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

第10章 狼口脱生(2/3)

满地的狼头残骸,脑浆像是白粥一样洒在脚面,还冒着蒸馒头般的热气,踢了踢那混成一团的污秽,江淮俯身伸手抓住那连着脑袋整个裂开的上颚,用脚稳稳蹬住,另一只手攥住那还有些湿热的舌头,慢慢的往外扯!

足有五六寸长,比手背还厚,上面淋洒着令人难忍的血水!

江淮用右手攥着它,来回甩了甩,起身走向通往栏台的木质楼梯,周遭的人哪里见过这架势,都匆忙避开,任由这位活阎王手持郎舌走向惊慌失措的蒋豫新。

那人不停的往后缩,刚要开口,江淮手腕一转,一舌头如鞭子般抽在他的脸上!

‘啪’

一声重响。

蒋豫新被扇的不分东南西北,半张脸上黏腻不堪,他摔倒在旁边的案几上,菜肴美酒掀翻满地,四周的美妾登时成鸟兽散,这人气喘吁吁的撑起身子,头一回道:“我是真服你了。”

江淮目光阴冷,愠怒至极,甩舌头又是一下!

蒋豫新倒在地上好半天起不来,额头的伤口又开始瘀血,却还是伸出手臂来哆哆嗦嗦的说道:“给……给六爷……上酒!”

江淮不饶,一想到方才的悬命之险,又甩下了第三下!

那人忙不迭的改口:“上好酒!”

话音刚落,第四下接踵而至。

那人抹了把脸,险些吐出来:“拿我珍藏的酒来!”

正在众人迷茫无措之际,轰隆一声,殿门被人大力踹开,江淮同他们转头看过去,那个伫立在门框内,沐浴在月光下的冰冷男子,正是慕容清。

他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的从众人让开的路上走过来,忽然停住,斜睨着旁边的凌层,用右手肘轰的将他逼到墙上,威胁道:“是你?”

凌层自诩武功不错,此刻却丝毫反抗不了慕容清,背脊也被撞得生疼,好像快要裂开了,而那人看了一眼满身斑斑血迹的江淮,最是怒火中烧,眼睛都急红了,不管不顾的加重手肘力道,只听‘咯咯’声从凌层的前胸肋骨处传来。

江淮不想让慕容清惹麻烦,低低道:“慕容。”

那人停了两秒,冷冷的松开手,再拽住江淮:“咱们走。”

凌层瞧着蒋豫新被收拾的服帖,又被慕容清羞辱,不甘道:“慕容清!你……”

话音未落,慕容清旋风般鞭腿,犹如龙卷风,抽的凌层狠撞在墙面,硝烟四起,墙面隐有裂痕,两秒后,有刷好的漆皮从上面纷纷跌落,像是下了场雨。

周遭有人想要上前,却在对视到慕容清的眼睛时,悄悄后退。

江淮当然想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她记得叶颂也被带了过来,遂顺着栏台寻了过去,发现另一道楼梯,步行下去,竟是燕伶坊。

原来这两处是连着的。

叶颂正睡在那柔软的榻上,上面盖着轻薄的毯子,江淮晃了晃疲惫的肩膀,忽觉的胸口窒闷,当真被方才那狼给伤了,舔尽嘴角抿出来的血,弯腰将叶颂抱在怀里,走过那池岸,顺着燕伶坊的大门出去了。

慕容清正在外面等着她,面色有些单薄的怒意:“没事吧。”

江淮见他好像生气了,有些为难道:“今天……”

“罢了,你没事就好。”

慕容清这才长呼了口气,一双眸子皆是死里逃生的后怕,他方才看到那场中的两具尸体,一人一兽,担心的手脚都凉了,生怕其中有江淮。

回头盯着燕伶坊的招牌,要不是江淮,他非要将这里屠的干净,以泄心愤。

居然敢伤小表妹!

殊不知我都舍不得动她分毫!

江淮看出他心中所想,满心满腹都是感动,却没直言:“谢了。”

慕容清轻轻摇头,伸手细致的擦了擦她脸上的血痕,指尖不舍的从她下颚处清风般掠过,随即接过叶颂,两人乘上备好的马车,回了重王府。

……

……

眼看快到年节,宁容左还是没精神。

常朝会不上,成日把自己关在千秋阁里,除去修仁外,一个宫人不留,有时会起身提笔画些女子的肖像,然后站在书案前,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

难为他的身子刚刚恢复,还不算痊愈。

皇后来看过,劝也不听,皇帝更是不愿来,一提起他便变了脸色,不只是生气还是愧疚。

恒王这日清晨前来,修仁正在洒扫院子,他便自行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左右瞟了瞟,发现宁容左正坐在书案前,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藏蓝色长袍,将两腿搭在桌边,椅子半悬空的往后靠着,纤长白净的五指间,持着一本有些泛旧的册子。

旁边的窗子开着,种在墙根的梅枝伸进来几根,有淡粉色的小瓣迎着冬日的阳光悄然绽放,宁容左缭绕在花香之内,他未束银冠,乌黑的发丝懒散的铺在身后,有风调皮的将它拂起又放下,露出那张清俊绝世的容颜,他低着头,时间从那好看的眉骨静静流淌到分明的下颚,最后融入双眸,平淡而静谧。

好一幅冬日梅景的美男图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