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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所以,药呢?(1/2)

“他什么时候才能醒?”

明渝鹋的声音从好像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这要看他自己了。”

另一个比较稚嫩的声音,分不清男女。

沁人心脾的药草味钻入林鸠的鼻腔,伴随着阳光独有的味道。

他醒了,很早就醒了。

但是林鸠不敢,也不想面对明渝鹋。

早上还在她面前装世外高人,晚上就如同死狗一样被她救下。

林鸠尴尬癌犯了,越想越觉得脸红,于是索性就装睡。

兴许是明渝鹋离开了,再没有听见她说话,房间里只剩下石杵捣药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捣药声忽然停了下来。

林鸠闭着眼,感觉阳光被什么挡住了。

“该醒了。”冰凉潮湿的手按在林鸠的脸上,淡淡的语气让人分不清其中的情绪。

这人的手怎么这么冰!?

林鸠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急忙睁开眼爬起身。

那人是个看上去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少年,面目清秀异常。

“师父说的人,就是你?”少年不着痕迹地把还沾着雪粒的手背在身后,细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你是……?”

“黎木鹛。”黎木鹛的脸上还未褪去童稚的羞涩,腼腆微笑着拱拱手。

哦!这就是鹓鶵的小徒儿啊!

那就是自己人了!

林鸠放下了心,忽然发现自己身上被缠上了几层布,差点没把整个人包裹成粽子。

“你的伤有些严重,虽然已经上了我们宗里最好的药材,但还是要静养些许时日。”

黎木鹛从桌上抓来一块干布擦了擦手,然后上前把林鸠按回被窝里,细心地盖好被子。

林鸠感觉黎木鹛这儿的被子和床比凤池居然要舒服一些。

“你们师徒俩都这么喜欢给别人盖被子吗?”

黎木鹛恬淡一笑,没有说什么,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拿起一柄形似手术刀的翠蓝小刀,其细短的刀身上还雕刻着一些花纹。

那桌上除了臼和杵,还摆放着一些木头雕刻的小玩意,一眼看去,不论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各式各样的都有。

黎木鹛拿起一块完整的柏木,比划了几下,然后凝神下刀。

那木雕刀灵活地转锋逆刃,一缕缕木屑落到了地上。

林鸠看了一会儿,虽然不太懂,但是感觉黎木鹛的雕刻技术,比曾经在地球见到的一些所谓的大师要强得多。

“哇哦,有这手艺不会饿死了啊!”

“嗯……”似乎是分了神,黎木鹛一声轻咛,手指上多了一条血痕。

他慌乱地放下手中的木头和木雕刀,鲜血不停地涌出,不消片刻便沾满了半只手。

“这……”林鸠欲言又止,下意识想起身,然后胸膛便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感,疼得他直咧嘴。

“不碍事,不碍事。”黎木鹛的双目无神,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思考。

他拿来一块干净的布包住手,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染血的木雕刀。

过了一会儿,刚缓过来的林鸠忽然看到黎木鹛的眼眶里隐隐约约有一抹晶莹。

它不像是那种因为受伤而产生的泪水,因为林鸠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

“卧槽?这怎么就哭了啊?”林鸠想不通,他觉得这里肯定有故事。

黎木鹛为自己包扎好伤口,整理好那些木屑,之后便坐在椅子上发呆。

林鸠看着他的侧脸,心中在脑补几百集大型连续苦情戏。

此时,门被人推开了。

林鸠还没见到人,先闻到一股酒气。

“小木小木,咱的林鸠怎么样了!”鹓鶵提着一个油纸包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师父,掌门已经醒了。”黎木鹛恭敬地起身。

林鸠一听,笑出声。

哟,这小子挺上道嘛。

鹓鶵看了眼黎木鹛包扎严实的手,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躺尸的林鸠。

“咱昨晚出门没告诉你,对不起……”鹓鶵趴在床边,一双狐媚的眼睛努力睁大,想表现得无辜一点。

“你道个什么鬼歉,我是出去找女人被打成这样的。”林鸠十分正大光明地说了出来昨晚出门的原因。

虽然昨晚确实是出门找了女人,但那只是忽然心血来潮四处逛逛的借口。

鹓鶵怔了怔,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黎木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俩人尴尬地对视。

“那是什么。”林鸠率先打破沉默,指了指油纸包。

“哦,这个呀,咱今天给你去山下取药了。”鹓鶵拿起油纸包,拆开上面的系绳。

“嗯……这个是小鱼干,这个是猪肉脯,这个是青团……”

鹓鶵每拿出一样东西,她的眉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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