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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八章 圣前召对(2/3)

,二是张濂私改黄册,增长税赋,第三是百姓因交不起税赋才会与官府产生抵触,进而越演越烈,第四是官府在不分青红皂白的情况下大肆捕杀,令民怨沸腾。

等沈溪把事情说完,朱祐樘未置可否,却是谢迁出来说话:“陛下,抗粮案虽产生在往年,不过祸延至今年,直到惠安城被乱民击破……若非果断将贼臣绳之以法,恐处所百姓仍然要遭难。如今随着粮食到位,处所民乱已逐渐平息,善加安抚方可令处所安稳。”

谢迁不许沈溪讲述案子之外的事情,他则有主观臆断为天子出谋献策的权利,除了由于他是内阁大学士可以参政议政外,再就是他想借此机会表达,张濂被法办纯属咎由自取,借机保沈溪。

沈溪心下感谢,谢迁之前出往迎接时态度不冷不热,可如今终回还是为他说话了。

朱祐樘微微颔首,问道:“以目前的情况看,需要多少钱粮赈灾?”

谢迁没有马上回话,瞥了沈溪一眼,好似责备沈溪,看看你惹的麻烦……明知道朝廷财政捉襟见肘,华北和中原地区旱情炽烈,需要用到大批钱粮。福建之地终回属于临海的南方,雨水不缺,什么都轻易生长,即便有风灾、蝗灾,只需好好治理,要不了多久民生就会恢复。若为此再拿银子出来,不是让天子难做?

“回陛下。”谢迁揣摩了一下,据实而言,“此事当由户部谋划。不过以臣料想,既然罪臣张濂近年来贪赃枉法敛财甚众,处所府库也大致充盈,足以赈济灾情,无须朝廷划拨钱粮。”

这答复,弘治天子听了并不满足。

朱祐樘问道:“沈卿家,此案是你办的,你如何看?”

本来,沈溪是没有发表意见权利的,可弘治天子亲身问及,不管你能不能答都得答复,这是为人臣子的天职。

沈溪想来,如今京师以及中原地区府库紧张,在张濂赃款起获后,弘治天子估摸想把这笔钱用在刀刃上,比如说刚起的北关战事,再比如说华北和中原地区的旱情,这都比福建的灾情来得重要。

如今既然攻破惠安的乱民已经散往,重要分子被捉拿回案,福建的灾情在弘治天子眼中已无足轻重。

沈溪道:“依臣见,可免除泉州府三年的钱粮,以示皇恩浩荡。”

弘治天子一听,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是在考虑沈溪所提建议的可行性。

从长远意义上来说,免除泉州三年钱粮,即是是拿未来的钱来弥补眼下的亏空,泉州一年农税可不少,但在如今府库紧张的情况下,此举倒可以解燃眉之急。

除了省往调运钱粮赈灾,还能把张濂贪污所得以及处所府库粮食北调挪作他用,可谓一举两得。

“嗯。”天子点了点头,不过他未马上批准,而是看了谢迁一眼。

当天子的,会衡量一下臣子的建议。

沈溪的提议则是给了百姓一个几乎是空头的承诺,说是免了三年钱粮,实在只是免了田赋,在一条鞭法施行之前,大明朝的田赋、徭役以及其他杂征纷纷复杂,这边少的,完整可以从别的方面找补回来。

当然,能够不交田赋算是个不错的优惠,那些灾民大可以此向银号贷款,除了度过饥荒,还可以恢回生产,让泉州府逐步恢回生力和活力,这是沈溪唯一能尽到的心意。

有比较才会分出好坏,沈溪这提议,比起谢迁建议的由处所自行赈济,更合弘治天子的心意,只是碍于谢迁在朝中的地位,朱佑樘不能立即批准,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实则心中已拿定主意。

弘治天子道:“沈卿家刚从泉州回来,旅途劳顿,回头再到詹事府供事便可。谢爱卿且留下,朕有事与你商议。”

沈溪终于松了口吻,从当前的情况看,弘治天子对他是不奖不罚,那泉州的事情就算揭过往了。

在眼力短浅之辈看来,他做这些没捞得利益,反倒险象环生,属于没事找事。但从长远来说,他美满完成了弘治天子和刘大夏分辨交待的差事,获取了丰富的政治资本,这对于官场中人来说,比单纯的赏赐更为重要。

沈溪不紧不慢退出乾清宫大殿,还没等他走到文华殿,谢迁已经从后面快步跟了上来。

沈溪不知道弘治天子特地留下谢迁说了些什么,但见谢迁脸色还算轻松,那就是说天子没没有给谢迁出困难。

谢迁没好气地瞪了沈溪一眼,语气好似责备,但实在并没有夹杂太多恼怒在里面:“你且休息两日,佛郎机使节与张濂的案子,你不要过问了。陛下如今正为鞑靼人犯边的事而烦心,你可知如作甚陛下分忧?”

沈溪到京城前,已经听说,继三月份蒙古火筛率七千人犯边劫掠后,火筛又在五月底亲率五万人马犯边,边关一律闭城塞不出,宣府周边俱都戒严,连京师都不得不履行宵禁,眼看京师也要随着戒严,以戒备蒙古细作深进大明朝都城。

这是与蒙古人重新开战的征兆。

至于大明朝与达延部的邦交,也因这次犯边事件而中断,眼下朝中面对蒙古人这五万雄师没什么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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