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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八 谷哥(1/3)

星子刚被抬了出去,却有人来报:“主上,营外有一个小孩儿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禀告。”

“小孩?什么小孩?”箫尺莫名其妙,哪儿冒出来的小孩儿要见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呃,”传令兵似乎也有点纳闷,今天的怪事真多,“回主上,他说……他叫什么谷哥儿,是从塞外的黄石山来的。”

“塞外的黄石山?”箫尺跳将起来,“快请他进来!”

“这……”传令兵面现犹豫之色,“主上,他是河对岸送来的。”

“河对岸?”箫尺蹙起双眉,那就是说,是从星子的军中派来的?但他又和黄石山有什么关系?难道星子还请得动师父的大驾为他说情?这便是他置之于死地的后招?若是师父站在星子一边参与此事,倒是有些棘手。只是……师父不肯出面帮我,却为何竟肯帮同为他仇人后裔的星子?淡淡的不悦冲散了初闻讯息的激动与惊喜,箫尺复坐回宝座,平静地道:“传他来见。”

少时,帐门一掀,一个小小的人影钻了进来,来人果然是个小孩儿,约莫只有八九岁年纪,一双灵活的眼睛骨碌碌直转,模样儿十分机灵。虽披了雨衣,还打了一把褐色的油布伞,雨水仍打湿了额前的黑发和青衣短褂。他背了个小包袱,似风尘仆仆远道而来。见到箫尺,也不害怕,蹭蹭地向他直跑过来。亲兵怕有危险,忙将小孩拦在两丈之外。

小人儿仰视着箫尺,稚气的声音清脆如林间鸟鸣:“你就是箫尺?”

箫尺愣了愣,很久不曾有人对他如此傲慢无礼直呼其名了,何况是个小孩子?但想到他可能是师父派来的,箫尺不能发作,点点头道:“是我,你是谷哥儿?”

“对!”谷哥儿点点头,解下包裹,从中取出一只厚厚的信封,“师祖有封信要我带给你。”

亲兵接过信,转呈给箫尺。箫尺见那信封上正是莫不痴的亲笔字迹,心跳登时漏了一拍,许久以来,师父音信杳无,能有他的亲笔信,自是难得之喜。但……为何偏偏是此时?星子刚被俘,师父的信就来了,这也太巧了吧!这个小孩又是什么来历?师父怎么会派他来?

箫尺定定神,暂不去拆那封信,反问道:“师祖?”

“我的师祖,就是你的师父啊!笨死了!”谷哥儿不满地撇撇嘴,咕哝道,“师祖都什么眼光,怎么收的徒弟一个赛一个地笨?”

“一个赛一个地笨?”箫尺愈发摸不着头脑。

“好啦!不和你说了,信已经送给你了,我还有别的事呢!星子哥哥在你这里么?我要去见他!”谷哥儿昂头叉腰,一副上国钦差巡视四方的气派。他历经艰难到此,打听到箫尺和星子的下落,先去了永定河北岸,没见着星子,听蒙铸说星子渡河去找箫尺了,便将马匹留在北岸,让蒙铸派船送他过来。

“那师父呢?”箫尺避而不谈,又问了一句,他自是不相信小小年纪的谷哥儿是关山万里,单身来此。若没有师父同行,我如何信他?这样的暴雨天气,他竟然不怕死,专门渡河来送信?眼前这个小孩子,会不会又是叶子第二?

“师祖在黄石山忙着呢!没工夫过来。”谷哥儿扁一扁小嘴,不耐地道,他本兴致勃勃,揽下这桩差事,以为一路上有许多有趣好玩的事。哪知头几天的新鲜劲一过,每天忙着赶路,风雨兼程,奔波劳累。“累死我了,赶紧办完了事我好休息。”谷哥儿差点想一屁股席地坐下,见那地上尽是雪水污泥,还夹杂着浓浓的血腥气,不由嫌恶地做了个鬼脸。

箫尺听说师父未来,便暂不理他,拆封览信。莫不痴竟是用密密麻麻的小楷满满地写了数页纸,箫尺印象中,还未见师父如此郑重。一目十行通读一遍,不由面色大变。

原来,莫不痴在信中讲述了星子随辰旦大军远征西域,与莫不痴偶然相遇,莫不痴在他毒发危在旦夕之时,将他带到黄石山,收他为徒等事的前后经过。莫不痴并告知箫尺,他已成立自由门,且附上门规三条:第一条,不得恃强凌弱、为非作歹;第二条,不得争名夺利、内讧生事;第三条,不得懒惰懈怠、投机取巧。莫不痴声言,这三条门规是收星子为徒时定下的,因此未及与箫尺商议。今日告知,箫尺若无异议的话,就算是正式的门规了,望严格遵循,云云。

信中对星子在西域的种种惊天动地的壮举伟业,莫不痴略过不提,也未谈到启明剑之事。信上最后言及,来送信的谷哥儿本是收养的孤儿当作药童,后来拜了星子为师,望箫尺善待之。

箫尺读罢信文,又从头细细地看了一遍,震惊之后复陷入了沉思。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兜兜转转,我本当星子为子弟,哪知他竟然成了我的同门师弟!师父信上虽语气平和,无一字吩咐命令,但所附三条门规的言外之意已十分明了。他虽说征询我的意见,但这三条门规合情合理,我又如何能有异议?同门内讧自是大忌,师兄弟之间怎能自相残杀?他是要我放过星子么?

箫尺自幼蒙莫不痴抚养长大,医治痼疾,传授武功文章兵法,后全家遭遇灭门之祸,唯有箫尺逃脱一劫,从此与师父相依为命。师恩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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