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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自会善待(2/4)

大抵是情绪上涌,凤瑶脱口的嗓音也嘶哑冷冽。

奈何后话未出,颜墨白便突然出声打断,“长公主既是如此要效忠皇上,如此心疼皇上,还将皇上送上道行山吃苦清修作何?长公主若当真体恤皇上,又为何不让皇上继续呆在这皇宫之中,锦衣玉食,安乐享日?但长公主却将皇上送去了道行山,让皇上小小年纪便脱离九五至尊,去那山上避世清修,长公主如此之为,不也是因心底对皇上极为失望,从而不得已才为之?便是长公主极不愿承认,极是抵触,但长公主对皇上,终归是失望了,不是?”

凤瑶蓦的噎了后话,满目冷冽的凝他。

颜墨白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两眼,待得片刻后,稍稍放缓了目光,幽远平缓而道:“皇族之中,本无亲兄,在权势烽烟里耳濡目染长大的人,岂能都是善类。长公主如今护皇上周全,护大旭周全,也许到头来,皇上仅当长公主是他掌控大旭江山的……绊脚石。”

“本宫本非贪念权势。倘若皇上长大,本宫将权势交给皇上又如何?摄政王当真以为,本宫想做皇上掌权的绊脚石?”

颜墨白叹息一声,“只怕,长公主还未等到皇上真正懂事与长大,皇上便已当长公主是绊脚石。”

这话,似是全然一层层的抨击到了心口,揪痛莫名。

凤瑶面色也越发冷沉,森然而道:“摄政王何必挑拨离间,本宫与皇上乃一脉同胞……”

话语刚到这里,颜墨白便再度出声打断,“皇族之中所谓的一脉同胞,不过是场烽烟争斗罢了,何足挂齿。长公主也从小生长在宫闱,这宫中的勾心斗角,长公主岂会不知。”

凤瑶冷道:“亦如摄政王所言,本宫才是在深宫长大之人,更知深宫的利弊与争斗。摄政王如此言辞凿凿的言道,难不成摄政王竟比本宫还知晓深宫之事?”

颜墨白瞳孔骤然一缩,突然之间,不言话。

凤瑶满目深沉冷冽的凝他,一字一句的再度道:“摄政王将宫中之人的关系剖析得这般清楚,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言道皇族之中无亲兄,无情义,摄政王如此言道,难不成,摄政王如本宫一样,经历过深宫之事?”

这话,无疑是恼怒之中言道而出,仅为质问,不为其它。

然而这话一出,颜墨白面色,竟极为难得的清冷开来,那双深黑的瞳孔之中,也逐渐漫出了几许起伏。

待得半晌,他才薄唇一启,平缓无波的道:“微臣虽不曾经历过,但身为旁观之人,有些事,看得比长公主清楚。再者,微臣之言,仅是劝慰,长公主若是不信,便就,不信吧。”

他语气平缓得厉害,细听之下,让人全然无法听出半点的情绪来。

这话一落,他便垂眸下来,修长的指尖端了酒盏,依旧是仰头而起,一口饮尽。

待得放下酒盏后,他开始缓缓为杯中倒酒,指尖随意摩挲这杯盏,片刻之后,再度端酒而起。

这回,他突然饮得极慢,似是极慢极慢的品酒,又似是心有旁骛,思绪幽远,略微失神的小酌一般。

整个过程,凤瑶深眼凝他,待得半晌后,她也强行按捺了心绪一番,低低而道:“其余之事,多说无益。无论深宫中是否有所情义,本宫对皇上,皆得宽容而待。摄政王说得不错,即便本宫不愿承认,但本宫对皇上,的确失望,呵。世人皆道,自古君王,该当亲贤臣,远佞臣,但皇上,却是亲小人,抵本宫。本宫对皇上一心一意,到头来,在他心里却抵不过惠妃与赢易,倘若本宫不将他送去道行山,皇上定越发抵触本宫,更会在宫中肆意妄为,甚至于,也会肆意努力,将赢易接回京都。而那赢易啊,年少老成,一旦知晓惠妃亡了,赢易,又岂能对本宫,对皇上善罢甘休。”

这话一落,心底也突然卷了惆怅。

大抵是着实对幼帝太过上心,甚至太过在意,从而,每番谈及于他,心底的揪痛与怅惘,便会越发的浓烈。

太过失望,从而,便也太过心痛。

每番交涉之下,便再无亲情,除了威逼利诱,抵抗对峙之外,又或是除了一脉之承,同胞之意,似也,似也当真不剩下什么了。

越想,思绪便越发的幽远绵长,心底的怅惘复杂之意,也无端的高涨浓烈。

待得片刻后,她满目起伏的再度抬眸朝颜墨白望来,森然阴沉而道:“摄政王乃局外之人,有些事,许是自然看得比本宫通透,但无论如何,有些事,不是你想放,便可放弃的,身处无奈,束手束脚,再加之责任与血仇的重担落在身上,摄政王你,又如何真能明白本宫之感,又如何,当真能知本宫的无奈。呵,既是摄政王并非本宫,也不曾经历过本宫这番大起大落的命途,摄政王你,便也无权对本宫干涉太多。人各有志,甚至于,人心不同,本宫与摄政王你,从来,都不是一类人。”

低沉冷冽的嗓音,幽远复杂,待得这话一落,凤瑶逐渐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自嘲而笑,随即修长的指尖再度微微而动,执了面前的酒盏便再度仰头,这回,一饮而尽。

火辣的酒水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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