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风雨欲来（1/2）
一缕微风卷过，星光下，扬起了玄奘火红色的袈裟，四周安静无声。◎小說，
短短二十年的记忆一闪而过，所有的幻觉都消散了，一切回复如初。
猴子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错愕地凝视着玄奘。
“抗旨……西行？”
玄奘默默地点了点头，双手合十：“不只是抗旨，兴许，还是逆天。没有通关文牒，没有天庭的支撑，更没有灵山的承诺，甚至在那大雷音寺中也不会有贫僧欲取之经，什么都没有，只有你我两人，还有一颗半普渡众生之心。”
“我是那半颗？”猴子哑然失笑。
“不是吗？”玄奘微笑着反问道。
猴子抹了把脸长长地叹了口吻，轻声道：“普渡、渡己……我算是明确了，难怪一直没见到菩萨，只出来个正法明如来。本来大乘佛法至今都没涌现啊……合着我知道那部似是而非的《西游记》，成果不但没受益反而被误导了，难怪我所知道的佛，跟这个世界的佛，压根就是两回事……”
玄奘微微一愣，道：“菩萨、大乘佛法？在你的记忆里这些可从未见过。所指何物？《西游记》倒是听你提过几次，但贫僧一直不甚明了，可否细细一说？”
猴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掏着耳朵道：“说什么？懒得说。还是那句话，老子不想离开这里，哪都不想往。你还是趁早走人吧，该干嘛干嘛往。”
说着，猴子又是将头撇了过往不看玄奘。
半响。当他再次回过火来的时候。却创造玄奘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瞧着他。眉目带笑。
“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猴子厌烦地说道：“你还真认为我会随你西行吗？”
玄奘淡淡叹了口吻道：“不是贫僧认为。贫僧早就说过，我们谈谈，若是将一切都弄明确了，檀越还是不愿意随贫僧西行，贫僧必不委曲。毕竟，檀越是不逝世不灭之躯，贫僧却只是一介游僧，若真在这里糟践个三五十年。到时候便是檀越愿意了，贫僧怕也走不动了。届时，真就是百世修行烟消云散了。”
微微顿了顿，玄奘正色道：“时间，对贫僧来说相比檀越，更加可贵。”
猴子哼地笑了，无奈摇了摇头道：“难得你还有这觉悟，行吧，你想怎么谈？”
闻言，玄奘微微一笑。正色道：“这普渡之功，西行之妙。贫僧便未几讲了，想必，檀越对此也不感兴趣。咱就谈谈檀越为何不出五行山，又为何出五行山，以及出来之后的事情，如何？”
猴子枕着手臂玩味地瞧着玄奘道：“行，你说。”
只听玄奘干咳两声，捋了捋衣袖双目平视前方，缓缓道：“依贫僧之见，檀越之所以不肯出五行山，无外乎三个原因。其一，怕贫僧骗檀越，毕竟檀越对空门印象着实差，而贫僧也属空门。檀越会有如此想法，该是意料中事。其二，数百年过往了，佛祖如来修为早已恢复如初，若此时檀越出山，免不了又是一场虚实大战，天地崩坏，殃及众生。而檀越又没有把握赢。况且，若檀越一直在此，檀越所关心之人，自然会安然无恙，若檀越出来，反倒增长了他们的危险。这其三嘛，乃是由于檀越心已逝世，以至于……”
“第三个我没听明确。”猴子拉长了声音道。
这一说，玄奘立即打住，稍稍沉默了一下，笑了笑，抿着嘴唇接着说道：“这其三，既然檀越没听明确，咱暂且不谈，这其一，贫僧解决不了，得靠檀越自行断定，想必谈完，檀越也就心中有数了。如此一来，咱先谈这其二，不知可否？”
“说。”猴子翻了翻白眼道。
玄奘微微点了点头，道：“先说如来佛祖。佛祖之天道，乃是‘无我’。若其不做越心之事，任你如何强横，哪怕毁了这天地，也无法击败他。这一点，檀越该是比贫僧更加明确。普天之下，能击败‘无我’之人，若是先前，非三十三重天上太上老君莫属。可老君天道石已彻底损坏，即便再过千年，恐怕也无法恢复如初。如此一来，这天地间便只一人可破‘无我’。”
“谁？”猴子微微侧过脸往。
见状，玄奘双手合十，似笑非笑地躬身道：“正是贫僧。”
“你？”闻言，猴子冷笑一声，扭过火往悠悠叹道：“我看你是没睡醒吧，连佛光都没了，你破‘无我’？你在逗老子吗？”
“檀越不信？”
“你说呢？”
玄奘又是笑了笑，深深吸了口吻道：“檀越可知，你那天道‘无极’因何故得而复失？”
“道心破了。”
“若是如来佛祖道心破了会如何？”
猴子微微一愣，半天才缓过神来，回过火来问道：“你想说什么？”
“空门四大皆空，佛法不空。既然如此，佛法便是他的道心。”说着，玄奘两手一摊，坦然道：“而贫僧，能破他的道心。”
闻言，猴子顿时哑然失笑，半眯着眼睛问道：“怎么破？你倒是说来听听。”
玄奘略略想了下，侧过脸往凝视着猴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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