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招供…（1/2）
日升月落，李飞再回到那间询问室的时候，终于闻声了好消息。
“包星抓到了，”李维民定定地看着他，“你现在可以说了。”
李飞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显得急切，他在椅子上动了动，有那么一个瞬间，几乎就要站起来了，“他招了？他受了谁的指使？”
左兰和苏康都在，但席上没有人答复他的问题，李飞等了一会儿，反响过来，深吸口吻安静心情，摊摊手，“好，不该我问的不问。我想知道，我的嫌疑人身份还要背多久？”
“我只能告诉你，包星回案后，中山市局连夜对他进行了审问。”李飞看李维民，而他民叔说话的时候眼神坦诚又笃定，固然没把话阐明确，但眼力一对上，李飞就从李维民的眼神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
他连日来总是下意识抿紧的嘴角终于松开了些，眼底那负隅顽抗的倔强不见了。他想了想，又问：“陈珂呢？”
赵学超找到陈珂后就把她密不透风地掩护了起来，李维民确定地答复李飞：“她很好。”
“好。”李飞靠在椅子上，长长吐了口吻，开口道：“我说。”
李飞终于说了他们在抓捕林胜文之后的全部审判过程。
“我们对林胜文的连夜审判，中断过一些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说出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李飞说到这里，两只手微微握紧，“他跟我说，我们有领导，一年能从他那里拿三百万。”
李维民说：“当时摄影机关了。”所以那段时间产生的事情是个谜。
李飞点点头。
苏康问：“关掉录像，是不是违背了询问嫌疑人的程序和规定？”
李飞先承认的确如此，而后又解释道：“但在具体的审判过程中，这种情况不可避免。有的时候为了让犯法嫌疑人放松警惕说出一些线索，我们也会这么做。”
“你感到林胜文的话，有多大可信度？”李维民看着李飞，李飞抬开端，用坚定的眼力看他。
“百分之八十。”
听到这个数字，李维民有些惊奇，李飞知道如此信任一个制毒人说的话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但他并非胡乱信任，“林胜文当时的表情和语气，很有底气，一副瞧不起我们的样子。我审过不少毒贩，也有横的，比如当年的蔡杰，都是负隅顽抗，嘴上硬，心是虚的。林胜文和他们不一样。他的底气从何而来？只有一个解释——他有靠山，来头还不小。”
“第二，经常有毒贩一上来就拿‘你们的领导是我的朋友、亲戚’恫吓我们，可他们说来说往都是虚张声势，没有本质内容。林胜文不一样，他说的都是细节。从问我的工资开端，再提到了‘你们领导’和‘三百万’，还说他有证据。他的话里不但有内容、有实例，而且表述的时候表情自然、语气确定，没有一点造作。
“第三，我诈他说他说，的那些内容我用手机都录下来了，他当时的畏惧也不是假的。”李飞说到这里，看着李维民，眼力沉定，语气倏地十分强烈，“而林胜文说完这段话，回往第二天就逝世了。假如不是由于泄漏机密被灭了口，还能有什么理由？”
没人能够合懂得答，审判室里陷进了短暂的沉默。
半晌后，李维民问他：“这件事你都和谁说过，你向上级汇报了吗？”
“首先，我不会向蔡永强汇报，但当时又没有来得及向马局长汇报。林胜文逝世后，我才把经过和猜忌汇报了马局长。”李飞叹气，漠然陈述事实的声音显得懊丧，“我跟宋杨说了，他又告诉了蔡军。”
“蔡军？”这些天以来跟李飞聊得多了，左兰对这些名字都不陌生，“你感到他有嫌疑？”
“蔡军是塔寨村林宗辉的女婿，林宗辉是塔寨的三房房头，林胜文、林胜武弟兄俩都是他那一房的。林胜文逝世后，我问过蔡军，但是他不承认。”
李维民收拾着李飞所说的这些情况，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你猜忌蔡永强就是林胜文说的那个公安内部的掩护伞？”
李飞笑了，嘴角轻扬带着嘲讽，“林胜文说过他很快就能出往，而我要受处分写检查，第二天全应验了。”根本就不需要往验证，若不是蔡永强，难不成林胜文还会未卜先知？
左兰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猜忌林耀东的理由呢？”
“只有他这样身份和地位的人，才有可能和公安的领导做交易。只有林耀东给，蔡永强才敢安心肠收。其他人都做不到。”
李维民摇摇头，无奈地看向李飞，“这些都没有证据。”
“是，我没有证据。我根本没有录下来林胜文说的话——确实地说，我根本没想到他会直接把这种消息说出来。”李飞坐在那，当然知道这些都不能算作证据，但他坚信自己的推理正确，他和宋杨的方向是对的！他不能由于没有证据，就将这事彻底放下，甚至当没产生过！他抬开端，那双黑眸闪着光，眼中那仿佛被宋杨的逝世讯、被这些天的羁押而磨干净了的自负和自满无声地静静重新燃烧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李维民又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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