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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满城硝烟杨家将(2/3)

掌柜的见沈溪两次三番来,分明有所仗恃,看来字画应当没什么问题。但他又不想冒风险,于是答应把画留下寄卖……所谓的寄卖就是店家不出钱,假如有人把字画买走,店子收三成佣金。

固然三成佣金多了些,可对于沈溪来说也没法拒尽,留在字画店寄卖总比留在手里烂掉好,假如这幅画能卖出往,多少能弄些银子回来,这样他读书的事情和全家人的生活就有了保障。

惋惜几天过往,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以至于沈溪对这件事渐渐不抱盼看。

六七月间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沈溪天天要做的还是压纸和画画,所作的作品不再局限于明初。

弘治年间最负盛名的才子是誉满江南的唐寅,十五岁时便以省试第一名补苏州府府学附生。此时唐寅尚未中解元,其字画技艺未到其晚年时臻至大成的境界,沈溪模仿几幅都不太满足。

又是一天上午,沈溪循例往字画店询问字画是否卖出往了,等看到他的画还好端端挂在墙上,不由带着扫兴出门。远远见到城北那家茶楼前人堵得水泄不通,就算平日里有新说本也没见人们这么踊跃。

过往听了一耳朵,沈溪才知道本来是工部郎中林仲业到茶楼听书来了,不管之前听没听过《杨家将》的人,都想到茶楼里坐坐,以后说出往那也是跟正五品的朝廷大员喝同样的茶水、吃同样的零碎听同样的书,大有面子。

这家茶楼正是沈溪送出《杨家将》说本的那家,城里其他茶楼说书人说的《杨家将》,大多是从这里偷师所得。沈溪没有挤进茶楼的意思,要是说书人认出他就是说本的主人会损坏他的打算。

沈溪看了一眼茶楼外几个保持秩序的衙差,转身回家往了。

这时候茶楼里,韩县令身着一身宽松的直掇,也就是直领、大襟、右衽的道袍,陪伴同样装束的林仲业听书。

由于韩县令和林郎中的意外到来,《杨家将》的故事只能从头开端说起。那说书人口若悬河,把润饰过几遍的故事说得活机动现,林仲业听了不由微笑点头,显然这故事很合他的胃口。

说书人的规矩,本来一场只说一回,可权贵来了,那就得接连说下往而不能一拍醒木来个“下回分解”……当官的可没那么多时间来听你下回!

持续说了十几次,眼看故事到了尾声,那说书人内急暂回后堂解决个人问题,顺便休息下已经有些火辣辣的喉咙,这时候韩县令终于有机会跟林仲业搭话。

“林大人,宁化地处偏僻没什么好招待的,好歹人文还算昌盛……这出说本您听得可算满足?”韩县令陪笑着问道。

林仲业拿起茶碗饮了口茶水,颔首道:“未料到贵县竟是躲龙卧虎,本官在京师也未听过这般有趣的说本,之前看的那两出戏也甚是精妙。”

韩县令欣慰点头,道:“只要林大人爱好就好。我这就让那说书人出来,快些把书讲完。”

说书人休息得稍微久了点儿,韩协有些不满,让人换过茶水便叫夏主簿进往催促。

夏主簿亲至,那说书人就算累得只剩下一口吻也不得不咬牙顶上,破家的县令可不是说着玩的。

说书人回到台上,接着上一回书说,没过多久便说到穆桂英挂帅这一段,这可是穆桂英和杨宗保夫妇大破天门阵的前奏,惋惜就在最精彩的时候,那说书人来了个“大破贼军”,就告全剧终。

“吁……”

由于这说本已经说过几次,听书的对于这结尾很不买账,等故事说完,不等韩县令和林仲业有何反响,周边的听众已经把真实感受表达出来。

林仲业指了指说书人,问道:“韩大人,你说这结尾是否过于草率?”

“这个……”

韩县令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的眼力随即落在侍立一旁的夏主簿身上。

夏主簿心领神会,随着说书人到了后台,一问才知道人家不是不想说,而是这说本就到这儿,后面编也编不下往。

夏主簿怒道:“这说本是你们写的,怎的就写一半,这不是糊弄人吗?再说,后面还有《四郎探母》的情节,你们怎么不一起写进往?”

说书人大叫冤枉:“官爷,您别拿小人出气,这书又不是我们写的,那日不知从哪里来个孩子,手里捧着厚厚一叠纸,上面写了个说本。本来咱也没当回事,可一看那故事,正和前些日子县城里演的那出《四郎探母》一脉相承,讲的是杨家将的故事,于是咱就说了,谁知效果那么好……可那说本到这里就结束了,咱上哪儿往找那后半截?”

夏主簿听完脸色沉了下来,但他不好发作,知道就算逼那说书人也没用,只好回往把事情告诉韩县令和林仲业。

林仲业颇为扫兴:“惋惜听不到下半段,惋惜,惋惜啊!”

连说三个“惋惜”,韩县令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蓝本请林仲业出来听书就是为了逢迎上官,现在倒好,书听了一半掉在空中令林仲业很不满足,那这算是巴结还是得罪啊?

韩县令板着脸对夏主簿道:“无论如何,要把写这说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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