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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一章 礼部会试(2/2)

内容跟乡试基础一样,但阅卷会比乡试严格得多,会试尽不会涌现跟乡试一样只看四书文的情况。

考生考卷中答题得分的比重,三场下来几乎是雷同的,先不论文章文采,若哪个考生哪一道考题写偏题了,即是是被直接刷下往。

参加会试的这三千五百名考生,那可不是泛泛之辈,若在会试中有偏科和错漏,还想中进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若真有这种情况涌现,那不好意思,下届会试请早。

第一天下来,波涛不惊。

沈溪对于这届会试的考题,属于提前知晓,但沈溪之前便很谨慎,就算为这届测验提前做好文章。也从未直接落笔于纸面过,都是将文章成于胸,再仔细考虑,对文章内容进行修正。

别人是用七八天时间答题。他用的可是四五个月,从沈溪得知自己中了乡试解元,就一直在筹备这次会试,丝毫没怠慢过。

事实证实,考题与历史记载的完整雷同。并未有丝毫偏差。

……

……

仲春十二,第二场考题下来。

第二场是公共科目标测验,考的是“论”、“诏诰表”、“判语”,论考的是论述性文章,不再用八股文,出题也不会从《四书》、《五经》上出,领域相当广泛,跟高考作文类似。

这届会试的论考题为“君子中立而不倚”,出自《礼记》,原文是“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乍一看又是儒家学说中崇尚的中庸之道,但实在重要考核的是官员不能结党营私。

这标题具有很强的困惑性,出自《礼记·中庸》的标题,若直接以八股文的形势来答,那议论的领域会很狭窄,在代圣人立言的条件下,你只能用圣人的话来说,圣人可不会告诉你,官员不能结党营私。

这也是这道题歹毒的处所。“君子中立而不依”,我出的可不是《礼记》的原文,这是论的考题,你自由施展就可以了。若真有那书呆子非要用八股文来答,那这道题基础也就属于走题,可以收拾展盖卷回家。

沈溪明确了这一点,答题就轻易多了。

至于“诏诰表”、“判语”,都是官场的利用文,是做官时用得上的东西。

其一是代拟公文。其二是写批语,第一条是搪塞上级的,第二条则是交待下级,考核内容非常全面。

沈溪用了两天时间来作第二场的标题,他没有跟一些考生一样,要等第三场标题下来,拟好草稿之后再往卷子上誊抄,由于沈溪感到这样做很麻烦,还不如在草稿纸上写好后直接誊抄到卷子上,如此也能给第三场测验争取更加宽松的时间。

前两场考完,对大多数考生而言,这测验基础就跟结束了一样,由于按照以往的规矩,第三场的“策问”很简略,一问一答,将你的观点成文,那便可以了。

策问一共有五道,以前会试的“策问”,从来都是走过场,属于“附加题”,考官很难从“策问”中评断考生才学的优劣,毕竟标题简略,轻易作答。

可沈溪之所以抓紧时间把前两场的考题列卷,就是知道这届会试最大的困难,实在是最后鬻题案的导火索,正就是在最后五道策问题中的第三道题上。

这道题,历来是历史争辩的焦点。

但争辩的本身已不在标题上,而在于科场之外,唐伯虎和徐经是否真的提前得到了考题?

这道策问,几乎将全部参加会试的考生都给难住了,只有二人答题流畅,让程敏政认为这作出卷子的二位是唐伯虎与徐经,“甚异之,将认为魁”,于是被给事中华昹弹劾。

华昹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仅仅根据程敏政一句话,以及外间对于鬻题案的传说,就匆匆促上奏给弘治天子,一场大张旗鼓的礼部会试鬻题案展开,最后以查无实据和各打五十大板结束。

这次礼部会试,造就申明最大的不是最后的状元伦文叙,也不是仅仅以列二甲第七名、后来却以心学驰名国内的王阳明。而成绩的是一个怀才不遇,狂放不羁却一生与仕途无缘的大诗人、字画家唐伯虎。

这一道题,转变了很多人的命运,程敏政经牢狱之苦,出狱才不过几天就发急病而逝世。

怪只能怪,程敏政把这道题出得太偏太难,而他的那句话又实在太过惹耳。

仲春十五,第三场测验的标题终于下发下来。

沈溪没有看另外四道题,而是直接留心第三题,“问:学者于先哲之所成就,非问之审、辨之明……”

正是那道转变了唐伯虎命运的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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