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〇九章 憨女人，傻女人（1/2）
沈溪知道，谢铎对他非常观赏。
老先生一辈子致力教导，最器重的是育出英才，谢铎盼看能看他在朝堂上有所作为，证实他眼力没错。
这对沈溪来说，固然是压力，却也是鞭笞他前进的动力，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谢铎扫兴。
可现在沈溪不得不承认，他正在逐渐卷进弘治朝后期政治奋斗的漩涡，现在明哲保身的最好措施莫过于早些离开京城。
不过，不是说他想出淤泥而不染，就可以置身权利奋斗之外。就算跟马文升、刘大夏这些所谓的忠直大臣走得近，也不可避免会卷进派系纷争中。
谢铎又说了下两京乡试的情况。
眼下基础断定沈溪会被任命为乡试内帘官，谢铎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向沈溪传授了一些他担负主考时的心得领会。
“……谢阁部府上，你以后别往了，不然会有非议。”谢铎善意地提示，“若你成为顺天府乡试主考，无论最后取不取谢家二公子，你都会得罪人。”
沈溪点头表现批准。
若他是顺天府乡试主考官，若谢丕中举，别人会猜忌他私相授受，对他各种非议责难；不中，他却会得罪大学士谢迁，我让你给我儿子辅导，最后你这个乡试主考官却没让他通过，你这先生怎么当的？
是不是你为了避忌别人说什么，我儿子本来能中，最后你给却判了个不中？
里外不是人的事，最好的措施莫过于避嫌，等乡试结束后再往谢家。
沈溪在谢府当先生只是口头约定，并未签订正式的契约，所以不存在辞职与否的问题。沈溪道：“回头我跟谢阁老说一声便是，谢阁老通情达理，应当能懂得。”
……
……
到了五月初，谢韵儿基础已很少外出运动，她如今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安心养胎，只等孩子降临。
算算日子，十月怀胎将满，随时都可能临产，沈溪结束公事后总是第一时间赶回家中。
沈溪还是抽空往见了惠娘，固然他知道惠娘总是回避自己，但情况严重，他有必要把玉娘的忠告转达过往。
阔别官场，至少在沈溪没有成长为擎天巨树之前，把手头的生意停了，成买房产、地步，安心当个地主。
沈溪在教忠坊本来谢家老宅四周一座前后三进、两侧又各有偏院的复式四合院见到惠娘。
为了避嫌，沈溪没有晚上或者傍晚这种时候前往访问，而是在正午时分往的，尽量避免别人说闲话。
沈溪过年时见过惠娘一次。
到如今差未几四个月没见，甚至连惠娘搬家，沈溪都没瞧见她人。再见到惠娘时，沈溪心中第一个想法是：“她瘦了。”
可二人现在关系为难，没有支属关系，惠娘还是个寡妇，而沈溪作为朝廷命官，且是官见民，很多礼数都需要顾忌，沈溪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不能说。
惠娘在前院的会客厅招待沈溪，恭敬地请沈溪坐下，然后拘束地站在旁边，亲身为沈溪敬茶。
沈溪把来意阐明，惠娘满脸为难之色：“如今京城业务蒸蒸日上，岂是说罢手就能罢手的？大人还是帮忙跟朝廷说说情吧……”
沈溪实在不太懂得现在惠娘的心态，在经过汀州商会在福州全军覆灭的事情后，沈溪本认为她会想开，不会再跟官府有连累，到京城后安生过日子，但现在看起来，惠娘并没有汲取教训，可见其性格还是比较固执和激进的。
“孙姨，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力不能及。”
沈溪解释道，“我不过是个从五品的文官，朝廷里比我官职大的比比皆是。以前刘尚书在户部，多少对商会有所照顾，可如今实在不敢再奢求蔽翼。在京城这种处所，权贵太多，经商风险太大，之前京城便有很多商贾之家遭遇灭顶之灾，孙姨应有所耳闻吧？”
惠娘看着沈溪，眼力闪耀迟疑，好似在说，你不是东宫讲官吗？难道连太子也没有措施？
沈溪没措施解释现在的太子连出宫都不能，什么都没法做主，况且太子的讲官那么多，自己算哪根葱？当下没有多空话：“官府要如何做，只管由着他们，留着钱多置办房产地步，以后不跟官府打交道，方能阔别是非。”
“嗯。”
惠娘迟疑地点了点头，但情况她非常委曲。
沈溪之前感到惠娘的性格有所转变，可现在看起来，还是那个任性的孙惠娘，吃一百石豆子你都不知道豆子是腥的吗？
沈溪把他之前所写的一些关于如何撤出经营的方案，拿给惠娘，让她照着做，基础的原则就是，户部那边要收缴和征调，只管交出往，满足朝廷那张贪婪的大口，只要能做到全身而退，所有的丧失都可以吸收。
看过沈溪所写内容，惠娘脸上露出了几分不甘心，换作谁也不愿意把得手的利益拱手相让。
“有失才有得。”沈溪安慰道，“孙姨暂且撒手，让自己轻松一段时间。将来等我的官位逐步提升，若有一天我能进阁，什么生意不能做？”
惠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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