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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兴奋的鸭子(1/2)

夜幕降临了,这里显得非常冷清。

夜晚的风很冷,掀起漫天的沙尘。路上行人很是稀疏,由于正在施工建设中。临街的店展早已关门歇业,只有几家旅馆和宾馆在闪耀着昏黄的灯光。

我无趣的转悠着,有点冷,逃也似的回到了宾馆。

开了灯,打开电视,抽了支烟,陶醉状的躺在床上。变换了几种姿势躺着,真舒服。

随后关了灯,封闭电视,让自己陷进黑暗之中。眼睛盯着天花板,拥有自由的感到真好。

夜很深了,好想让自己进眠。但怎么也睡不着,被新奇的气氛包围着。

久违的自由让我思想安定不下来。

没有吵闹声,没有打呼噜的声音,也没有浓浓臭咸鱼的臭脚味,没有铁门刺耳的撞击声。也没有了武警换岗时子弹进出枪膛的咔嚓声。

我就这样似睡非睡近乎狂想的遭遇夜的煎熬,静静地伏在枕头上,不由自主难以自抑地抖动我的肩膀,咸涩的液体带给枕头温热的味道,表面多么的刚强,实在心坎无比的软弱。

我多想变成一个疯子,可以尽不顾忌地放声哭泣,发泄我心坎的委屈。

可我不能,我只有假装,在这陌生的社会里,我要让自己卑微的哭着笑出声音。

夜越静越深越无眠,9年多的改革,缺乏了异性的陪伴和亲人的关心。

我成了一部吃饭,睡觉,劳动和履行的机器,生理的性能此时隐隐萌动对异性温存的原始激动。

但我更明确我此刻的处境,适应社会需要时间和过程。

在里边的时候,曾无数次地刻画和编织出监后怎样找个姑娘鸳鸯戏水,怎样补充几多年枯燥生活带来的伤害。

可眼下我就是个涉事未深的孩子,隐隐感到我被社会抛弃了,再也找不回自己了。

我就这样似睡非睡,精力无比亢奋地等候天明……

天终于蒙蒙亮了,我刷牙洗脸,把自已简略收拾了一下,拎着我的小包,到前台退了房,走出宾馆。

一股冷意袭来,不经意打了个冷颤,新疆的气象很特别,昼夜温差大,“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恰到利益地形容了这里奇特气侯的变。

我只有随身穿的一件衣服,于是我努力抱紧自已,缩着脖子,在凹凸不平的施工路面上前行,走向不远处的汽车站牌。

昨天只吃了一顿饭,此刻竟没有饿的感到,我摸出一支烟点燃,尽可能用烟雾麻痹自已,茫然前行。

太阳从东方升起,由于这里没有植被,建筑也不高,可以看到地平线太阳缓缓升起,瞬间,大地被梦幻般的色彩笼罩着,鹅黄色的光辉渲染着大地是那么的温柔。

我在这片神奇而神秘的大地上生活了九年,终于历尽苦难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我无暇观赏这里浪漫而凄美的风景。加快了步伐登上了开往阿克苏的班车。

这是一辆中巴车,里面已经有十多名旅客,他们操着浓重的河南或四川的口音,交换着棉花的技巧治理和连队的福利政策。

他们有说有笑,眼力里布满了对未来过上好日子的憧憬。

我靠近窗子坐下,眼巴巴地看着窗外。行色促的人们各自繁忙着自己的生活,我如同从时间隧道中穿越了一样,不知何往何从,独自发呆。

忽然一个骑三轮车的像是收废品的,在我窗户下方打电话,我震惊了,现在来收废品的都用上了移动电话了,让我情以那堪。

想起十多年前,我用大哥大的时候引来的是多少,爱慕的眼力。

可此时我沉默了,我的精力和物质是那么的匮乏。就像一只软禁了多年的鸭子忽然放回自然,除了兴奋的扑打着翅膀,嘎嘎的啼声叫上几声之外,连生存的技巧都没有。

我只能孤单地游曳。融进不了群体之中。

汽车驶向阿克苏,柏油路面平坦而宽广,记得来时的情景,几辆大巴车押解我们,公路还是土路。车与车之间掀起漫天灰尘,车子颠簸的厉害,给他们形容这段公路为“三跳路”即“车在路上跳,人在车里跳。心揪的怦怦跳”。

旁边是一条静静流淌的塔里木河,这条河水养育了我九年,终于一睹芳容,天山雪水汇集的河流,终极消散在这片塔克拉玛干沙漠里。

记得儿时上地理课的时候,感到他是那么神秘而颇具传奇色彩,眼下竟真逼真切的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心思安静,实在无穷涟漪。

我真的快遭遇不住这种流离颠沛的生活。

阿拉尔地处新疆最南端,这里被称为三道头。

在朝前就是60万平方公里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有逝世亡之海之称。

有的犯人脱逃了,一旦误进沙漠,那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离别了养育我的导域他乡,离别了这片陌生的土地。

大约一个多小时,汽车停在阿克苏火车站四周,我走进火车站广场。

几百亩地的广场很宽广,五色彩砖展地,绿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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