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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七章 功或过?(第七更,再谢书友)(2/3)

迁有些心神不定地走出皇宫。

谢迁心想:“以前我总感到沈小友资格浅,有时候似乎太过急功近利,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有道理。若我提早上报,那我大明朝九百将士就不用血洒疆场,可怜我误会他,竟在他落难时未替他说话。”

李东阳不知道谢迁的心思,出了宫门后走到谢迁身边笑着调侃:“于乔本日可是筹备充分,险些让我认不出进策那人是你了。”

谢迁道:“若我遇事皆都如此,那是否宾之兄该早些退位让贤?”

李东阳闻言哈哈大笑,这种玩笑话也只有他跟谢迁能开,刘健毕竟太过呆板,开不得玩笑,李、谢二人却关系莫逆,并不介意谁居于谁之上。只是从道理上来说,李东阳是次辅,而谢迁位列辅臣第三,若刘健致仕,那首辅就是李东阳。

……

……

天子旨意下往,平江伯陈锐为靖虏将军,为总兵官,太监金辅监军,户部侍郎许进为提督军务,三人协同前往北关,抵抗鞑靼火筛部的进侵。

因京城消息相对滞后,而火筛第一次进侵中原只是试探性质,在取得伏击成功后,火筛怕大明朝兵马杀来,只是匆匆促劫掠后便即退往,即是不战自退,导致陈锐这次前往御敌,不战而胜。弘治天子给陈锐的良策根本就没用上,只能加强一下守备,安抚军心后,便回朝廷复命。

此时陈锐不知,火筛在发觉大明朝边关防御不过尔尔后,正在筹备第二轮犯边,这次他筹备的兵马更加充分,不过火筛不是那种有野心的草原霸主,他的想法很简略,带领寇边的人多一些,能抢回来的人畜和钱粮、物质会更多。

由于鞑靼人的兵马暂时退往,弘治天子松了口吻,本来只是虚惊一场。

五月上旬,泉州府那边又有一份急奏抵达,这次急奏,令朝廷高低跌破了一地眼镜。

早前刚刚由于抵抗佛郎机人取得大胜而风头正盛的张濂,居然被他举报的沈溪给拿下法办。

闻听此事的朝臣第一想法就是,这是互相报复?

等得知具体情况后,才知道事情不那么简略。

这次是两县大众,以及镇守泉州府的泉州卫指挥使,甚至还有永宁卫镇守太监蔡林联名上奏,证实实在头年所谓的抗粮案,是张濂贪赃枉法后逼民造反,泉州并非张濂所形容的风调雨顺,而是连年灾难。

另外,张濂为避免收受佛郎机人贿赂之事败露,纵容佛郎机人残杀沿海地区百姓,在佛郎机人炮轰刺桐港之时闭城不出,是钦差使节沈溪亲率城中乡勇几十人出城迎敌,最后大获全胜。

至于胜果也没有张濂所奏报的那么夸张。

有之前张濂的两次奏报,以及朝堂上的两次议事,这次天子再把此事拿到午朝上说的时候,大臣们对此事的态度谨慎了很多。

到了这个地步,连张鹤龄也不敢随便乱说话了……事件扑朔迷离,由始至终朝廷都好似被蒙在鼓里,弘治天子自己也大有被人耍得团团转的感到。

同样一件事,居然有三种不同上奏,这次更狠,连知府张濂都被拿下。

大殿中安静许久后,左都御史闵圭忽然板着脸出声:“臣请问陛下,可有派钦差使节,前往查办泉州知府张濂贪赃枉法之事?”

这问题,连弘治天子朱祐樘都不好答复。

现在张濂人已经被扣押,若是他说没派人往,那这事可就成了笑话,不过早前两天,刘大夏已上疏,告诉他实在头年里抗粮案有蹊跷,所以派了人往查。但就算派人往查,跟把堂堂的一府知府拿下是两回事。

朱祐樘斜眼看了看有意回避之意的谢迁,问道:“谢卿家,你如何看待此事?”

谢迁这几天正在为没能为沈溪说话而懊悔,眼下他心里却已经开骂“沈小友给我找麻烦”……

唉,你就算查到张濂有罪,也该等到回京城后跟天子上奏,由天子下令捉拿,你这个“钦差”说到底才是个正六品的翰林学官,有什么资格直接擒拿一方知府,还来个先斩后奏?

“老臣认为……”谢迁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话来,见到谢迁的窘样,连李东阳都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谢迁有点儿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意味。

此时刘大夏出列奏禀道:“陛下,臣得知泉州处所于四月除产生民乱,惠安县为乱民攻陷,形势紧急,沈中允此举或为安定民心。”

张鹤龄冷笑不已,也出列道:“不过是派个使节往泉州迎接外夷,就把这泉州府闹的天翻地覆!”

朱祐樘一时间沉默不语。他实在当场就可以颁下旨意,但如今事情明摆着,沈溪有刘大夏和马文升在保,而泉州知府张濂种种恶行看起来则是触目惊心,但所有这一切依然只是“听闻”,没有任何证据,眼下不宜作出定论。

“如此,待一干人等抵达京城后,再行议处!”朱祐樘道。

众臣有些无语,以前解决不了的事情才在朝堂上解决,但现在朝堂反而成为推搪和遇事未定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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