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〇章 我见过你（2/3）
晖不帮他，他总不能强令朱晖做事，人家给他面子，他不能给脸不要脸，这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没措施，沈溪回到后院，躺下来想睡却睡不着，只要想到刘大夏战败这个可怕的成果，心里就会不安，由于当初他给谢迁收拾的边关奏本中，的确提到需要些方法来振奋军心士气，其中就包含联络三边各处守军，进行一次夸耀军威的“出击演习”。
沈溪心想：“我所提只是‘演习’，谁知道谢老儿会不会认为‘演习’劳民伤财，不如直接来一次真刀实枪的出击，更能振奋军心？若如此的话，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大明若因此有什么灾劫，我就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一直到下午，仍然没见朱晖派人来，连宋书也是一往没了踪影。
到晚上，沈溪终于坐不住了。
对城中守军将士来说，他们唯一的念想便是把白天那场战事的功劳回在自己身上，但对于沈溪来说，这场战事已经是过往式。
那是他不得已之下，应用仿造佛郎机人的火炮取得的一场意外的“大捷”，这种成功在当前重重危机眼前显得微不足道，鞑靼骑兵并不会由于少了这数百骑兵而伤筋动骨，刘大夏也不会因此转危为安。
沈溪现在想做的，就是知道刘大夏部的具体情况。
巡抚衙门的人送来晚饭，沈溪没心思吃，直接到前堂找朱晖，但一探听才知道这几天朱晖很少到巡抚衙门来。
“大人，您要找公爷，我们替您往通传如何？”又是那英俊的侍卫主动发话询问，这让沈溪挺不好意思，毕竟军人以屈服命令为天职，人家奉命行事没什么不妥。
他现在就怕朱晖知道刘大夏有危难，故意装聋作哑，任由大明边军精锐陷进重围。
这次沈溪在巡抚衙门正堂，等到半夜也没见到朱晖的人，倒是那英俊侍卫多次来劝他回往休息。
“我大明边关已面临生逝世存亡的考验，我有心思往睡？”沈溪厉声喝问。
这一声大喝，把那侍卫给震慑住了。
沈溪坐在正堂等了一晚，到黎明时，沈溪直接往巡抚衙门外闯，有侍卫马上出面阻拦，沈溪喝道：“吾乃陛下亲命钦差，谁阻拦，格杀勿论！”
本来这“钦差”只是个幌子，但沈溪这话说出来，却没一个人质疑。不是钦差，能千里迢迢运炮来边关？不是钦差，能取得一场十几年来都未曾见过的大捷？不是钦差，连国公爷也要口称“大人”？
再加上对于当兵的来说，都有种对好汉的佩服心态，沈溪固然年少，但昨日一战已给他奠定了很高的名誉，有侍卫和士兵甚至在私下猜测，这位不是朝廷派来辅佐保国公镇守延绥镇的吧？
在大明，文臣领兵和太监监军，基础是惯例。
朱晖在将士眼中是个有爵位的武将，算不上是带兵的最佳人选，反倒是马文升、刘大夏这样的文臣，一看就是朝廷派来的领兵大臣。
刘大夏率军出征后，又来了个沈溪，沈溪在年岁和资格上自然没法跟刘大夏相比，但不管怎么说刘大夏也没取得像沈溪这样的大捷。从实战角度出发，刚刚打了胜仗的沈溪，实在更合适当边关的统帅。
当然这些只是中下层将士聚在一起时的议论，他们不敢把这种事拿到明面上来说。
沈溪出了巡抚衙门，一摆手，吩咐给他筹备好马车。
那英俊侍卫问道：“沈大人这是往何处往？”
沈溪冷声道：“保国公在何处，我要见他。”
“公爷……在城北的总兵府。”侍卫想了想，还是将朱晖的着落如实告诉。
沈溪要出发，那英俊侍卫亲身过来赶车……要知道把沈溪从巡抚衙门放出来，他是要承担必定责任的，沈溪此番是往向朱晖问明情况，而这英俊侍卫则是前往告罪，二人正好“同行”。
“这位兄台当兵几年了？”到底是一丘之貉，沈溪不由问了那侍卫一句，自然而然地接上昨天的话题。
英俊侍卫轻轻一叹，道：“小人十二岁当兵，到如今已有九年。”
沈溪心想，怪不得此人说彼此不可能见过，九年前，自己还是小屁孩，怎么可能到延绥这种处所来认识一个发配充军之人？
又是冷场的话题，沈溪想再说点儿什么，却欲言又止……对于军户来说，一天当兵，一辈子都当兵，甚至世代都会当兵。
“兄台可有成家？”
沈溪看这年轻人已经二十一岁，加上相貌堂堂，又是延绥巡抚衙门的帐前亲兵，想来早就成家立室。
那人叹道：“戴罪之人何敢言家？不过无亲无故也挺好，总回不用想着别人，沈大人如今功成名就，应当是早就成家立业了吧？”
这下倒是让沈溪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二十一岁的“大龄青年”在边境打拼，而他十四岁已经在朝为官而且有了一妻一妾。
这说出来，会让人感到世道不公平。
幸好后面一匹快马过来化解了眼前的为难，马上骑着的是身着男装的玉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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