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三章 昏招（2/3）
了自己的名声和朝中的前途，岂能不给当朝首辅面子？”
“到那时候，三边只能是谢老儿主持，假如他处处站出来阻拦，一切出兵和军事调动都会被其否决，而且更可能破罐子破摔，对于我和朱厚照的命令完整置之不理，反正他对于自己的政治前途已完整不在意……”
沈溪感到自己有大麻烦了，不是来自于朱厚照或者朝廷，而是他到了战场，可能会有人在他背后使劲扯后腿。
“假如战事在谢老儿阻拦下延后，我的地位不会有太大转变，最多持续跟他在朝中缠斗，但若他在战场上给我找麻烦，让一应军事调动完整无法实行，战事推动艰苦，进而导致全线失利，那就会让我一世英名一朝丧尽，我就会成为大明罪人……”
沈溪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向朱厚照往信，为谢迁“求情”，争取让谢老儿留在京城。
无论谢迁在京城做什么，都不会对前线战局产生影响，但若让谢迁往了三边，就算朱厚照不给他任何权利，但只要谢迁头上顶着首辅大臣的名头，军中文臣武将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那时统调失灵，沈溪的军令很可能无法下达。
所以沈溪不得不给谢迁求情，实在也是给自己找一条活路……他不想让这场战事涌现任何变故。
……
……
沈溪得到消息后马上写信，三月十二当天信函便送到京城，但因张苑截获消息并从中动手脚，一直到三月十四朱厚照才收到信，而谢迁已于两天前出发出发前往延绥。
给朱厚照送信的人正是张苑，此时他意气风发，感到京城内外局面都在掌控中。
“……沈先生这封信里想表达什么？朕安排谢于乔往三边，正是为他考虑，他怎么会为谢于乔求情？”
沈溪没法在信中具体阐明事情原委，导致朱厚照看完信后一头雾水。
沈溪有苦难言，他总不能说别让谢老儿往三边，他会干扰我临场指挥，届时我下达的军令没法履行，不是居心给我添乱呢？
但问题是沈溪必须照顾天子的面子，这次朱厚照御驾亲征，平日又刚愎自用惯了，名义上所有命令都该出自他的手，并不会认为谢迁敢于违背诏书，自行其是。
张苑趁机挑拨：“陛下，难道您没看出来？无论谢阁老跟沈尚书平时闹出多大的抵触，但在大事上依然站在一起，毕竟沈尚书是谢阁老期亲手提拔，若不是谢阁老，沈尚书这会儿还在翰林院修书……况且他们还是姻亲，打折骨头连着筋啊！”
朱厚照脸色变得漆黑，一语不发。
张苑持续教唆：“以老奴所知，谢阁老已于前日出发前往宣府，这会儿怕是已快到居庸关了吧？若此时派人前往召回的话，怕是会有所不便，更有损陛下颜面……陛下您看……”
朱厚照抚着下巴，迟疑隧道：“照理说，朕应当尊重沈先生的意思，毕竟这次战事重要靠他指挥，而且沈先生在信中说得很明确，京城有谢于乔坐镇，才干稳固军心民心，让出征将士吃一颗定心丸。”
张苑心中满是不屑，神情间略带揶揄：“陛下，老奴看沈尚书分明是危言耸听，他话中未尽之意，是要为陛下打败仗留条后路，让谢阁老成为拯救大明于危难的于谦于廷益……”
“嗯？”
朱厚照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怒目直视张苑。
别的事情朱厚照都能多方面进行衡量，唯独对土木堡之变并因此导致的严重成果不能吸收，且态度坚决，由于那是大明主动出征失败的反面教训，天子被人抓走不说，甚至经历皇位变迁，而且那个人是他曾祖，他祖父、父亲还有自己为此差点儿失往皇位。
张苑持续道：“陛下此番出征，必能凯旋回来，沈尚书这么说，难道动摇军心？老奴认为，切不可把谢阁老留在京城，如此会让一些人心存侥幸，老想着涌现变故后京师有人坐镇，不会倾尽全力为陛下效命，反倒会折损士气……”
就算朱厚照感到张苑说话别有居心，但依然听进往了。
无论他再怎么自负，认定这场战事必定能取胜，但心中还是存在疑虑，怕涌现跟他曾祖一样的局面，毕竟沈溪这个战神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取胜。
朱厚照不说话，重复衡量征召谢迁回京的利弊。
张苑看机会差未几了，语气变得和缓些，凑到朱厚照跟前，就似乎说静静话一样，声音低沉：
“陛下金口玉言，已决定的事情岂能由于臣子建言而更改？假如陛下实在感到心里过意不往，可以不用明着拒尽沈尚书，象征性派个人出京往挽留谢阁老，可要是信使没找到人，责任就不在陛下身上，沈尚书也就不会说什么。”
“张苑，你好大的胆子啊。”
朱厚照忽然恶狠狠地盯着张苑，说出一句让人胆战心惊的话来。
“老奴不知陛下之意。”张苑一下子懵了，赶紧跪下来磕头不迭。
“哼！”
朱厚照冷冰冰地呵斥：“现在战事尚未开启，你就在朕眼前耍手段，让朕跟沈先生心生罅隙，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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