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八章 面圣（3/3）
，你知道该怎么应答吧？”
沈溪皱眉问道：“不知阁老说的是何事？”
谢迁恼火地喝问：“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但凡涉及内阁之事，你便不能随便说话，很多事情你该有个分寸，切不可僭越。再便是涉及刘瑾，还有明日藉田，又或者上元赐宴……”
谢迁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沈溪心想，你谢老儿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干脆用针线把我的嘴缝起来算了。
“阁老，说多了学生记不住，还不如不说。”沈溪打断谢迁的话，道，“有些事我自有打算，不会行差踏错。”
谢迁瞪了沈溪一眼：“怎么，不耐心了？你也不想想现在朝中有多凶险？老夫这是在帮你……说起来已经快半年了，你是第一个面圣之人……似乎上一个面圣的人也是你吧？”
沈溪被问得一愣。
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过朱厚照，但想想朝中这些大臣，一个二个还不如他。
上一个面圣的，恰正是他沈溪。
在沈溪跟天子闹抵触的这些日子，朱厚照一个大臣都没接见过，荒谬程度可见一斑。
谢迁见沈溪在发愣，随即一摆手：“行了，快进宫往吧，老夫在这里等你，无论你出宫有多晚，甚至明早你才出来，老夫也会耐下性子等候，你别指看避开老夫！走吧！”
沈溪对谢迁的反响有些无语，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
谢迁在正德朝位极人臣，在刘健和李东阳退下后顺利成为内阁首辅，却没机会见圣，这首辅当得也忒没意思……联想到先帝时吏治清明，君臣适宜，谢迁便怨气冲天，现在知道自己有机会见圣，自然把所有盼看寄托到自己身上。
沈溪往乾清宫走的时候，心里还在揣摩：“就怕谢老儿转变主意，让我进阁，如此内阁便有了跟陛下沟通的渠道……或许谢老儿感到让他信任的人继续我兵部尚书的地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这种事固然只是猜测，但沈溪政治嗅觉一向敏锐，对朝中人的心思猜度得也算透彻。
无论如何，对于这次面圣沈溪都不抱什么指看。
他没筹备跟朱厚照提出兵部增长款项之事，也没打算跟朱厚照提及兵法战略，更不会抨击阉党。
在沈溪看来，这次面圣朱厚照问什么，他答复什么便是，若是问他对一些事的见解，就以中庸的姿势应答便可。
沈溪抵达乾清宫时，刘瑾已在殿外等候，看着刘瑾那似笑非笑的揶揄脸色，沈溪便知道这老家伙没安好心。
“沈尚书，久违了！”
刘瑾见到沈溪，笑脸满面，似乎多年老友重逢一样。
沈溪微微拱手当作回礼，毕竟刘瑾现在是司礼监掌印，礼数不可少。
刘瑾道：“陛下已在内等候多时，再不来，怕是陛下没时间接见了……下次沈尚书动作要麻利些，莫让陛下久等！”
言语间，刘瑾对沈溪多有责备。
沈溪心想，你刘瑾真把自己当盘菜，见面就指手画脚，似乎我不是来面圣，而是来觐见你一样。
刘瑾打开殿门，沈溪昂首阔步走了进往，刘瑾随着一起进内，显然是怕沈溪在朱厚照跟前说他不想听的话，近间隔进行监督。
此时朱厚照有些烦躁，在殿内走来走往，沈溪见状，揣测眼前的小天子是不是服用了五石散，反响有些不对劲。
“陛下，沈尚书来了。”
若不是刘瑾提示，朱厚照还没反响过来，随即他一个激灵，侧过火用热切的眼力看着沈溪，脸色中甚至带着一些激动，但他脸色很快便平复下往，应当是不想表现太过热切，避免被沈溪瞧不起。
“臣参见陛下。”
沈溪向前一步行礼，低着头，没有跟朱厚照对视。
朱厚照坐下，用稍显平庸的语气道：“沈尚书来了？赐座！”
刘瑾还在想怎么对付沈溪，或者是在沈溪一会儿跟朱厚照召对时趁机挑语病，可他这边还没想好，朱厚照一上来便“赐座”，这显然超出天子召见大臣应给予的待遇。
“是，陛下！”
刘瑾黑着一张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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