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八章 清明上河（2/3）
辞回家。
出来时夜色凄迷，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在途经自家胡同口的茶楼时，却见茶楼外有顶小轿停在那儿，一名带着丫鬟的年轻女子正往返踱步，不时向几个匆匆促赶过来的随从叙问。
“……处所就这么大，还是探听不到吗？难道那画师飞天遁地了不成？”
正是沈溪赠画的李二小姐。
此时李二小姐的声音略带急切，显然她派了很多人找寻“赵画师”，但这本是沈溪的化名，根本无从找寻起。
旁边有个男子的声音：“妹妹不必着急，赵画师就住在四周，或许平日深居简出，少有人知呢？”
这次说话的却是李二小姐的兄长，在沈溪眼里很不着调的商贾世家至公子李愈。
沈溪没有上前，略一揣摩，李氏兄妹似乎是有急事找他，若这么袖手旁观的话，有些不仗义。不过转念一想：“我与他们素昧平生，管他们有什么事呢……”
念及此，沈溪打算折道回家，心里却稍微有点儿不舒服，见过一眼的女孩，把人家当作画中的女主人公，还找各种借口将其蒙骗，若是能帮到忙的话，多少是个补偿吧。
沈溪自问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但在跟李家来往上，他抱着谨慎态度，由于以他目前的身份，的确不该与商贾之家走得太近，但沈溪家里也经商，或许在心中多少对李家有种亲近感。
沈溪终回还是上前，拱手道：“李公子，李小姐，你们二位找在下有事？”
李氏兄妹没想到沈溪居然神出鬼没一样涌现在他们眼前，由于黯淡无光，仔细分辨后才断定是“赵画师”。
李愈满脸讶异：“赵画师，你这是……从何而来？”
沈溪笑道：“在下刚往见过一位朋友，正要回家，听说有人找寻，便过来看看。”
李愈点头，释然道：“你可真让我们好找啊……赵画师，你看这样如何，你先带我们到贵府一趟，让我们认个门，方便我们日后登门访问？”
沈溪微微摇头：“实在歉意，家中……有些不太方便，若李公子有事来找，只管叫人提前通知茶楼掌柜，平日我偶然也会过来饮茶，他自会通知我。”
李愈多少有些不悦，心想：“多得苏公子跟他熟悉，否则这样的怪胎谁愿意与之来往啊？连府邸都不肯示人，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李二小姐会心过来：“他之条件及借住友人家中，看来的确不方便。”
兄妹二人，对沈溪抱着不同的态度，相对来说李二小姐要客气很多，或许是沈溪赠画的缘故，让她对沈溪有了几分好感。
当然，这种好感并不会涉及男女之情，毕竟以沈溪的年岁，属于“人畜无害”，李二小姐最多感到沈溪在赠画之事上表现得很有风采，在人品上无瑕疵，而非真是个以卖春|宫图为生的登徒浪子。
三人一同到进了茶楼。
本来这时候茶楼应当关门了，四周又不是热烈的夜市，日落后基础没生意，开着门反倒糟践火油。但本日兄妹俩来找人，为了让随从有个通报的处所，自己也有处所歇脚，才给了掌柜一点银子，让掌柜延迟些关门。
上到二楼，找了个临窗的地位坐下，沈溪道：“二位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若在下能力所及，必当帮忙。”
李愈脸上略微带不屑的笑脸，他的想法是，看你急切的样子，莫不是想从我们手上捞一笔润笔？
李二小姐倒没什么介怀，直接道：“我们想请赵画师帮我们修复一幅画，至于酬劳方面，多少都可以……”
李愈黑着脸：“妹妹，你不懂生意之道吗？”
李二小姐关心则乱，怨责地看了兄长一眼道：“兄长，都到了什么时候，怎还顾得了那么多？赵画师，事情是这样的，两个月前我们当展收了一幅画，本不当收的，只是这幅画……实在是稀罕，我等又不知为何会流浪到京城，便以高价将此画收来，后来才知是失盗之物……”
收买赃物，在当展界算不得什么稀奇事，李家家大业大，就算赃物有些背景应当不至于家破人亡。
想到李二小姐最初的恳求是“修复一幅画”，料想这幅画是因什么原因而有所损坏。
屋漏偏逢连夜雨。
“此画如何受损的？”沈溪问道。
李二小姐一愣，不太明确沈溪为何会知道画出了问题，她稍微想了想才意识到是自己露了口风，当下面露为难之色：
“家中人得知官府正在四处找寻，本想将画躲匿起来……画转移到地窖时，保管不善，为虫鼠叮咬……”
收了赃物，还想把东西躲起来，逝世不认账，这下可出大麻烦了。
沈溪心想，看来这幅画的原主人身份非凡啊，使得李家连坦率从宽的勇气都没有。不过来头这么大的人，怎会轻易令自己家里收躲的画被人偷盗？
沈溪问道：“不知是何画？”
李二小姐迟疑了一下，才黯然低下头：“《清明上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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