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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〇章 藉田礼(2/3)

做什么事,只能从另外四部着手,恰恰沈溪这个兵部尚书在很多时候不听从谢迁调遣,如此谢迁只能从礼部和刑部想措施。

“之厚,秉德和明仲进朝后,跟你无太多交集……如今既同殿为臣,总该亲近些才是。”

谢迁过来为沈溪引荐白钺和王鉴之。

照理说,白钺的礼部尚书之位犹在沈溪这个兵部尚书之上,应当是沈溪前往拜见。但朝廷是个讲究资格的处所,沈溪上位更早,一直担负京官,身为帝师,如今又执掌兵部,算是朝中“老先辈”,作为“落后”的白钺和王鉴之,只能“屈尊”前来拜见沈溪。

沈溪最厌恶那些不公道的规矩,在他看来,朝廷官位能者居之,而非先把人按照岁数和资格排个辈再谈其他。白钺和王鉴之岁数都在五十岁左右,对谢迁而言或许算年轻,但对沈溪来说,二人比他父亲年纪都大,如何能怠慢?

“见过两位。”沈溪恭敬行礼。

实在这并非是沈溪跟白钺、王鉴之第一次会见。

不过一天一次的朝会传到朱厚照这里便中断,朝臣们想在公然场合见上一面不那么轻易,周经致仕后,朝廷没有重大礼节运动,沈溪跟礼部也就没有交换。至于刑部那边,沈溪更没有公事来往,就算官员偶然见次面也只是礼数上的搪塞。

谢迁气色不错。周经和屠勋退下往后,顶替上来的两位文官都没有被刘瑾收买,这让他很是欣慰,而沈溪又算是他的门生,再加上工部尚书李鐩,朝中六部大体还是在文官团体掌控下。

……

……

谢迁将白钺和王鉴之引荐给沈溪,然后把今天的情况简略说了一下。

“……顺天府已将穜稑种和耒耜呈送到宫里,若不出意外的话,天亮后就该有内官把东西送出来,然后君臣就该相伴出城至藉田所……不过,看这架势,陛下这会儿多半尚未睡醒……”

说话时,谢迁一直在打量沈溪,似想从沈溪脸色变更之中,看出一些端倪。

沈溪脸色冷峻,一句话都没说。

王鉴之则直接问道:“谢尚书莫不是认为刘贼会在宫里动手脚,阻碍陛下出席此次藉田礼?”

“嗯。”

谢迁黑着脸点了点头,正要持续说话,又有一批大臣现身宫门处,这次抵达的大臣却是以焦芳为首的一众阉党骨干,焦芳身后便是吏部尚书刘宇和户部尚书刘玑。

焦芳走到谢迁跟前,似乎没事人一样问道:“于乔,宫里可有陛下的确实消息传出?”

谢迁打量焦芳,随即摇了摇头。

焦芳全然不顾在场大臣疑虑的眼力,直接问沈溪:“之厚昨日进宫面圣,不知陛下可有对本日之事有所交代?”

随即几名阁臣和部堂都打量沈溪。

沈溪明确,焦芳这是过来试探自己的底细,心想:“当时刘瑾也在场,难道他没把我面圣的过程跟其党羽阐明?”

沈溪答复:“鞑靼使节滞留宣府,恳求进朝觐见,陛下安排由兵部具体负责招待事宜,其他事情陛下一句没提,故此在下也不是很懂得。”沈溪应答非常老辣,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都不提,就说天子没提,至于本相如何你们自己往猜,反正再问下往我也拿这理由搪塞。

焦芳微微颔首,转头看着谢迁:“于乔,若实在不行,派人进宫查看一二,若陛下出来迟了,让百官先行往藉田所等候也无妨。”

焦芳这边说得轻松,谢迁脸色却阴森下来。

王鏊从内阁大学士地位上退下来后,焦芳已成为名正言顺的“次辅”,在内阁中地位比落后的梁储和杨廷和高很多,隐约有“号召群臣”之意。

焦芳有刘瑾撑腰,而谢迁之前一直向天子提请致仕,很多人感到,但凡谢迁任性退下往,那就是焦芳当首辅,现在焦芳在朝中的名誉和地位快速攀升,以至于很多事情上焦芳已可独当一面。

谢迁道:“陛下不出,为人臣子就应当耐心等候,此乃规矩,照章办理便可!”说着,他眼力扫过焦芳与其身后一众阉党成员,创造后面多了些蓝本文官团体中人,显然这些官员在刘瑾掌权后已倒戈参加阉党,属于“审时度势”的墙头草。

就算谢迁很扫兴,也只能忍着,不想跟焦芳起正面冲突。

焦芳没跟谢迁争辩,点头道:“那先候着吧,若正午陛下还不出来,今天的事情……却不知该如何解决!”他抛给谢迁一个难以解答的问题,便带着刘宇等人回到队列中站定。

谢迁和四周文官各自回位,阉党与文官团体之间隐隐形成一道界限,泾渭分明。

……

……

这次朱厚照没有让在场公侯和文武百官扫兴。

原因不是朱厚照起得早,而是他玩了个通宵后精力亢奋,根本就没睡下,再加上刘瑾有意在卯时便往提示朱厚照需出席今天的藉田礼,成果兴趣不错的朱厚照草草收拾一下便出来与文武百官见面。

朱厚照现身前,刘瑾和张苑等内监已捧着之前顺天府进呈的穜稑种和耒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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