不过就是这么个数目，心底强烈的挫败感，让他精力一阵恍惚。
苏通笑着问道：“高公子，你这是要反悔吗？”
“没……没有。”
高崇被逼无奈，叹了口吻，老诚实实地将自己的名字签上。
接下来是画押，高崇、苏通、怜儿，还有几位见证人，都要在上面留下画押的印记，之后苏通会用这份卖身契往官府报籍，从此怜儿正式成为苏家人。
“呜呜呜，少爷！”
等怜儿画押结束，跪在地上，一边朝高崇磕头，一边哭泣不止，似乎是哀求高崇收回成命。
高崇固然很不忍心，但他还是强忍着站起身，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一摆手，表现怜儿以后别再记着他，但他心里又盼看怜儿能跟他重修旧好，个中抵触和纠结，外人实在难以言喻。
怜儿被负责中介的牙婆扶持起来，高崇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前小妾一眼，正要离开，苏通走上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高大人，听闻汝发妻，乃是看族之女，大家千金，美貌贤惠，不知……”
“苏公子，发妻与在下相濡以沫，岂能轻易休弃？”高崇面带不虞。
苏通笑道：“在下对阁下家世多少有些懂得，令夫人固然出身崇高，但如今外家落罪，此时形单影只，帮不了阁下，再者，令夫人落罪下狱时，不也……还不如趁了在下的心意！”
“这笔买卖咱们可以好好商量，阁下如今贵为朝官，将来可以再娶妻，或者可助高公子飞黄腾达！”
“你……你休想！”
高崇被戳中痛脚，出言怒斥。
苏通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对高崇蓝本就没什么交情，高崇落魄时他尽对不会是雪中送炭那个，再说如今他的行动还算不上落井下石，只能说是趁人之危。
苏通进步声音：“高大人，您本日登门，我当你是客，可别蹬鼻子上脸。若高大人回头想明确了，随时可上门来寻，在下倒不介意再做一回顺水人情……来人啊，送客！”
高崇想逝世的心都有了，但他见到苏府几个家仆逼上前来，却连大气都不敢吭一下，之前他曾被债主殴打过，成果闹到大兴县衙，由于张氏兄弟的关系，知县连个屁都不放……没人撑腰，哪怕他现在是个官，却是个夹着尾巴做人的窝囊废。
“好，好。”高崇连说了两个好，走过往将桌上的银匣抱在怀中，转过身，昂首阔步往门口行往。
牙婆追上前询问：“高大人，您还没给奴家打赏的银子呢。”
高崇仿若听不到，持续往门口往。
苏通让家仆送前来见证的乡绅出门，每个人都送上一份薄礼，其中也包含牙婆那一份，引来牙婆连声感谢。
苏通亲身随着高崇出了正堂，此时高崇差未几快到大门口了。
苏通目送高崇狼狈的背影，冷笑不已：“人模狗样的还想逞威风，却不知已然与丧家犬无异！”
这话说得很伤人，侍候在旁边的怜儿听到后娇躯一颤，似乎预感到自己在苏家不会受到善待。
但等苏通转身看向怜儿时，脸上却换了副柔和的笑意，大手伸过往，将怜儿的玉手揽进怀中，细细抚摩，道：“姑娘，怎么称呼？”
怜儿心想，刚才在画押时就有我名字，你会不知道？但想到可能是新主人让她自己把名字说出来，当下怯生生地说：“怜儿。”
“好名字，我见犹怜，真是个可人儿。”
高崇笑道，“本来想为你行三书六礼，将你正式迎娶进门，但好女不嫁二夫，如今这些繁文缛节便省下，你不会介意吧？”
怜儿面带娇怯之色，道：“奴婢不敢，奴婢今后生是老爷的人，逝世是老爷的鬼，还求老爷怜惜。”
“好，好。老爷我必定怜惜你！”
苏通想到刚才怜儿称呼高崇为“少爷”，称呼自己为“老爷”，就似乎做了高崇的老子一样，心里听着这称呼非常舒服。
之前哭哭啼啼对高崇眷恋不已的怜儿，此时似乎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在苏通眼前尽可能将自己俏丽的一面表现出来。
苏通越看越是欢乐，不等进夜，便急忙拉着怜儿进房往，连晚饭都顾不上吃了。
……
……
京城戒严后，街上行人稀疏，过往之人要么有官凭，要么有京兆府、五军都督府开出的路引，或者是有急病需要问诊，否则就会被拿下问罪。
京城谢府，这天大学士谢迁终于在百忙中抽出之间回家。
即便如此，他也没筹备在府中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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