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四章 盲目（1/3）
沈溪于五月十一出兵。
全军加上后勤辎重职员，不过一万六千人，真正能上阵杀敌的兵马数目大概在一万左右。
沈溪从来对兵马数目都没有硬性请求，他认为一支热兵器部队，在确保后勤的情况下，有一万人足矣，在通信不发达的情况下，再多就难以做到如臂指使。至于大同防务，在沈溪率军离城时已被处所兵马吸收。
当崔岩、刘宠等人上到城头上远看沈溪领兵往北方而往时，脸上露出一副“终于摆脱了”的表情。
尤其是崔岩，断定沈溪不会回来后，长长地舒了口吻，全部人轻松很多。
刘宠道：“崔大人，沈大人离开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咱们现在是否应当加强守备，戒备鞑靼人来袭？”
崔岩冷冷地瞥了刘宠一眼：“这不空话吗？这种事还需要请示本官？身为大同总兵官，该做什么你应当早就明确了……这里我提示你一句，到下午时姓沈的就会领兵出塞，即日起镇羌堡、拒墙堡、拒门堡、助马堡等四堡关门紧闭，就算姓沈的自草原兵败回来，也休想踏进外关一步。”
刘宠想了下，又问道：“若沈大人凯旋回来呢？”
“放屁！”
崔岩扬声恶骂，“他有那福份吗？这次他自不量力带兵深进草原，简直不知逝世活……以前在大明境内打了几次胜仗，便忘乎所以，认为草原也是他能撒野的处所……从现在开端，从大同发往他军中的消息一律延后五天，让他得瑟往……”
“崔大人，这样做可……分歧规矩啊。”刘宠大惊失色。
崔岩道：“本官说的话就是规矩，假如姓沈的不满足，尽管让他来找本官算账……这些天被他闹得寝食难安，本官得先回往好好睡一觉，等鞑子犯边的时候再跟禀告，否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要打搅本官安静！”
崔岩不耐心肠走下城头，刘宠本想跟崔岩商议一下换防中创造的问题，但一看对方的架势，便缄口不言。
……
……
当天下午，沈溪出兵的消息传到宣府，迅速散布开来，没多久督抚衙门和中军那边都知道了。
张苑刚批阅完自京城送来的几份奏疏，对于黄河灾情，他做出的批示仍然是派王守仁往治理水患，赈济灾民，而且还罗织不少王守仁任宣大总督期间的毛病，筹备下一次面圣时启奏。
张苑得知沈溪如期出兵，首先想到的便是把消息压下来，立即叫来臧贤，让他把前来报讯的信使看好了，不容许其靠近行宫一步。
臧贤为难隧道：“张公公，沈大人出兵的事情闹得很大，这个消息就算想隐瞒也瞒不住，现在处所督抚衙门和中军所属官员均已知晓，但凡有人流露消息给陛下，到时候免不了要问责……为何张公公不主动跟陛下汇报，进而控制主动权呢？”
张苑怒道：“你分明是想害咱家！咱家刚刚才向陛下保证没有修正姓沈的奏疏，这会儿就往汇报情况不对，姓沈的已领兵出征……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臧贤摇头苦笑：“问题是事前谁也没料到消息流传得这么快，领域这么广，不但督抚衙门知道，中军上高低下也都知道了，信任过不了多久全部宣府的人都会知道。”
张苑气恼道：“这还用得着你来说，必定是总督衙门和军方联手做的，他们想把事情闹大，这样陛下就会猜忌咱家。”
“事情发展到现在，张公公只需说自己不知情便可。”
臧贤还是保持自己的意见，向张苑建议，“或许陛下会猜忌有人修正了沈尚书的奏疏，但尽对不会想到是张公公您所为，由于但凡出问题都会是公公背锅，如此明显的栽赃陷害之计，以陛下的聪慧会想不出来？但若张公公持续隐瞒不报的话，陛下恐怕就会锁定目标了……”
张苑脸色阴森，开端迟疑是否对朱厚照阐明情况，但最后还是一摆手：“若咱家往说，即是是打自己的脸，反正也没人敢在陛下跟前说三道四……咱家先静观其变，毋须着急。”
……
……
令张苑想不到的是，朱厚照已从小拧子口中得知沈溪出兵的消息。
小拧子听到风声后第一时间就告诉朱厚照，这次他没有避讳，感到这是个向张苑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张苑不是说自己没修正过沈尚书的奏疏吗？现在沈尚书的确是五月十一出兵，足以证实当初奏疏上定下的出兵日期就是今天，而你草拟给大同的御旨中没有列明时间，分明是心中有鬼！
朱厚照有些漫不经心，不时捂嘴打呵欠。
此时丽妃陪伴在侧，小拧子越说越有信心。
听完禀报，朱厚照皱眉道：“小拧子，你怎么知道沈尚书今天出兵？凌晨产生的事情，到现在只过往大半天，从大同镇到宣府，消息传递速度有那么快吗？”
小拧子有些诧异，他没想到朱厚照的视角居然如此奇葩，不往追究责任人，反倒猜忌他送来的消息的正确性，立即解释道：“回陛下，这件事外面已传得沸沸扬扬，奴婢听到后感到事关重大，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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