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〇八章 可急可缓（5/6）
沈溪才收拾心情跟几人商谈，连之前出往打探消息的钱宁，也涌现在会见的大厅内。
小拧子急道：“沈大人，您来了就好，陛下居然往灵丘了，也不知是怎么过往的，官道那边咱们一直有人守着，根本没创造人。不过听说陛下此番走的是山路，弯曲难行，听说陛下还染了病，身边连太医都没有，陛下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呜呜……”
说到最后，小拧子又落起泪来，是否真诚另说，但至少小拧子把事情说得很透彻，情真意切的样子容貌看起来也不像是假装。
张永跟钱宁用古怪的眼力打量沈溪，胡琏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本身胡琏有必定能力，但他不懂得如何处理官场上的勾心斗角，也不知该如何劝告天子回京，以至于之前安排这件事的一直都是小拧子跟张永，他就似乎是随着出来打杂的跟班。
沈溪语气温和：“知道陛下往灵丘往了就好，这样就有了方向。为防夜长梦多，看来必须连夜出发。”
张永道：“沈大人这是星夜兼程赶来的吧？不需要休息一下？”
沈溪打量张永：“张公公之前在这里停留几日，是否也需要再休整下呢？”
“嗯？”
张永一看沈溪脸色不善，马上收声不跟沈溪争辩，显然此时沈溪性格不是很好，一语分歧就可能会产生龌蹉。
胡琏问道：“那是否现在就往筹备马车？”
沈溪道：“马车就不必筹备了吧，固然走西南方的官道要比完整走山路好很多，但路途中终回还是有一段山路，马车很难过往，甚至那段路程咱们只能牵着马走。陛下到灵丘后是否会持续南下，目前不得而知，所以就算再辛苦，你们也要忍一忍。”
在场几人中，钱宁跟胡琏不太在意连夜赶路，但小拧子跟张永是太监，身子骨跟沈溪等人有极大不同，固然张永也经历过戎马生活，但毕竟年老体迈，当时在草原上行军他就多番叫苦，很多时候都乘坐马车，现在让他骑马赶路有些吃不消，小拧子更是养尊处优久了，无法适应。
小拧子道：“沈大人，小人骑马长时间赶路有些艰苦啊……小人骑术很差，就怕路上给诸位添乱。”
张永道：“若拧公公无法成行的话，不妨留在蔚州城等候，待沈大人将陛下劝回后，再一起出发前往居庸关。”
本来张永应当是叫苦连天的那个，但此刻他却意识到这是上位的尽好机会，随着沈溪往劝告朱厚照，比小拧子等人一起靠谱多了，何况路上可以跟沈溪谈合作等事情，他也不需要再考虑跟小拧子争取什么首功等问题，事情办成后太后那边自然会更观赏他，可谓一举多得。
小拧子看着张永，怒目相向：“张公公，你是想让咱家留在这里干着急吗？”
钱宁道：“拧公公，您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既不能赶路，今天却必需要出发，莫不是还要我们为了方便您乘坐马车，而绕远路不成？似乎灵丘周边山岭围绕，没有你盼看的那种官道！”
这边沈溪还没说话，先来的几位便争吵起来，小拧子一看钱宁这架势便明确了，钱宁似乎找到了新靠山，之前两天对他还非常恭谨，现在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小拧子往张永身上看了一眼，心说：“难道张永暗地里将钱宁收编了？他一边说要听从我的吩咐，现在却暗中拉帮结派，我还怎么信任他？”
胡琏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不出来说和不行了，立即道：“诸位莫要争执，不如听听沈尚书如何说？”
说完后，几人都看向沈溪，都愿意以沈溪马首是瞻，但他们又各怀鬼胎，另有所图。
沈溪道：“若拧公公感到旅途辛苦，慢一些走无妨，我们先一步出发，拧公公迟个一两日抵达也可。”
小拧子急道：“沈大人，小人不是这意思，小人是想说，要不咱不用那么急着赶路，您不也没休息过？身子骨要紧。等您休息好后，咱稍微慢一些走，别太折腾就好，如此也耽误不了多少行程。”
小拧子的话让在场的人全都皱起了眉头，你身虚体弱扛不住不能骑马连夜赶路，却想让别人将就你慢慢走，把大家伙儿捆绑在一起，你这不是能人所难么？
就在几人认为沈溪会拒尽时，沈溪却点点头：“如此也可，本来本官想早一步往见陛下，但既然现在知道陛下已经进了灵丘城，暂时没有持续出巡的迹象，那咱可以先缓一缓再出发，总回能在三五日内抵达灵丘便可。”
张永哑然失笑，半天后才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沈大人，您不是言笑吧？您辛辛苦苦赶来，就由于……拧公公不能骑马连夜赶路，所以就延期往找寻陛下？您不会一转眼先出发，连咱家等人都不等了吧？”
沈溪道：“张公公多虑了，本官做事自有分寸，若打算自行往灵丘的话，何至于会通知你们要进城？之前急着赶路是怕陛下在荒郊野外涌现变故，现在既已进城，自然就没那么急切了。再者，这里本官想请教个问题，之前陛下为何要离开蔚州？”
“这……”
张永不知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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