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过府试（2/2）
”
同桌人不由一起哄笑，就算有人感到自己考过的机会很渺茫，但心里也都有所期冀，这是人之常情，在场一脸全然不在乎的，除了苏通还有就是沈溪了。
连苏通心里也在想：“却不知他为何不着急，难道他……”
等了小半个时辰，茶楼里的人逐渐走完，本来端坐不动的人，也都忍不住相继参加拥挤的看榜雄师。
苏通叹道：“这又不是发长案，连个名字都没有，那些取不中的怎么都不会逝世心，定要把案纸看上个三五七遍。不过晌午，恐怕我们挤不进往。”
果然如同苏通所言，这第一场成绩发案后一个多时辰，府衙门口就没见人减少。一千多考生，围着那么两三张纸，找到自己座号的还好，没找到的那真是不逝世心，就算看上个五六遍，意气消沉走开几步，也要再回往又看个两三遍断定自己的座号没挂在上面。
到中午时，沈永卓实在耐不住性子，对沈溪道：“七弟，你能等我不能，大哥先过往看了。我娘那边……”
沈溪点头表现懂得，沈永卓有王氏这样急性子的老娘，他自己也很难沉得住气。沈溪道：“大哥着急的话就先过往看，我没事。”
沈永卓匆匆促出门往府衙那边往，刚出门就参加到人头攒动的人流中。
沈永卓走后不久，同桌的人见外面看发榜的士子少了些，也都相继而往，只有苏通陪着沈溪坐着。
“沈老弟，这次两篇考题，你感到难易如何？”本来闲聊一时有一时无，等同桌的人走光了，苏通忽然正色向沈溪问道。
沈溪稍微思索，自然答复：“挺难的吧，虽是四书文却都是《诗经》的题，我的本经固然没定，但随着师长学《年龄》多些。”
“哦？”苏通微微皱眉，“那沈老弟第二篇标题，这‘学而时习之，有匪君子’，不知作何论？”
沈溪笑道：“苏公子这是要考校我？”
苏通摆手：“不敢不敢，只是想探讨一二，却说在下的本经，正好是《诗经》，也算对口。见到一同参加测验的考生，难免想讨教一下。”
沈溪打量苏通样子容貌，感到苏通不会无缘无故发问。
以沈溪所知，这苏通乃是官宦子弟，他本身是这次府试案首的热门人选，惠娘还提及，苏通有亲戚在知府衙门当差。
沈溪心想，难道苏通在发案前已经收到什么风声？
以府试测验阅卷来说，想靠知府一个人在两天时间里批阅一千多份答卷，看两千多篇文章，别说选出优劣，能否看完都是问题。
所以阅卷一般是府衙的幕僚、属官以及府学的教谕、训导和嘱托帮忙，经过筛选，把那些答非所问的先剔除，再选择优良的考卷送到知府手上，若知府负责任，或者会将这部分考卷看完，但若不负责任，可能下面的幕僚说哪篇好，就选哪篇了。
沈溪想了想道：“我答的不好，就不在苏公子眼前献丑了。”
沈溪本想等沈永卓回来再过往看放榜，但沈永卓似乎是感到即便回来沈溪也走了，所以就算府衙门前人大多已经散往，也没见沈永卓的人影。
苏通站起身道：“沈老弟，一起过来看？”
“好。”
沈溪与苏通一起出了茶楼，此时发案已经过了差未几一个半时辰，沈溪自己都没想到能跟苏通坐下来说三个小时的话。
随着人变少了，行走轻易多了，未几时沈溪就跟苏通一起到发案的案纸之前。
“呀！似乎取中的人很少。”沈溪忽然说了一句。
本来沈溪估计，这次府试应当录取一百人左右，那正案和副案加起来应当有二百多人，但一看，总共只有两张案纸，上面两圈人，未几不少一百，比宁化县试发案所录名额都少。
苏通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听说今年府试过的人很少。”
沈溪点点头，这才认真往寻，很快，他在正案中圈的二十个座号中找到了“丁字壹伍”，那正是他的座号，这意味着他跟县试一样，又是一场即过。
沈溪惊喜道：“苏公子，我找到自己的了。”
“恭喜了，沈老弟，看来明年的院试，你我又要同场测验，说不必定能一榜而进生员之列呢？”苏通笑盈盈道。
沈溪刚才故意没说自己是在正案的内圈还是在外圈看到自己的座号，但苏通却很确定自己已经过了府试，这阐明苏通提前获知了消息。
单从府试的座号上，根本是无法差别谁是谁的，苏通却能明确知晓，这阐明苏通确实“神通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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