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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道:“希望靖王日后记得这杯酒……靖王一路好走,朕就不再远送了,保重。”

霍寻躬身道:“陛下保重。”

目送着秦烨的御驾离去,霍寻转身面向岳钧,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众将一时诧异,皆是虚惊一场,霍寻许久才微笑道:“敲山震虎之计罢了,其实不必担心这酒里有毒。”

建元元年三月初,靖王霍寻离开京师。

远去的京都,暮色掩去了那远处巍峨壮观的宫城,只留下一层虚影渐渐远去了。

暮色沉沉,京师外的原野风光无限。风吹林动,路边有不知名的小花盛放着,叫不出名字,也比不得宫中那些奇花异草,却有着别样的素净之美。

萧子詹坐在马车外面,顾镜辞坐在马车里,四周颇为宁静。

顾镜辞掀开马车帘子,默默地坐到萧子詹身旁。

萧子詹澹然一笑:“怎么了?外面风大,你快进去,别吹了风受凉了。”

顾镜辞抱着身子缩到一起,她缓缓摇了摇头:“我没事。”

“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顾镜辞笑了笑,“不开心倒是没有,只是我们已经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天了,你倒是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

萧子詹无奈叹息:“镜辞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我不是说了吗,我认得方向的,往北方一直走——”

“北方?北方是云中郡,再往北就是突厥的疆土了,你你你……”顾镜辞忽然跳起来:“你别胡来我告诉你!”

萧子詹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会,我在云中郡有个朋友,他是个往西域去的商人。我们到那里请他带我们去西域,不然你以为呢?我们驾着马车往西域跑?”

“西域?”微风吹动发丝,她闭着眼睛呼吸着夹着花草的馨香的空气:“为什么要去西域?”

萧子詹叹息一声,“小姑奶奶,前些日子不是你自己说要不想待在中原的吗?这些日子怎么就变傻了呢?不在中原,我们就只能往西域去了。”

顾镜辞缓缓躺下来,一言不发。

“镜辞,我总觉得你不开心。”萧子詹躺在她身边,低低道。

顾镜辞转头笑着望向他:“是吗?那在你眼里,什么样子的我才是开心的?”

萧子詹目光平静如水,他淡淡叹息道:“我记得很久很久,你都没有真正的开心过。我们虽然分别的十几年,但是你笑的样子一直都在我的心里,从未离去,也从未改变。”

“变?”顾镜辞苦笑:“人总是会改变的。”

萧子詹浅浅叹息一声,“镜辞,你唱歌给我听吧,我很久都没听过你唱歌了。”

顾镜辞低低叹息一声,清了清嗓子,缓缓唱起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萧子詹闭着眼睛听着,忽然听见她唱着唱着有些断断续续,那断续的音色沙哑不已,如泣如诉。他何尝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放弃她,让她再回去受伤害吗?萧子詹摇摇头,他做不到。

战争岂会就此休止?霍寻,秦烨,伊卓,三足鼎立,他们之中哪一个人就此甘心呢?

真正的斗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次日一早,两人即刻动身前往云中郡。

萧子詹驾着马车忽然犹豫地停住,顾镜辞旋即掀开帘子侧身问道:“怎么了子詹?”

“镜辞,往哪条路走?”萧子詹跳下马车仔细查看着地上留下来的马蹄印子,摇首叹息道:“这马蹄印子倒像是军队留下来的,这路往云中郡的军队,想必是突厥人的了……”他深深蹙眉,转言道:“直取云中不可,看来我们得改道凉州从侧翼绕到云中了。”

顾镜辞犹豫片刻,深深蹙起秀眉,许久才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改道走吧。”

萧子詹并没有再多说话,他扶着顾镜辞钻进马车里,摇头叹息一声。他没有告诉她,取道凉州必定会碰上霍寻赶往徐州的军队……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遇见霍寻了。

不见最好,免得互相伤感。

萧子詹一策马,小心翼翼地换了条道。

一路倒还算是顺畅,除了遇见些躲避战乱的百姓成群结队的往南迁徙,路上便只剩些花花草草,林木草兽。

顾镜辞掀开车窗帘子蹙眉望着身旁成群结队的百姓往对面走。他们面黄肌瘦,步履蹒跚,衣衫褴褛,很是狼狈。她低低道:“既然是逃避战乱,为什么往东南京城的方向走?”

萧子詹也诧异不已,道:“着实是奇怪,想必是云中被划出给突厥了,这些百姓不愿意待在哪里了吧。”

十日后,两人终于抵达了云中郡靠西边的小城宁朔。

宁朔倒是还算平静,只是那样的平静倒是有些过于死气沉沉,似有阴霾笼罩着一般。顾镜辞与萧子詹在一家酒楼住下,她顺口问上菜的店小二:“怎么宁朔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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