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〇九章 处处碰壁（1/6）
如同沈溪猜测的那样，朱厚照暂时留在了灵丘，在断定没有追兵到来，不需往面对那些劝他回往的人时，被受饿受冻遭遇吓着了的朱厚照并不急着赶路。
现在的朱厚照，甚至连往哪儿都没想好，只顾眼前的享受。
但显然正德在灵丘享受到的待遇，没有在蔚州城时那么高，这里固然也属于蔚州卫防区，但直属万全都司的蔚州卫兵马重要分部在大同北方，南边兵力很少，江彬手头能调动的人手未几，再加上处所官员阳奉阴违，江彬根本没措施搞到太多吃喝玩乐的东西。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灵丘在这时代的确不是什么大县，城内物质极为贫乏，连酒肆都很少，秦楼楚馆更是无处寻觅，跟闽西的宁化县情况差未几。
朱厚照刚开端还很兴奋，认为自己找到一处可以乐呵好几天的处所，成果晚上却只能对着几个“庸脂俗粉”饮酒，让他很不满足，一改之前对江彬的中肯评价，感到江彬本事也“不过如此”。
江彬委屈地解释：“公子，现在处所贼寇闹得很厉害，本来这里就很萧索，如今更是如此了……反倒是蔚州城，那里有大批卫所官兵可以拉升消费，跟这儿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实在非小的不想帮您操办啊！”
朱厚照黑着脸问道：“那依你的意思是……是让本公子回蔚州？”
江彬不说话了，他第一次感到本来侍候天子如此闹心，他之前并没感到这件事有多辛苦，现在终于明确，为何钱宁等人难以在天子跟前固宠，实在是由于朱厚照的请求有时候太过苛刻了。
朱厚照看着眼前几名相貌“不堪进目”的女人，强忍呕吐的激动，挥手道：“这样，让她们撤下吧，今天就看戏好了。”
由于实在看不过眼，朱厚照感到碰这些女人会玷污自己龙体，所以直接下逐客令，来个眼不见不烦。
把陪酒女打发下往后，江彬凑过来道：“公子，刚问过了，这城里没有戏班子，甚至连家像样的酒肆都难寻，一进夜就万籁俱寂，灯火全无。”
“什么？”
朱厚照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气急败坏地喝问，“情绪这进城还不如留在城外？”
江彬知道朱厚照是气话，心想：“显然进城比留在城外好多了，至少这里高床软枕，吃喝不愁……看看昨日在荒村过的是什么日子？看来要让天子满足，不是什么轻易的事情！”
江彬道：“公子，要不……小的往城里看看，到大户人家征几个女人回来？”
朱厚照喝问：“你早干嘛往了？你不是说处所官员对你多有逢迎吗？你就没跟他们说需要女人？”
江彬为难道：“处所官员固然毕恭毕敬，但灵丘毕竟是下等县，在这里做官的基础都没有大的背景，上进心不强，得过且过，小的实在没措施逼迫他们做事，就连酒菜都是小的花钱在一家酒馆买回来的，本认为城里有秦楼楚馆，进来后才知道由于朝廷对草原用兵，商旅断尽，本地人又少有这方面的需求，导致皮肉生意根本做不下往，全转到宣府、大同那样的大城市往了。”
朱厚照见江彬那委屈的样子容貌，忽然意识到自己太过苛刻，之前江彬感到自己把衣服让给天子没得到赏赐有点亏，但现在朱厚照对江彬的宽容正是建立在江彬此前任劳任怨的基础上。
“罢了罢了，你现在立即出往找，等你一个时辰。”朱厚照板着脸道，“今天必须找到合朕心意的女人回来，否则重办不贷！”
“遵旨！”
……
……
江彬又干起了老本行，开端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固然江彬可以尽量做到不被处所官府查知，但始终难以瞒过暗中盯着他们的人，比如说云柳和熙儿派往的斥候。
此时云柳和熙儿也已进城，她们进城的方法非常特别，是通过连接城池内外的密道进城的。
西北边塞那些常年走私贩货之人，为避免被官府查获货物，便在靠近城墙的处所买上一个大宅子，名义上修葺护家的高墙和堡垒，实际上却暗中发掘隧道通向城外，然后再在城外修建对应的庄子做掩护。
这么偷偷施工，有个几年才干完工，此后就可以利用这些通道源源不断向城内输进盐巴、茶叶等物质，避免缴税。
云柳手下跟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来往，这次云柳为防止被天子知道有人盯梢，没有用兵部开具的通关文牒进城。
毕竟灵丘城处于戒严状态，若要开启城门放人进城，很轻易被江彬知晓，那时天子就会有所戒备。
“……师姐，你说那江彬在干什么？为何到了城里，依然鬼鬼祟祟像个小偷一样？”熙儿听得手下的汇报，不由蹙眉问了一句。
云柳淡淡一笑：“这还用得着问么？当然是公子又需要女人了……江彬走街串巷到处探听，确定是为公子搜罗女人。”
熙儿翻了翻白眼：“当天子就是好，天天换女人，而且可以公然掳劫民女，犯法也不能追究，就算受害者家属知道后也只能吃哑巴亏，终极还是女人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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