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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狼口脱生(1/3)

随着蒋豫新的命令,凌层从案几上拿起一只筷子,嗖的飞出来,击在那坑壁上的一个半人高的甬道门栓上,上面的锁头吧嗒一声掉落,几秒后,有什么古怪的声音从漆黑中传来,不用多想,必是狼呜。

江淮抬头看了一眼蒋豫新,那人得意斐然,轻松的呷着杯中酒。

随后,那铁质的小门被顶开,入目是一只粗钝而有力的前爪,随后是灰黑色的坚硬毛发伴着高竖的耳朵一起露出来,这只凶狼足有半人多高,身型律动时那贲起肌肉也随之流淌,当那双硕大的狼眸缓缓睁开,竟然是鲜红色的!

它闻到血气,慢慢的咧起嘴角,尖牙随着湿热气龇出,上面挂着粘稠的涎水,粘在前迈的腿上。

蒋豫新冷笑道:“宁容远!小爷这匹狼可是喂人肉长大的!”

江淮不看他,咬牙反驳道:“拱开你老娘坟头吃死人肉的野狗,也是红眼睛。”

蒋豫新一下子好悬气过去,跌坐在椅子上,暴喝道:“给我咬死她!”

话音落了,那匹狼不去吃旁边的一坨死人肉,而是嗷的一声的扑向江淮,看来是经过专门调教的,性格残暴,生来就为战斗。

江淮身穿三十斤的软甲,如论如何也灵活不过这匹狼,所以这个时候只能智取,不可用蛮力,但说实话,以现在手无寸铁的情况,没办法智取。

周遭人看着她仓皇逃窜的样子,不由得讽笑连连,心道这个宁容远也不过如此,倒是凌层面色始终很严谨,他自幼习武,看得出那人的步调不简单。

江淮被那狼撵的绕着坑壁跑,却始终没有扔下手里的酒壶,她回头飞速的瞥了一眼那只发了狠的畜生,蹬住坑壁猛地跃身,手腕利落一甩,那瓷片准确无误的扎进了它的眼睛里!

这狼发出一声狗般的哀嚎,在原地滚了两圈,粗粝的尾巴扫的坑中尘土飞扬!

蒋豫新见势,怒不可遏:“给我咬!”

怪的是,这狼每次听到‘咬’这个字,都会不管不顾的发疯,而江淮见这畜生又撑着地面而起,仅剩的一只眼睛里灌满了对血腥的渴望,张了张嘴,粗长的犬齿挂着涎水散发着热气,往前小心翼翼的伏了伏,又瞬间扑了过来!

江淮利落躺身,从那跃起的狼腹下擦地而过,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反正有这畜生挡着,使用六道阁的武功也不一定会被看到,遂伸手钳住那狼的左后腿,想要从中间直接掐断,谁知那东西猛地卷过身子,张口将她整个腰腹咬住!

蒋豫新瞪眼再次起身,兴奋道:“咬死她!”

四周无数世家后生也纷纷起身,盼望着江淮死马分尸的场景!

可谁知,那獠牙没能穿透江淮的身子。

关键时刻,软甲救了她一命。

江淮被那巨大的咬合力两面夹击,五脏六腑欲裂,眼睛一瞪,猛地抿出口血来!

那畜生的嘴巴也被硌的出血,可还不等松开,就被杀意浓滚的江淮抓住了嘴,她左手抓着那狼嘴的上颚,右手抓着下颚,缓缓用力,直到那腥臭的獠牙从身侧缓缓起开。

那畜生被掰的生疼,想要挣脱开,但江淮背水一战的手劲儿大的骇人,她眼中凌厉,右膝盖狠劲儿前顶,只听一道恐怖的断裂声,那狼的肋骨折了,倒在地上。

江淮用尽生平力气压着它,双手的却越来越用力!

蒋豫新暗道不好,瞥眼示意凌层,那人又飞出一根筷子,不偏不倚的击在江淮的右腋下,她一下子松了些力道,这畜生则趁势合上了嘴巴!

结果,就在众人以为江淮被咬断右手的时候,却见那狼哀嚎一声,它痛苦的张开嘴巴,左边的犬牙居然绷断了!

再看那人的手,皎白如玉石,泛着月光般的辉华,犹如海底蚌中孕育的珍珠,万物不可摧!

蒋豫新懵了,不自觉的往前伏着身子,眼中惊叹!

而江淮则趁势伸出麻木的手再次掰住那狼的上下颚,指尖几乎快要陷进皮肉里!

这畜生濒死反抗,涎水滑腻的往出涌,她眼看要脱口,心一横,抓着上颚的手猛地抓进那狼眼中,那眼珠被她咕噜的挤开,再一用力,闻听那渗人挤爆声,有粘稠作呕的东西崩到她的脸上!

众人惊愕,说不出话来!

凄厉的呜嚎像是镰刀刮蹭在坑壁上,江淮咬牙狠命用力,眼见着那狼嘴角的红色肌肉被逐渐撕开,就像是撕开一匹锦缎,在场众人只听咔嚓一声,遥见那畜生的身子猛地僵直摔在地上,脑袋随着裂声像是盒子般被打开,方才还如劲鞭般的尾巴也不再动弹,抽搐两下,死了。

地上留下一片狼藉的痕迹。

登时,惊恐的唏嘘声环绕整个斗兽楼,大家皆是目瞪口呆。

蒋豫新狠狠的坐在椅子上,回头看着同样有些吃惊的凌层,呢喃道:“这怎么可能?”又回头看江淮,“宁容远!你个王八蛋!”

江淮闻言转头,此刻她的气态和方才截然不同,浑身斥满了暴戾和阴鸷,不再收敛曾经做杀手时的戾气,倒是骇的蒋豫新说不出话来。

她回头,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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