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二五章 总攻（2/4）
太阳尚未升起，鞑靼人第一轮攻势已然发动。
如潮的鞑靼骑兵，沿着“”字型的榆溪河高低游河岸，从两翼朝着明军阵地冲杀过来。
黎明的曙光中，站在高台上的沈溪，远远看到前方扬起漫天尘沙，以及下方黑压压冲刺而来的鞑靼铁骑。
“……大人，鞑靼从我防线两翼发动攻击，人马约在一万左右！”传令兵将探查到的消息传到沈溪这里。
沈溪打量鞑子的马队，一摆手道：“命令炮兵调转炮口，各分出一半向两侧进行压抑性炮击……命令火枪手以中线为基准，由堑壕向两翼运动，必定要把鞑靼人这一波进攻给压下往！另外，命令第四道堑壕的官兵，通过交通壕进进第三道堑壕，接替防务！”
“得令！”
鞑靼人上来便从两翼发动进攻，而置正中地位于不理，乃是达延汗搞不懂沈溪命令手下清空中路的目标，打算先刺探一下明军的反响。
张永和马永成站在台子下方，听到沈溪的命令，并不感到这样的决策有多高超。
马永成手脚并用爬上高台，尖声问道：“沈大人，你把人马调到两边往了，若鞑靼人从正中攻击当如何？”
沈溪扁了扁嘴：“你没看到第四道防线的官兵已经向前线运动了吗？况且后方第五道堑壕里还有我军战略准备队，足以搪塞鞑子任何举动！马监军，本官不想在指挥战斗时被人打搅，你且退下，无须多言！”
马永成一怔，随即意识到，自己确实没资格质疑，由于沈溪固然一直独断专行，但领军至今也未失误过，有这样的底气。
即便马永成感到沈溪所言未必有道理，但这话出自沈溪之口，情况就大不一样，就选不服气也只能乖乖吸收，满脸阴霾地退到一旁。
沈溪没有理会马永成，下一步更多的情报传来，同时也有鞑靼人在两侧发动攻击的具体情况。
“鞑靼两翼人马各有三千到四千，合计不过万！”
“鞑靼人中军依然在向中路缓缓逼近！”
……
马永成听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又道：“看吧，沈大人，鞑子显然未把两翼做为主攻方向，他们的重点很可能是正面突击，不得不防啊！”
沈溪斜着瞥了马永成一眼：“马公公到底是我大明的监军，还是鞑靼人的监军？怎么老在这里说丧气话？”
马永成再次为之语塞，但他感到，这应当是沈溪应对失当后气急败坏之语。就在他感到沈溪必定会调剂兵力安排，把防守重点放到中路时，沈溪仍然我行我素，不断把中心部位的兵力往两翼调。
马永成紧张得脸都僵住了，心里揣摩：“鞑子悍然发动进攻，眼看两翼就要接战，等到敌我纠缠在一起，我军无暇他顾时，忽然选择从中路进攻，我方应对不及，一个闹不好就是阵破人亡……不行不行，咱家得揣摩一下怎么过河，给自己留条后路！”
如此一来，马永成没心情持续留在高台上跟沈溪空话，他感到沈溪压力太大已失往理智，赶紧下台往跟张永商议逃跑事宜。
等马永成退下，沈溪对侍立身后的朱鸿提示一句：“把两个监军太监看好，别让他们跑了，影响全军士气！”
“是，大人！”
朱鸿早就看马永成和张永不顺眼，沈溪的军令可说正对他的胃口，连忙下往安排人手监督跟踪。
……
……
鞑靼阵中，明军的应对也是达延部高层没有想到的，尤其是巴图蒙克。
当达延汗从斥候那里得知沈溪把防御重点放到阵地两侧时，脸上满是震惊与困惑。
“沈溪难道看不出我是要正面发起攻击？他把重要防御气力往两翼转移，目标是什么？”
出于对沈溪的胆怯和尊重，明军作出的任何战略转变，在巴图蒙克看来都不是无的放矢，尽对蕴含有“诡计”的成分在里面，自然而然就会往想沈溪这么做的目标何在。
旁边一名素来受达延汗器重的必阇赤道：“大汗，既然明军正中地位防御削弱，正是全军突击的好机会！”
“大汗，下令进攻吧！”持续有人请命。
巴图蒙克一摆手，摇头道：“之前战略不变，持续命令兵马从两翼进攻……既然明军想让我们居中突击，必定蕴躲有诡计，我们不能中计！”
巴图蒙克的话，在达延部众高层听来实在是难以懂得。
在鞑靼人眼里，分明是明军损耗太大，已无法实现对各个方向的防守，只能被动见招拆招，所以才会涌现鞑靼人攻击哪个方向，沈溪就把人马往哪里调的情况。
但现在巴图蒙克居然下令迎难而上，向明军防守最周密的部位突击，这让他们感到不可理喻，如今敌人防线正中部位的单薄是显而易见的，这也是他们认为的最好突击方向，惋惜的是他们的意愿不能成为军令，一切都要听从巴图蒙克安排。
随着巴图蒙克下令，鞑靼人持续往两翼增长人马。
蓝本两翼各只有三四千鞑靼骑兵突击，随后第二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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