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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身世(1/4)

星子翻身起床,走到门边,正待出去,却又想,门外是大哥派来看守自己的人,何必与他们争执?绕到床后,见有一扇小窗,星子轻轻推开窗子,纵身跃了出去,悄无声息地落地。星子借着朦胧星光,发现所在是一处庭院内,一丈多高的青石围墙隔开外院。这自然拦不住星子,轻巧地翻墙出院。

大约此处是山庄腹地,巡逻的人并不多,只偶尔有庄丁打着灯笼走过。星子一一避开,忽记起前日里自己闯入矢首县衙,也是这般偷偷摸摸的,顿生出几分悲哀几分迷惑,自己和大哥之间,怎么也会到了这一步?

山庄内一片黑灯瞎火,花草树木,依稀仿佛,星子摸黑绕了一阵,忽发现自己迷了路,转来转去都在原地。星子定下神,想起以前曾从师箫尺学过的奇门八卦,五行生克,慢慢回忆出破解之法,出了迷阵,眼前却是一片银光闪闪,竟是一大片湖泊。遥遥望见湖心是一座小岛,岛上有几间房舍,透出灯光,应是有人。

星子心跳加速,这半夜灯火必然是秘密所在,直觉告诉他,大哥一定在岛上!星子此时一刻也等不得了,只想马上见到箫尺问个究竟。那湖心岛与岸边只有一铁索桥相连,说是铁索桥,实际上只是一根拇指来粗的铁链,凌空横越。星子知道,要无依无凭走过这数十丈的铁链,非有绝世轻功不可,大哥定然是没问题的。星子起了好胜之心,提一口气,跳上那根铁链,甫一站上,夜风袭来,铁链一阵摇摇晃晃。星子稳住心神,一步步向湖心走去。

顺利走了一大半,离小岛还有十余丈时,星子忽听见岛上有响动,似有人喊了声:“有贼!”接着是利器破空而来的声音,星子听风辨器,似飞镖之类,直袭自己上中下三路,竟是夺命的手段!星子在铁索之上,如何腾挪?只得将身一低,双足勾住铁链,整个人倒悬空中,堪堪躲过!尚未喘息,又是数枚袖箭射来,星子避无可避,好在出手之人功力稍弱,来势不似方才迅疾,星子左右开弓,将那三枚袖箭卷入衣袖之中。这才高声唤道:“大哥!我是星子!”

“星子?”果听见有箫尺的声音。接着便听见箫尺上了铁索,大踏步走近星子,一把拽住他的双脚,将他拉了起来,接着拎住星子的后襟,快步如飞,复回到岸上,将他往地上一掼!

这时也已惊动了庄内防卫,一队队火把照亮黑夜,组成数条火龙,迅速围了过来,星子惊讶于这山庄内竟藏了这么多人,行止有度,听不见人声喧哗。再看箫尺满面冰霜,冷冷地瞟了自己一眼。星子一肚子要问的话一时竟开不了口,只喃喃地唤了声“大哥!”

箫尺厉声喝令:“跪下!”星子心中万分委屈,但十年来,从未见过箫尺如此声色俱厉,不知他为何大动肝火,星子勉勉强强跪下,撅着嘴不作声。箫尺冷然道:“未得许可,擅闯禁地,该当何罪?”

原来那个湖心的小岛是禁地,星子不服气地辩解:“大哥!我不知道那是禁地,我是有要紧的事情想要问你。”

旁边转出一人,朝箫尺微一躬身,朗声道:“擅闯禁地,当是死罪!”星子一听,不由愣住,难道大哥竟会要我的命?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向来他将箫尺视为自己最终的保护神,换作从前,这样的念头绝不会有,一时心乱如麻。

箫尺沉吟了片刻,方开口道:“庄规如此,理当执行。只是前日京城劫狱,他曾拼死奋战,掩护有功,恕我为他求个情,还请刑堂长老从轻发落。”

方才说话那人叫作海哥,在庄中执掌刑罚。箫尺纪律严明,自己虽为首领,对各项规则却是一体遵循,御下也皆是按章行事,从无偏私。海哥听箫尺开口求情,犹豫一下,道:“既然是有功之人,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改为杖责五十,面壁十天。”又转向众人,“大伙儿可有异议?”

箫尺见众人并无异议,拱手道:“多谢海哥与各位兄弟!”

星子见这阵仗,知道事情不是闹着玩的,看来自己真的是做错了,还有劳箫尺亲为自己求情,但以前大哥要自己做什么或不做什么,都会事先详尽地讲明白,为什么这次什么都不愿交待?甚至都不肯正眼看看自己。

星子还愣着,已上来两个彪形大汉,便要将星子拖下行刑。星子本无意抵抗,只追寻着箫尺的视线,盼望着那熟悉的温暖目光会落在自己身上,哪怕痛楚之中,也会带来鼓励与安慰。但箫尺始终静静地平视着前方,似乎全忘了星子的存在。

人群自动向后退去,当中形成半圆形的空地。星子被拖到空地中央,头朝下趴在地上,四肢分开。当面颊接触到那冰凉的青石地面,星子忽有似曾相似的感觉,那是在皇宫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暴君杖责。自己曾于午门外披红挂彩,享尽新科状元的荣耀,也曾于午门外捱刑受辱,看尽世上冷眼。只是那皇帝操纵的朝荣夕枯、翻云覆雨,哪怕天壤之别,星子也从不曾放在心上。但为什么,为什么大哥也会这样对待自己?

星子想要抬头看着箫尺,肩膀却被人死死地压住了,动弹不得。忽然臀上一凉,原来是裤子已被扯下。星子顿时涨红了脸,他虽不是第一次挨打,但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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