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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九章 无助(2/3)

敬地行了一礼,脸上满是感谢之色。

张太后叹道:“谢阁老,坐下来好好说话吧,就当是陪哀家闲话家常……哀家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外面的人,想知道市井坊间的情况,皇上登基后,这天下可还太平?”

谢迁明显感到到,张太后不愿跟他再商议皇储的问题,事关违禁,张太后有所避忌。

谢迁微微一叹:“如今天下……承蒙先皇治理,尚还太平,不过经历刘瑾专权胡作非为后,国力衰退不少,百废待兴……”

“谁知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张太后语速缓慢,沉痛地说道,“哀家从未想过,先皇居然会那么早离我们母子而往,哀家逐日都沉浸在无尽的哀思中,皇儿对哀家可能也有嫌隙,哀家就算想有作为,也管不到这个儿子……”

事关皇家隐情,谢迁没法接茬。

张太后持续道:“谢阁老有苦衷,但哀家何尝没有?哀家也盼看能与皇儿和和睦睦相处,让皇后跟皇儿琴瑟和叫,早些为皇家诞下后嗣,但现在……唉!谢阁老经历过的事情,恰正是哀家正在经历的事情啊。”

谢迁更不知该说什么。

张太后语气落寞,“哀家这两年,试图用一些方法让皇儿转变,但收效甚微,皇上到底只是个懵懂少年,他经历的事情太少,见识哪里能跟谢阁老这样历经几朝的老臣相比?哀家一直盼看谢阁老能领导他走向正途,惋惜现在看来,满朝高低,一个能束缚他性子的人都没有。”

谢迁忽然想到什么,正确地说是想起一个人,便是沈溪,本来筹备说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往。

显然他不想在这种时候提起沈溪的名字。

张太后道:“哀家跟皇上已形同陌路,不能说皇上没孝心,他每年都会给哀家奉养,哀家在宫内除了见不到他人外,其余都不受影响,谢阁老不必因此怪责他,到底他还没长大成人呢。”

谢迁摇头苦笑,可不认为朱厚照的“胡作非为”可以用“他还是个孩子”这样的理由来搪塞。

张太后热切隧道:“谢阁老就算受了委屈,也请看在哀家跟皇儿寡母孤儿的份上,必定要留下,就当是哀家对谢阁老的哀求……”

跟以前张太后对谢迁的态度一样,张太后已不是拿身份地位往压迫,反而求着对方坚守内阁首辅的地位。

或许在张太后看来,只有谢迁这样的老臣才干匡扶儿子,就算沈溪再有本事,也太过年轻,老爱好跟他儿子做一些不着调的事情。

这算是一种盲目标信任。

谢迁回礼:“太后言重了,老夫只能说努力而为,不过之前陛下在朝会时直言老臣昏聩老迈,尸位素餐,老臣已递交乞骸骨的奏疏,或许过不了几天就会离朝,老臣能力有限,看太后娘娘见谅。”

说完,谢迁恭恭敬敬跪下来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没有跟张太后告辞,便就这么出了永寿宫热阁。

……

……

谢迁的背影消散在宫门外,张太后仍然站在那儿,眼力中满是哀伤,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布满其中,最后她微微闭上眼,眼角泪水划过。

“太后娘娘,谢阁老他……”

高凤本想说什么,可当他看到张太后似乎黯然流泪时,赶紧把眼力避开,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张太后语气凝重:“让谢阁老回往吧,他能做的已经做了,朝堂上有谁跟他一样不顾一切往劝谏皇上呢?在朝这么多年,一心为大明山河社稷着想,他累了,就算刘瑾当道时那么艰巨,他也撑过往了,可如今的情况,分明比以前更为严重,谁能挽狂澜于既倒啊?”

永寿宫内安静异常,没人敢跟张太后说什么。

“噔噔噔——”

稍微的脚步声传来,却是夏皇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眼力中带着迷茫,乃是真逼真切的不知所措,由于以她的智慧和经历,根本懂得不了为何自己的婆婆会哭。

张太后看着儿媳,摇头轻叹:“皇后,哀家跟谢阁老见面的场景,你看到了,我们说的话你可有听到?”

“嗯。”

夏皇后微微颔首,眼力中仍然满是怀疑,不明确为何张太后要跟她说这些。

张太后道:“你固然是六宫之主,但也是这个身份害了你,让你在宫闱内没有得到真正妻子应当享受的一切,但你的苦楚尽对不是你一个人经历的,谢阁老,哀家,还有朝中很多人,都在经历同样的苦楚……哀家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

夏皇后抬开端,看着自己的婆婆,脸色坚定:“孩儿没什么,不感到苦楚。”

张太后脸上露出宽慰的笑脸,跟夏皇后相处的两年时间里,她当然能够察觉儿媳不是骗她,由于这个蠢萌的儿媳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眼里的世界异常单纯,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计较,天天只要有吃有喝,有人陪着玩,就似乎一切都无所谓,不再有非分之想。

不过宽慰之余,张太后又感到惭愧,对夏皇后的负罪之心更加浓重。

张太后道:“皇上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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