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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〇章 龙体有恙(1/2)

仲春十四,沈溪往撷芳殿进讲,从太子朱厚照那里得知一个消息。

天子生病了。

朱祐樘的身材本来就不好,宫里太医几乎天天都要给他筹备进补的汤药。大明的天子有信仰道教的传统,朱祐樘自然也不例外,而道教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苗条生术,说白了就是吃一些丹药,那些丹药大多汞超标,吃多了即是慢性自杀。

可天子为了寻求永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一些丹药的确能给天子带来吹糠见米的效果,比如说进步精力,比如说在房中事上更显威风。

沈溪懂得为,所谓的仙丹妙药,不过是添加有致幻作用的精力类药物,由于其重金属超标,刚开端对身材有必定的刺激作用,似乎感到全部人年轻了几岁,天子越吃越爱吃,成果把自己给整病了。

历史上的朱祐樘,于弘治十八年四月下旬突染重疾,五月初六病危,初七就薨了。

身为什么都不缺的天子,正值壮年,居然得病不到一个月就一命回西,只能说身材底子差,至于是中毒逝世的还是病逝世的,历史上有一些争议,但基础的论调是,朱祐樘是寿终正寝自然逝世亡。

天子生病,而且卧床不起,朝野人士都开端变得紧张,毕竟躬体康泰,涉及国祚安稳。

如今太子年少,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大明可能又要陷于骚乱中。

朱厚照有些没心没肺地询问沈溪:“先生,假如我父皇真的驾崩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当天子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就朱厚照问得出来。

历朝历代的太子,若是说出这种话,那就离被他天子老爹猜忌甚至罢黜为期不远了,但朱厚照却没这方面的担心,一方面是他没有兄弟可以跟他争皇位,另一方面则是他老爹老娘惯的,就算知道了也当是童子之言一笑置之。

“那太子是怎么想的呢?”沈溪反问。

“我……我当然盼看父皇能早点儿好起来,不过……要是我当天子……也很好啊。”

朱厚照小脸上的表情变幻个不停,时而,时而兴奋得握紧拳头,两眼放光,似乎是在憧憬自己当天子的样子容貌。

沈溪心想,也是朱祐樘教子无方,在一个崇尚孝义礼法的国家,太子居然盼看他老爹早点儿回西,说出往都有些荒谬。

沈溪道:“太子可记得主少国疑的典故?”

“记得,国家没有成年的君主,就有可能涌现变乱。先生,你不用恫吓我,我当上天子又不会胡闹,再说不是还有我母后和两位舅舅帮忙吗?”朱厚照一脸天真地说道。

沈溪无奈摇头。

很明显,朱厚照又落进任人唯亲的怪圈之中。

太子年少,有对他老爹的叛逆心理,所以想老爹快点儿逝世把皇位让给他,可他对老娘又非常眷恋,感到以后老娘和舅舅能帮他打理朝政,于是自然而然进进主少、太后当政、重用外戚的怪圈。

历史上的朱厚照固然并未把张氏兄弟的地位突显出来,但张氏一门在正德一朝还是权倾朝野。但显然朱厚照对于外戚还是有必定戒备心理,自十五岁登基后,重用的身边人多为信任的东宫讲师、太监等等。

沈溪问道:“那太子可记得党锢之祸?”

朱厚照挠挠头,道:“又是什么外戚跟太监?唉,沈先生,我不问你了还不行吗,你跟其他那些先生一样,总爱好跟我说大道理,我可说不过你!”

正所谓忠言逆耳,沈溪一番话出来,朱厚照干脆选择避而不听。

讲完课从撷芳殿出来,沈溪没有从东华门出宫,走的是午门一途。

出承天门,走大明门出皇宫后,往左一拐,就到了礼部衙门。谢迁这些天主持礼部会试,作为内阁大学士他不用在贡院中待着,但为避嫌也不便回家,便在内阁、礼部和贡院几边走,只等测验结束,便进进终极的阅卷程序。

沈溪到的时候,谢迁正在与礼部尚书傅瀚唠嗑,二人谈笑风生,看得出来关系不错。

见到沈溪,谢迁笑道:“这位沈谕德,可是愈发受到陛下器重,陛下时常夸赞他年轻有为,教导太子兢兢业业……”

谢迁固然是内阁大学士,却不是沈溪的直属上司。

沈溪作为翰林系统的官员,他的最高领导,除了翰林学士梁储、詹事府詹事吴宽之外,就是礼部尚书傅瀚。

梁储跟沈溪关系不错,但翰林学士也只是五品官,目前沈溪已经是从五品,所以实际上梁储能给给予沈溪的赞助已经不大。

此外,目前沈溪的工作重心是在詹事府,所以吴宽的话语权更大一些。惋惜沈溪与吴宽几乎没什么交际,沈溪不怎么擅长经营圈子,使得沈溪在詹事府的表现相对平庸。

好在礼部尚书傅瀚对沈溪颇为观赏,甚至沈溪主考顺天府乡试,也有傅瀚背后举荐之功。

在傅瀚眼前夸人,不用说谢迁是为了能让沈溪提升之途顺利些,毕竟谢迁自己决定不了沈溪考核和升官。

傅瀚捋着胡须道:“阁部所言正合老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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