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谁能知己(2/4)
遍自己年轻时的生活。
他现在已不必急着去做任何事,他有的是空闲,悠然自得的,他脸上已渐渐露出了微笑。
他虽然没有听到小伤和悠悠任何一句话,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说话,但是一阵风吹来,去将香气传了过来,他当然已认定那是女孩身上的香气。
他一睁眼,小伤和悠悠已来到他面前。
这对年青人神色悲悲惨惨的,男的牵着女的的手,不管他们心里怎么矛盾,还是舍不得放手。
老人瞟了他们一眼,淡然道:“上车吧,我送你奉送一程。”
于是他们又默默的上了车,车帘放下,马车启行,渐渐远去。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又下起了雨,一个白衣人撑着柄油纸伞,从路旁的树林里慢慢走了出来,看着远去的马车,喃喃道:“真心希望你们真的爱对方。”
此人竟是玉十公子,看着朦胧的雨丝,他又幽幽的重复道:“真心希望……”
马车里本来很静,老人本已不指望能听到什么声音,这时,马车却忽然起了阵颤动,然后是女孩哭泣。
老人已经有些愤怒了。一个本不像东西的大老爷们欺负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他一带马缰,车停下。
女人已在嘶声道:“你走呀,你走……”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男的终于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他整个人就像是个没有血肉的笨拙的木偶,动作机械而沉重。
老人狠狠地瞪着他,他不否认自己已准备仗义。
小伤终于走了,马车再次启行。
他们心里似乎都有个解不开的结,聚是因为这个结,离也是因为这个结,他们非但越不了解对方,甚至连自己都看不清了。
风雨凄迷。
黄叶在风雨飘落,心在风雨中变冷,前途茫茫。
他前行。
只有不断前进的人才能最终走出迷茫。
前面是一片废墟。
似乎所有曾经的富丽堂皇到了某个时候,都会变成废墟。总有不变的吧?
他走到这里来的时候,已近黄昏,已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到了哪里,他已经拒绝自己去思索,他所遭遇的事,已非他能理解。
他从风雨中走来,披头散发,近乎在摧残自己。人的感觉里,为什么问心无愧的无奈的痛苦,却往往能令人痛快?
这应该不是自虐,而是人性中无可奈何的悲哀?
火堆已燃起,他盘膝坐在火堆旁,他已准备在这里过夜。
他记得自己曾经乞讨的岁月,他几乎经常都是在这样的破庙废墟中过的夜,有时甚至连这样的一堆火都没有。
他并没有想到客栈去,他的心境已使他想不到客栈。
悠悠并没有叫赶车的老人一定要将马车赶到哪里去。老人也没有问,前面一片枫林。枫叶虽红胜火,但在冷寸雨中看来,令人感觉到的只是凄艳。
马车在枫林忽然停下。老人已不准备再走,他似已听烦了车内女人哭泣,能忍这么长的路,实在已不容易。
女人的哭声已渐渐变为抽泣,渐渐无声,终于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她的双眼早已红肿。
老人撇了撇嘴,打马而去,似已连银子也不想收了。
悠悠居然没想到这一,枫叶满地。她踩着枫叶前行。
前途茫茫,她不知往哪里去,她的内心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痛苦。
她似已连前行的呼气都已失去,用手去扶身边的枫树,满树枫叶萧萧而落,她怔怔的站在那里,似已麻木。
一个人只有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她到底在为什么悲伤呢?
风中忽然传来一阵琴声,琴音幽幽如低诉。
这琴音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正像她心的知己一样,在为她倾诉,她心里的痛苦和悲伤。
她似一只迷途的羔羊,忽然找到了回家的路,情不自禁的向琴音传来的方向寻去。
曲径通幽,穿过这片枫林后,是条蜿蜒曲折的小路,枯草没径,小路尽头处有个小小的院落,琴音就是从那院子里传出来的。
悠悠走了过去,就像是个被根无形的线牵引着的木偶。她走到院外竹篱前停下了脚步,她已看见了抚琴者。
抚琴者一身白衣如雪,背她而坐,双手挥拔着琴弦。他显然已将自己的精气、神全部溶入了这琴音中。
琴音由幽绝渐高亢,渐凄怆……忽然“锵”的一声,五弦俱断,抚琴者霍然离桌而起,怔怔的看着桌上的断弦。
一阵同风吹来,将断弦吹起。白衣人的霍然回头,看见了正欲转身离去的悠悠。
弦断音绝,悠悠已自悲伤中解脱,弦断不去,她已准备离去。可是她刚转过的头又不自觉的转了回去。她已看见了白衣人。她又见到了玉十公子。
玉十公子满面悲怆,满眼的惊奇与兴奋。他嘴唇动了动。居然没说出话来。
悠悠低声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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