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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三 重聚(2/3)

,不过是演戏而已,此时却有几分信了。而那个带了遗书的信使,根本就没求见自己,只报是护送生财过河的跟班,难道真如星子所说,要等人死了才来找我?他竟真存了必死之心,连遗书都备下了?如此冷静从容!箫尺愈发疑惑不解,星子会在遗书中写些什么?他这样束手就死,是要我心存内疚,而不得不答应他死后的要求么?

星子似看出了箫尺的心思,睁开眼睛,蓝色眸光中清如秋水,尽是真诚无辜:“大哥,那信上也没什么特别之事,只是请求大哥协助子扬,帮星子完成一件私事,星子便再无所求。大哥若能答应,星子感激不尽,在此先叩谢大哥!”欲要磕头,却被刺入胸前的剑锋阻一阻,星子遂放弃,催促道,“大哥请动手吧!”

只是请求协助完成一件私事,听星子的口气,不象是和他父皇,和这场战争相关之事。箫尺眉心紧锁,疑惑愈盛。星子一双清清亮亮的眼睛一如十二年前,湛蓝如雨后的晴空,对着这天真无邪的双眸,箫尺指尖微微颤抖,那剑锋竟刺不下去!罢了,我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杀了他,我这一生,怕也会良心难安!

箫尺抽回宝剑,倒转剑柄递给星子:“拿着!”星子接过,望着那剑尖点点滴下的鲜血,不明所以。大哥不肯亲自动手,是要我自裁么?可……可我曾经答应了师父,绝不轻生啊!星子正犹豫间,箫尺已退后了两步,扯下面纱,朗眉星目一如往昔,面上却笼了一层寒霜。

箫尺亦抽出腰间长剑,喝道:“起来!我箫尺从不杀手无寸铁之人!你若胜得过我手中之剑,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若胜了你,便如你所愿!”

星子怔怔地望着箫尺,似要将他的容颜深深地刻入脑中,却不起身,只道:“求大哥恕罪,星子再不识好歹,也不敢拔剑与您相向!”

箫尺不悦地哼了一声,懒得与他废话,转身便要下山:“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吧!稍后我将你的信使遣回,你我战场上再见分晓!”

眼看箫尺身形渐远,星子着了急,忍不住出声唤道:“大哥!”箫尺背影一滞,停下脚步。星子俯身叩首道:“大哥息怒,星子……遵命!”

箫尺转过身来,静候着星子。星子双手扶地,缓缓站起。他深受透骨钉之苦,又在大雨中跪了几近一夜,本已支持不住,但自见箫尺现身,兴奋激动之下,竟忘了浑身疼痛。此时稍一移动,两只膝盖顿如针挑刀剜一般,尤其膝上小腿的旧伤,被雨水一泡,更是难言的煎熬。星子双腿发软,试了几次方才慢慢起身。箫尺见他下盘虚浮,步履踉跄,不禁暗生不悦,他若不是作伪,不过两年不见,武功竟然不进反退了?

星子持剑侧立于下手,躬身行礼:“请大哥恕星子无礼了!”箫尺微一颔首,示意开始。星子遵弟子之礼,率先发招,挺剑疾刺。箫尺挥剑格挡,双剑相交,叮的一声轻响。箫尺愈发诧异,星子似乎未用内力?他是失了功力还是存心要故意送死?

星子上回祭陵时拼死救驾,受了内伤,经脉逆行,肺腑重创,痛苦难当。虽然透骨钉未废去全部功力,但那以后,星子行动之间,下意识地不敢擅动内力,此时见箫尺面现不豫,星子不愿让他起疑,也不愿他察觉自己故意相让,遂打起精神,凝神应对。

星子不敢全力以赴,略带了一两成内力。他自从得了莫不痴的一半功力之后,已冠绝今世,胜过当初他在箫尺身边时数倍。此时堪堪与箫尺战成平手。箫尺面色稍霁,亦施展平生所学与星子相搏。从前星子的一招一式,要么是箫尺传授,要么是与箫尺演练中得来,箫尺莫不了如指掌,熟透于心。但此番交手,星子只是见招拆招,看似杂乱无章,却招招直击要害,且多是箫尺从未见过的招式,也看不出武功路数。箫尺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这是从哪里学的?饶他见多识广,一时半会竟猜不出究竟!

星子攻少守多,二人相持了一阵,星子到底落了下风,被箫尺迫得步步后退,左支右拙。箫尺不知他是故意容让还是功力不济,不管是哪种,都让箫尺烦躁不安。五六十招后,星子被箫尺迫到了一面拔地而起的陡峭石壁之前,退无可退。星子无心恋战,索性弃剑认输,任箫尺将长剑搁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背靠石壁,星子再度认命似地闭上了双眼,如临行前引颈就戮的死囚,只等待着刽子手手起刀落的一瞬。见星子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箫尺不知何故,倏然腾起一股火气。扬起手来,“啪”的一声,一记重重的耳光已落在星子颊上!

星子不闪不避,生生受了这掌,面颊登时肿了半边,火烧火燎地疼痛。星子本能地伸手捂住面颊,诧异万分,难以置信地睁开了眼睛,略带迷惘地望着箫尺。要知道,小时候虽因顽皮淘气或马虎贪玩,不时被大哥教训,大哥却从未打过自己耳光。大哥真是气极了么?我到底是伤了他了!星子愈发双颊滚烫,羞惭难当,垂下眼眸,不知该如何是好。

箫尺原本冷峻如冰的面容怒气陡现,厉声呵斥道:“你这两年过的都是些什么纸醉金迷的日子?竟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箫尺明知道星子眼下是敌非友,再不是当年膝下承欢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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