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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如此挑明(3/4)

微臣承认,最初宽待长公主,是因还恩,而后,长公主该是猜测得到,也体会得到,有些事与情,便在朝夕相对中全然失策,亦如长公主你,本为聪明机智,全然不会按照微臣设计的路一通到底,而是,肆意与微臣作对,肆意,让微臣对长公主算计的一切,全然失策。也如长公主你,最初对微臣鄙夷抵触,恨不得让王能调遣上百暗卫欲弑杀微臣,但后来呢?”

话刚到这儿,他突然顿住,满目深邃的凝着凤瑶。

凤瑶下意识垂眸,满面复杂。

颜墨白凝她几眼,继续道:“后来啊,长公主不再抵触微臣,且能与微臣谐和而处,虽时常皆有拌嘴,但却并未真正的刀剑相向,甚至于再到后面,国中大事,甚至嫁娶之事,长公主都可寻微臣商议,甚至在许儒亦死乞白赖的想要迎娶你之际,你转而,下嫁了微臣,呵。那场嫁娶,微臣,费尽了心力,只为给长公主一场盛世。我颜墨白无心冷狠,一生无娶,但若真心娶了,自当,好生对待,给尽最好。当时红绫仅延绵至城门口,但微臣答应过长公主,有朝一日,微臣定百里千里红绫而迎,呵,待得微臣灭了大盛,拿了楼兰,破了大英,那时,别说百里红绫,便是千里,万里,微臣,也定再迎长公主一次。”

这话一落,他勾唇朝她笑了。

极为苍白的面容上挂着笑,莫名显得不伦不类,却又有些温润夺目。

凤瑶抬眸扫他一眼,心口的厚重起伏,却不曾有半许平息,她仅是一言不发的沉默,全然无心回他这话。

突然之间,知晓得太多,心中的嘈杂之感也层层而起,她只觉,一切的一切,全然颠覆,无论是事实还是自己心头最深最深的那些异样感在作祟,而今她与颜墨白,终是回不到最初单独而立,井水不犯河水的最初状态。

她与他之间,牵连得太多太多,而今回首,才突然发觉,冥冥之中,她与颜墨白的命运早已交织一道,捆绑一起,无论当初还是现在,甚至,连带大旭今后的存亡,似也与颜墨白,有所牵连。

就如,一旦颜墨白有何闪失,而今在这群雄角逐的年代,便是大盛不灭大旭,楼兰或是大楚,都不会放过大旭这块肥肉。

越想,心口愈是发紧,袖袍中的手,越发紧握成拳,青筋而露。

片刻,她唇瓣一启,低沉沉的道:“本宫欠摄政王的已然太多,还之不上。但若摄政王能当真宽待大旭,本宫对摄政王,定心存感激。”

颜墨白神色微动,突然自嘲而笑,“长公主终还是看重大旭,一切,皆在为大旭着想。”

“本宫身为大旭长公主,肩负列祖列宗期望,不敢有丝毫懈怠。再加之大旭黎民何其无辜,倘若天下纷争的战火不会殃及到大旭,不会让大旭子民生灵涂炭,本宫身上的重担,终会容易承受一些。摄政王若是维护大旭,不仅帮了大旭,也算是,在帮本宫。”

这话一落,满目复杂厚重的凝他。

他毫无避讳,那双深邃幽远的瞳孔静静迎上凤瑶的眼,“微臣今日,已将诸事和盘托出,心意也已然言明。是以,微臣若帮了长公主,除了感激之外,长公主,还能给微臣何等好处?”

凤瑶瞳孔一缩。

他则静静凝她,神色厚重之至,似如满目情绪,但却不曾再言话,更不曾在面上也跟着表露,仅是静静的凝她,似要执意等她回话一般。

凤瑶知他心思,只是一时之间,心有起伏与震颤,不愿开口。

二人无声对峙,终是双双再度沉默。

待得不久,颜墨白眉头一皱,竟开始突然咳嗽起来。

他咳得极为厉害,却因咳嗽窒息而使得苍白的面色骤然薄红。

凤瑶惊了一下,心神一颤,下意识的急忙开始轻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却待视线稍稍回落,却见他那满身褴褛的衣袍上,竟再度有新鲜的血重新浸湿了衣袍。

她瞳孔一缩,面色一紧,终是不敢耽搁,急忙想要将他扶着起身,奈何未及动作,他则强行伸手而来,冰凉的手指紧紧的捉着她的手,那双漆黑的瞳孔,此际也突然变得此起彼伏,厚重连连。

“微臣此生,从不曾对任何一人上心。但而今所有算计失策,思绪而溃,方寸而乱,微臣对长公主究竟如何,长公主该是体会得到。如今,你我受困于此,所有之事皆已挑明,长公主对微臣,就不愿拿出半点回应?”

他强行忍住咳嗽,嘶哑而问。

凤瑶满目起伏的凝他,不言话。

他候了片刻,突然勾唇,自嘲而笑,终是道:“长公主是何意,微臣如今算是知晓了。情爱这东西,果然是动不得,碰不得,一碰,便容易让人蚀心蚀骨。往昔微臣不信,桀骜骄纵,但如今,微臣信了。既是长公主心系大旭,不愿面对自己真心,微臣,自不勉强。待得伏鬼领人而来,长公主与微臣,便分道扬镳,永世,无需再见。”

这话一落,面上的笑容,早已没了自嘲,而是悠然自若,却又虚浮于表,再无半许的认真与厚重。

随即,他凉薄的手指松开了凤瑶的手,似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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