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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一章 避不如硬刚(2/2)

“蒋知县,本官请你来,是想请教这城中有无官员与城外匪寇勾结,你反响如此之大,却是为何?”

沈溪最初让荆越往拿人,已摆明要对蒋舜下手,若蒋舜心中无鬼,在之前沈溪让荆越善待他时,就会主动说软话。

由于一个试图行贿的人始终心里有鬼,我向你行贿,你不收,所以派人来拿我,那怎么都不可能表现太过刚烈,否则就是自找麻烦。

但蒋舜却态度强硬地对沈溪大声斥责,与之前送礼时恭敬的样子容貌截然相反,这让沈溪预感到,蒋舜心里有鬼,所以要靠挺直腰板来跟他说话,属于“逝世横”。

之前沈溪尚不能断定蒋舜与城外的贼匪有所勾连,现在却基础坐实了此事,沈溪已经不用顾念杀错好人的问题,现在只需找出证据便可。

“立时传令三军进城,吸收南北城门并加强戒备,除非有本官手令不得有任何人出城,违令者斩!”

沈溪立即下达命令。

荆越领命:“是,大人。末将这就往传令。”

等人离开,蒋舜脸上脸色更显紧张,现在沈溪大有把他后路堵上的意思。蒋舜声色俱厉,喝问:“沈大人这是何意?”

沈溪叹道:“蒋知县应当明确,战时当用非常之策,如今城外匪寇听说本官领兵抵达澄海县城,必定会趁雄师立足未稳前来偷袭,思虑再三本官还是决定将驻扎城外的兵马调进城中。蒋知县不会有何意见吧?”

战时军政一体,沈溪作为钦命督抚前来平匪,权限远比蒋舜大,蒋舜当然没资格提出反对。

蒋舜心想:“我已将人证物证皆都抹掉,除非你能擒获贼寇回来与我对质,那时我便说这些贼寇完整是信口诬陷,你没有证据,能奈我何?”

念及此,蒋舜道:“沈大人要吸收城门防务,下官自当屈服,不敢反对。”

“那就是了。”

沈溪走到蒋舜眼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蒋知县切莫误会,本官只是怕蒋知县心怀芥蒂,在派人邀请时未能交待明确,如今蒋知县人已到营中,那就不妨留下来,本官会派人好好招待。”

蒋舜打量沈溪,问道:“沈大人之意是要将下官软禁啰?”

沈溪连连摇头:“是禁足,并非软禁。本官奉皇命剿匪,不容有失,请蒋知县予以配合,否则……一切按军法处理!”

蒋舜无比气恼。

禁足不是软禁,他从没听说过如此荒谬的说法。这会儿他有些怨天尤人,以沈溪刚进城时的态度看,对他并无猜忌,谁想他弄巧成拙,主动来给沈溪送礼,这才让沈溪警觉。估计是他离开后,沈溪越想越不对,前后脚工夫就将他擒拿软禁,这让他非常被动。

就算要安排人做事,目前处于封闭的军营,无法把话递出往,现在只能期冀田师爷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但他对田峻又无法完整信任,曾动过灭口的心思,若田峻意识到这一点,很可能会投奔沈溪作为污点证人。

不过,你这少年督抚也太小瞧我了,这小小军营,真能困住我不成?

蒋舜道:“沈大人最好明日放下官离开,否则城中有任何乱事,以至于城门沦陷,贼寇进城,下官与沈大人罪恶难逃。”

“那是自然。”

沈溪笑里躲刀,心中却暗忖,进城时真小看了你,听这口吻难道你还敢找人暗中联络贼寇,让他们来攻打澄海县城不成?

估计你还暗中遣人筹备来个里应外合,接应贼寇?

沈溪作出“请”的手势,笑眯眯地说道:“蒋知县,请吧。”

蒋舜看了眼周边威风凛凛的官兵,他很明确沈溪所率不是他手底下临时拼凑出来的杂牌军,这是一支颇有战斗力的兵马,他脸色稍微有些狰狞,不情不愿地随沈溪亲卫往中军大帐隔壁的帐篷而往,那里将会是临时囚牢,有官兵紧盯着他,一直到天亮。

眼下就似乎跟时间赛跑,蒋舜被擒拿的消息没造成城中军民炸锅的情况下,沈溪必须把驻扎在城外的兵马悉数调进城来,城门防务必须吸收,如此就算产生小规模民乱,尚且在可禁止领域之内。

若不然,那就是未战先乱。

但捉拿蒋舜毕竟是在县衙产生的事情,纸包不住火,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往。

不到夜半三更,澄海县丞程风惟便亲身上门跟沈溪“要人”,并且是带着衙差和巡检司的兵丁,气势汹汹而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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