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〇章 无关胜负（1/5）
气象晴朗，榆林卫城的将士一扫之前的霾，每个人都心情奇佳。
尽管王琼还没下令出兵，不过随着更多斥候将消息传回，这位守旧的三边总督也不得不信任，沈溪的确是打了胜仗，而且博得没有任何争议。
“谢阁老，看来我们都估算错了！”
王琼走到谢迁身边，带着由衷的感叹说了一句。
谢迁也不由长叹一声，然后用幽幽的语气问道：“以一敌十，成果还大获全胜……知道他是怎么得胜的吗？”
王琼道：“据前线回报，说是沈尚书用了什么先进的火器，可以持续不断发è，但由于没见到具体样子容貌，一切还不好说，不过鞑靼人败走却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沈尚书已领所部兵马往前冲，战场……可能需要我们来收拾！”
谢迁无奈隧道：“取得这么一场足以铭记于史册的决定成功，天下人定会对他刮目相看，他还需要再冒险追击溃军吗？这一仗取胜后，鞑靼人怕是几年都喘不过气来！”
王琼未评述谢迁所说的话，在他看来，取胜后自然要追击，这是扩大战果的最佳方法，同时也是为了整体战略服务，沈溪作为兵部尚书，又是此战除天子外的实际指挥者，有这个度。
王琼请示：“那么谢阁老，榆溪河北岸战场的打扫工作……”
“你带兵往吧！”
谢迁一阵晕眩，扶额道，“这小子又是以弱胜强，在天下人都不看好他时取得一场光辉的大捷，以后恐怕再也没人能禁止他了……老夫一大把年纪，思想跟不上，总是做出毛病的断定。与其尸位素餐，不如退位让贤，德华，以后朝堂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忽然间，谢迁面如逝世灰，如同行将就木，越发显得苍老了。
明军获胜，这次谋划数年的战斗，终于有了一个完善的结局，但在谢迁这里却因心力交瘁无法支撑，并没有显得多振奋。
王琼劝道：“谢阁老，您还是回往歇息吧……这几r您老不眠不休，别累坏了身子！”
谢迁抬手禁止王琼靠近，道：“德华，你留在这里，老夫自往，随便找个处所睡一觉便可！”
由于实在太困倦，也是由于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忽然松弛下来，谢迁的身材一下子垮了下来。
王琼正筹备派人护送谢迁下城头，忽然谢迁身子摇摇摆晃，然后直挺挺往下倒，王琼赶紧上前一步将其扶住。
王琼紧张地问道：“谢阁老？”
谢迁牢牢地闭着眼，好似失往了知觉，唐寅本来也想过来相扶，但随即想到自己一介平民根本没那资格，便在旁看着。
“愣在那儿做什么？”
王琼对站在旁边的侍卫大喝道，“快扶谢阁老到城楼里休息，再把大夫叫来！”
王琼对谢迁非常关心，亲身扶持着谢迁进了城楼内部，由于环境简陋，王琼甚至还需要指派人把几张桌子拼凑起来作为卧榻，然后把谢迁抬上往躺下。
“谢阁老他……”
唐寅待王琼把人安置好，大夫也促赶来诊治，这才向王琼关心肠问道。
王琼摇头：“谢阁老太疲惫了，持续多r焦虑不安难以进眠……实在谢阁老对之厚非常关心，之前他做的一些决定，自己的良心也备受煎熬！”
“嗯。”
唐寅再往城楼里间看了一眼，没有随便评价这位内阁首辅跟兵部尚书沈溪间的恩恩怨怨，然后陪伴王琼一起出来。
……
……
榆林卫城终于出兵打扫战场。
不过王琼非常谨慎，亦或者说太过警惕，最初只是派了少量官兵带着几千民夫往了榆溪河，怕鞑靼人卷土重来。
王琼始终难以置信，沈溪如何能尽处逢生，居然在没有外助的情况下完成逆转之战，就算只是安全撤回榆溪河南岸返回榆林卫，他也会赞叹沈溪的能力，但现在直接取得一场大捷，这更让他感到神乎其神。
数以百计的斥候将战场周边百里领域内的情况调查完，终于断定鞑靼人确实已经作鸟兽散后，王琼终于派出更多的人马前往榆溪河北岸收拾残局。
与此同时，张永和马永成两名监军太监也骑着缉获的战马，在侍卫护送下安全回到榆林卫城，二人在进城下破绽踏实地时几乎是相拥而泣，这种逝世里逃生的感到让他们情绪几近失控。
马永成稍微好一点儿，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时刻在刀尖上舞蹈的危险场面，固然一阵后怕，却感到应当不会再有下一遭了。
最激动的要数张永，便在于这位宫里著名的太监在土木堡之战时便有阎王殿里走一遭的境遇，在那之后也是感到自己不会再面对这种生逝世牵于一线的地步，谁想这次又经历了一回，还是如同之前那般逝世里逃生，那种危在旦夕的感到让他身心倦怠。
“两位公公！”
王琼没有往城门口迎接，只是远远看着二人从马背高低来，然后登上城楼，这才上前行礼。
张永夸张地招呼：“德华，你快看看，咱家是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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