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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3)

在后面跟着。他微微回头,拿眼梢瞥了她一眼,“你和容实处得还好?”

颂银说是,“挺好的,很投缘,他是个爽快人。”

他沉默下来,慢慢行至一处院落,往那垂花门上指了指,“那是安置两位格格的地方。”

颂银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记得他有了女。再一想他所谓的格格,原来是指连名分都没有的妾,大约只比通房好一点儿罢了。住在那精美别致的院落里,像豢养的金丝雀似的,想起去逗弄逗弄,想不起来十天半个月连面都不见一回。

她哦了声,实在不明白他告诉她这个干什么,“那我进去给两位格格请个安?”

他用看傻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身上有官衔,哪里用得着和谁都请安!

“我带你来这里,不是为了看你有多知礼。”他继续前行,边走边道,“佟容两家四年前就结亲了,你们也常有往来,想必容府都熟门熟了吧?我这里也该走走,好歹你是我旗下人,如今府里缺个内当家人,还劳你多支应。”

颂银听后心头一跳,这是什么意思?她掌着内务府不算,还要到王府来当管家吗?这怎么成,她连一点儿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原来他是憋着这个坏呢,因为她和容家走得近,他不痛快,决定让她熟悉他的屋他的园,这样就不会落于容实之后了。真奇怪,他上心了不成?怎么有股较劲的味道?既然如此还让她拉拢容实,可见在他的心里皇位比什么都重要。

她是个清醒的人,不会因为这位王爷偶尔孩气的攀比就觉得他可爱可亲。相反的,更要告诫自己对他敬而远之。可是说话不能不留情面,她只能试着婉拒,“宫里的差事多了,天天忙得摸不着耳朵,对于主府里,我怕是有心无力。主关心奴才,只管给我做媒,竟把自己给忘了。您今年二十四了吧,怎么不成家呢?有了福晋您就没有后顾自忧了,不比现在轻省吗?”

这些话对他没什么触动,他温吞一笑,“娶了福晋就该生儿了,皇上还没有阿哥,我怎么敢有?”

颂银怔住了,他话里的隐喻很多,究竟是不敢越过次序,还是担心皇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恐怕两者兼而有之吧!

她不方便接这个话,也是敷衍着笑了笑,“我只知道当差,对这些都不懂。”

他转过眼来看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起来,“我前儿听了个传闻,据说你在容家留宿了?”

颂银略窒了下,“有这事儿,”原打算解释前因后果的,可转念一想,又忍住了。

他停下步,皱起了眉头,“佟家也算是世家,规矩这样松散么?好好的女孩儿,还没成家就在外留宿,是什么道理?”

她装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来,“是主要我拉拢容实的,我听主的令儿,卖力讨好容家,有错儿么?”

豫亲王被她回了个倒噎气,“我让你拉拢他,可没让你留宿在他家。主的话只记得前半句,后半句早忘到后脑勺去了,这就该打!”

颂银心里都知道,他所谓的后半句自然是要将她收房,可他没问过她的意思,至少问她愿不愿意。虽说旗主能决定你的生死,但对颂银来说婚姻比性命更重要,她不能那么轻易屈服,所以她还得抗争。

她斟酌了下,“主的话我不敢忘,只是容二爷精得很,舍不得孩套不住狼嘛。再说主厚爱,我也不能接着。您是要做大事的人,我是个包衣,咱们之间隔得远了。奴才只知道一条,尽心给主当差。主吩咐的话,赴汤蹈火也要办成,请主明鉴。”

她拿话噎他,她一向善于应对,否则也不能在内务府混上这么长时间了。对付这样的人不能急进,就要软刀割肉。他缓缓叹了口气,“好得很,爷没看错你。今儿上我王府来,事先回禀过万岁爷吗?”

颂银道是,“我得告假,势必要回皇上一声的。”

“万岁爷有什么说法?”

她说没有,“我也纳闷,原以为万岁爷会吩咐点儿什么的,没想到他听了只管点头,一句话都没交代。”

他蹙眉低下了头,什么也不交代,反倒是他的高明之处了。这位皇兄的皇位得来是靠运气,但十年来稳坐钓鱼台,不能说他没有四两拨千斤的手段。不过自己眼下倒真是一点不着急,传承得靠孙,皇帝无,急的恐怕是众臣工。满朝武盼皇嗣盼得两眼发绿,看来他是时候该娶一房福晋了,一旦他有了儿,讨得后欢心不说,人心自然向他这里靠拢。到时候和殿上的孤家寡人空占着一把龙椅,又有什么意义!

他的手指轻抚扇柄上的葫芦纹雕花,眼波流光似的转过来,“二银……”

颂银啊了声,虽然对他稀奇古怪的称呼不满意,但作为一个俯首听命的好奴才,绝不会对此表示任何疑议。她脚后跟一并,垂手道:“主吩咐。”

“今年二月才刚选秀,你掌着内务府,知道还有哪几家的没有充皇上后宫。”他无情无绪地问她,“你瞧哪家的适合当福晋?”

颂银立刻肠刮肚想起来,“今年留牌的有六十五人,二十人晋了位分,另有十五人派在各处做女官。就奴才所知,兵部侍郎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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