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〇四章 一同南下（2/2）
你的身份进行严格的保密，只要你不愿意，没人知道你是谁。”
惠娘低下头，看得出她很不甘心，但她如今没有选择的权利。
沈溪要往两广节制军政事务，她作为沈溪的女人，必定要随着一起往，那过往之后如何安置将是个问题，现在沈溪让她往帮忙打理贸易，让她接手以前熟悉的营生，反倒能让她心灵找到寄托，人生也会有新的目标。
我不再是个没用只会生孩子的女人，而是能赚钱帮到他的贤内助。
“一路上，我会找人为你们打点，你以后就以男装示人吧。”沈溪道，“你跟她的关系，对外可以宣称是兄弟。”
让两个女人主持贸易，看起来有些不切实际，毕竟惠娘和李衿没有任何权威，就算有他这个处所督抚暗中支撑，她们也无法跟处所那些大男子思想根深蒂固的商贾打交道，但若是让她们以男子的身份来做事，便会轻易很多。
沈溪不会让惠娘招摇撞市，跟商贾面对面谈生意，要么让李衿往，要么让雇请的掌柜往。沈溪之所以会用惠娘和李衿，是由于她们有经商的头脑，还有对他的虔诚，而不是重视她们与人交际的能力，那些事完整可以交给那些请来的老成稳重的掌柜往做。
……
……
没兵，自己募；没钱养兵，自己赚。
沈溪心想，这可真应了之前的上疏，朝廷不用花一文钱，只是派了个人往平盗匪和倭寇。此往闽粤，不是办差，而是往当活雷锋！
沈溪带着几分不满，乘坐雇来的马车回到状元府邸。
之前他让惠娘和李衿一路穿男装，现在就真有女扮男装的人前来找他，而且是个老熟人。
玉娘。
“玉当家，好久不见。”
自从惠娘下狱后，沈溪有半年时间没见过玉娘了。这会儿玉娘脸上兀自带着几分遗憾，道：“沈大人见谅，上次的事情没办好，奴家无颜前来求见。”
沈溪摆手：“过往的事，无需再提。玉娘此番前来，莫不是朝廷又有事要对我交托？”
玉娘微微摇头：“妾身是奉命带亲随一路护送沈大人南下，往闽粤赴任。”
“哦？”
沈溪眯眼打量玉娘，心想，莫不是玉娘又领了什么特别的差事，然后随着他往，到要害时候给他找麻烦？
但仔细一想，往平匪寇已经是很麻烦的事，他这次领的是皇差往处所为督抚大员，以玉娘的身份，已经很难借用刘大夏或者马文升的名头来压他，让他办这办那。这次往处所，沈溪有尽对的自主权，在不设“总督两广军务”的情况下，他这个暂代总督，在闽粤桂地面上没人能压得住他。
“那便劳烦玉娘了。”
沈溪笑着说道，“许久未见到云柳和熙儿姑娘，她们可还好？”
玉娘没想到沈溪居然主动提云柳和熙儿，赶紧道：“回大人的话，她二人会同行，大人需要的话，奴家随时将她们送过来。”
“你还为本官养着呢？”
沈溪以前在玉娘眼前，从不会表现得太过强势，但在经历惠娘的事情后，沈溪感到有必要在这狡猾的女人眼前保持足够的权威。
沈溪一向有现代人的思想，就是人人同等，没有谁比别人高人一等，所以他才会对宋小城和马九以兄弟相当。
但他明确，现在不能再以对等的身份跟玉娘相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身无功名的沈家七少爷，他现在是三省督抚，正三品的朝廷大员，就算是临时委派，你玉娘也该明确什么叫尊卑有别。
你在一些事上没有帮到我的忙，我也没必要对你客客气气，这同样也是一种对等的态度。
玉娘看出沈溪语气的变更，好似更加有朝廷大员的派头，当下恭谨道：“奴家将她二人养得很好，尽不敢坏了清白的身子，免得大人不喜。”
沈溪哈哈大笑：“那是当然，难道本官会捡别人穿剩的破鞋？”
这话说得一点儿都不客气。玉娘说把云柳和熙儿的清白身子留着，筹备完整地送给沈溪作为礼物。而沈溪说不会要破鞋，变相是说，你玉娘就是这么一双破鞋，别把自己看得太过金贵。
玉娘苦笑了一下，点头道：“大人提示的是。”
“听说，江镇抚也会同行？”沈溪又问。
玉娘道：“是。江镇抚是奉命，协同沈大人在闽粤之地办差，但奴家……与他并无来往交集。”她这么说，意思是跟江栎唯奉的不是同一个衙门的指令，南下所办差事也各不雷同。
沈溪心想，你们除了听我的号召办差，难道还有别的差事和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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