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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抗旨西行(1/5)

金山寺,从江流懂事开端,就从未变过。∮

高高的山,小小的寺庙,十几个师兄弟,三两个长老,天天晨起不变的钟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外界的风雨与这座古寺,似乎从来就没有半点关系。

信众似乎一直都是山脚下的几户人家,偶然有远道而来礼佛的檀越,便会让方丈法明师傅兴奋上好一阵。

可每当兴头过了,法明又会不禁忧虑起来。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好长一段时间里,法明都要不断地叨念着这句话。

江流知道,法明是在为自己的兴奋而自责。

佛家认为无物无我,为了远道而来的檀越前来礼佛而兴奋不已,本来就是修行不够的表现。

“为什么开心也是一种修行不够的表现呢?”

江流不禁想。

从小在金山寺长大,他几乎熟读所有佛教经典,一众师兄弟,方丈师傅和几个长老都赞叹他有佛骨,惋惜江流却一直不认为意。

经书里面明明确白地写着问题的答案,不知为何,江流明知道正确的成果,却还是感到那一本本的佛经如同巨石一般压在自己的胸口,让他透不过气来。

好在孩童的天真总能让他忘记这与他年纪不相符的烦恼。

他从不礼佛,也不念经,天天都是和村里的孩子捣鼓着掏鸟蛋,逗蛐蛐的活。可每当法明看不下往有意责难的时候,他却又总是对答如流。就连法明也要哑口无言。

每每至此。法明总会苦笑着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为师辩法,却还不如你。只盼看为师有生之年能看到你造下伟业。”

江流总是笑,笑而不答。

他知道,法明所说的“伟业”,无非是立地成佛。

可是江流真想成佛吗?

成佛说是脱离苦海,可江流却也舍不得那发自心坎的笑脸。为什么超脱八苦的时候,连兴奋的权利也要一并丧失了呢?

日子一天天过,江流从小扰乱鬼变成了孩子头。依旧是山上山下地倒腾。

终于,十八岁的诞辰到了。

法明找来江流,要让他受具足戒,当个真正的和尚。

江流取下僧帽,摸了摸自己引认为傲的头发,问道:“不剃头,行不?”

“为僧怎可不斩断红尘?”法明反问道。

“师傅斩断了吗?”

“这……”

“若是斩断了红尘,为何还要开宗立寺?修佛本是一个人的事情,与他人何干?这不是经文上明明确白写着的吗?心中清,则世界明。”

法明闭上了嘴巴。他知道他是辩不过江流的,只能看着他乐呵呵地将僧帽又戴了回往。转身边走边哼,用唱戏的口吻长叹道:“若是斩不断,剃头何用?剃头何用啊!”

无奈,法明只能将他列为俗家弟子,给他分派起了担柴挑水的俗事。

一日,法明正在房中念经,江流忽然主动来找法明,叩拜道:“师傅,徒儿想下山。”

法明一惊,连忙道:“下山?何故下山?”

仰开端,江流轻声道:“徒儿听闻自己顺江而来,想寻生身父母。”

闻言,法明紧蹙着眉头摆了摆手道:“那不过红尘俗事,不理也罢。”

“理不清,又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斩。斩不断,修行何用?”

眼看着江流又是摆出了辩法的架势,法明沉默了。

许久,他眨巴着已经有些老花的眼睛,轻声道:“不是为师不允,只是天下之大,你又往何处寻?”

“既是顺江而来,必是沿江而寻。若是有缘,必定能寻得着。若是无缘,也好断了徒儿的念想。还请师傅玉成。”说罢,江流又是叩拜了下往。

再仰开端时,他静静地凝视着法明。那眼睛就像能看清天地的真理一样,清澈到令人自卑。

许久,法明也只能苦笑道:“因果循环啊……徒儿,往将为师那紫檀盒子取来。”

“是。”江流叩首,转身往法明的卧榻取来平日里当成宝贝一样的紫檀盒子。

开了锁,法明将一锦娟取出,交予江流:“徒儿且看。”

这锦娟手感顺滑,柔嫩至极,乃是江流平生未见的上好布料。只是透娟看到字字血迹,让人惊心。

翻开锦娟,江流顿时面色大变,脸上尽是从未有过的惊恐:“师傅……师傅既知徒儿身世,为何不早早告诉!”

“虽知身世,却又恐误了你修行,故而不宣。本日你执意下山,也只好……”法明欲言又止,微微发抖着取出一汗衫交予江流,道:“此汗衫当初与你同篮而来,你且收好,权当是信物。”

江流只感到一股气血涌动,几欲喷洒而出,却也忍住,深深叩拜。

“弟子这就往了了尘缘,若得回来,必常伴师傅膝下,以报十八年养育之恩。”

“往吧。”法明深深闭上了双眼。

江流默默地走出金山寺,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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