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九章 撕破脸（2/3）
头疼啊……这伙贼人行迹诡秘，京师两县衙门倾巢出动，顺天府也被惊动，联合五城兵马司一起围捕，但盗匪却似乎未卜先知，每次作案都避开官府设下的陷阱，举动迅捷，来往如风，似乎有官府之人作内应。”
沈溪脸色严正，没有发表意见。
之前他并未过多地留心这件事，由于他实在太过繁忙，加上贼人神出鬼没，云柳那边也未探查到更多消息。
王鉴之再道：“这件事顺天府已上报三法司，说来奇怪，之前刘瑾对于三法司的事情不闻不问，但此案产生后，却屡次派人到刑部来问询情况，多有训斥！”
“哦？”
沈溪诧异地问道，“难道这件事跟他有关？”
沈溪的话说得太过直白，让王鉴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茬，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之厚，你感到盗匪之事，跟刘瑾有关？”
沈溪打量王鉴之阴晴不定的脸色，心想：“说了半天，你不会是想套我的话吧？”
沈溪道：“这只是一种正常的推理罢了，否则他为何独独会对这件事留心？”
“嗯。”
王鉴之也点头，道，“之前我也有如此料想，但料其以司礼监掌印之尊，不至于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刘瑾大权独揽，官员和士绅孝敬非常丰富，实在没必要用这种方法掠夺民财，对他来说没什么利益吧？”
沈溪心道：“能让你从刑部尚书上退下来，不就是最大的利益吗？”
王鉴之道：“不过由于顺天府以及宛平、大兴两县查案不力，刘瑾多半会在本日朝议上，找人对此发难，届时怕是有人会受到牵累。”
沈溪见王鉴之把责任推到顺天府以及宛平、大兴两县身上，便知对方意图所在。假如是由下面的人担责，三法司问题就不大，他这个刑部尚书不至于受连累。但就怕刘瑾借题施展，非要攀诬，事情就麻烦了。
沈溪安慰道：“王尚书不必担心，处所上的事情，自然由处所承担……刑部衙门最好跟顺天府下文，责令他们定期破案，若办事不力，只需处分相干人等便可。”
王鉴之自家知自家事，过来跟沈溪说，是想沈溪这个天子近臣帮他一把。
沈溪却是有心无力……就算明知刘瑾在幕后搞鬼，那也要有真凭实据才行，可短时间内哪里往搜集证据？
王鉴之非常无奈：“就怕有人逮着不放……刑部负责巘狱之事，却未曾想，现在连京城周边治安都要老夫亲身过问了……顺天府无力查案，刘瑾执意将责任推到刑部来，实在是能人所难。”
沈溪对王鉴之的境遇非常同情，却没有明确表态帮不帮忙。王鉴之到底不是谢迁，不会逝世皮赖脸缠着沈溪不放，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王鉴之便起身往谢迁那边往了。
沈溪再次闭目养神，揣摩刘瑾鼓动朱厚照开朝会，毕竟意欲作甚。
……
……
邻近中午，小拧子涌现在文华殿门口，手拿拂尘，对在场的官员行礼：“诸位大人，陛下已在乾清宫，请诸位大人随奴婢一同前往面圣。”
“有劳拧公公。”
张懋地位比较靠近门口，代表大臣向小拧子行礼。
随后大家轻松出了文华殿，往乾清宫而往。
这些人中，以五军都督府的人最是轻松，谢迁、王鉴之等人则面色阴森。
沈溪心想：“谢老儿一直想要跟天子之间建立起一种联络机制，现在面圣的目标终于达成，却闹成现在这般地步，之后殿上一言分歧，不知有多少人要乞老回田。”
众勋贵和文臣武将抵达乾清宫外时，张苑已等在那儿，却不见刘瑾的身影。
以沈溪猜测，刘瑾如今很可能陪伴在朱厚照身侧，跟朱厚照陈述三法司在这次京城盗匪案中碌碌无为，甚至可能提出调换刑部尚书。
张苑作为东宫旧人，在宫里的地位不低，在场大臣对他并不陌生。
张苑接替小拧子，招待众大臣，道：“诸位大人请稍候，陛下尚未准允开启殿门，等奴婢进往通禀。”
“有劳张公公！”
这次说话的人却是谢迁，毕竟文官以他居首。
张苑进内，未几时再次出来，脸色看上往有些惊奇不定，很快他定了定神，做出“请”的手势，却一句话都不说。
殿门打开，大臣们分列两排，渐渐进进乾清宫大殿。
沈溪跟在谢迁身后，位列第四，一行进进殿内，旁人基础都是低头保持对帝王的尊重，沈溪却稍稍抬头看了看前方，让他非常意外的是，龙椅上空无一人，朱厚照并不在，手捧拂尘的刘瑾趾高气扬地站在龙案前。
坐天子不在，立天子却现身，还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容貌。
这让沈溪感到其中蕴躲着宏大的诡计，心想：“刘瑾不会想借助天子的威严，公然欺负百官，重演往年午门罚跪那一幕？朱厚照这小子明明在宫中，难道想纵容刘瑾为恶？”
谢迁可不是吃素的，站定后抬头往看玉阶上的情况，创造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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