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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五章 转变(2/3)

最晚走的几个人之一,选择留下来陪他的人,都不盼看谢将就此撂挑子。

这些人都知道谢迁的不轻易,堂堂首辅还没有一个太监权利大,无论做什么事都被掣肘,忠心耿耿却得不到天子信任,甚至连赐宴这种在大臣看来神圣无比的事情都能被放鸽子,换了谁都受不了。

就算再多人挽留,谢迁依然坚定往意。

如同沈溪所想,这次谢迁受到很大刺激,对正德天子彻底失往信心。

沈溪这边刚回府,在强撑着等候他回来的谢韵儿服侍下洗了把热水脸,朱起便进来通禀:“老爷,谢大人来了。”

“哪个谢大人?”沈溪放下洗脸的毛巾,侧头问道。

朝中跟他关系紧密的谢姓大臣有二位,资格都不低,一个谢铎一个谢迁,当晚谢铎同样参加赐宴,只是一直跟翰林院的人待在一起,一方面宫里不是冷暄之所,同时沈溪不想谢铎成为阉党打击的目标,故此没有主动打招呼。

朱起回道:“乃是谢少傅。”

“哦。”

沈溪点了点头,明确谢迁前来是做什么。

谢韵儿好奇地问道:“老爷,这么晚了,谢少傅怎么还上府访问?”

沈溪摇头叹息一声,道:“估计跟朝事有关……你也知道我们刚从皇宫回来。哦,忘了告诉你,这次赐宴陛下没有露面,朝臣们连口饭菜都没吃,你先让人把厨房的饭菜热热,或许我会跟谢尚书一起用餐!”

“嗯。”

谢韵儿固然不知道沈溪要做什么,但隐约猜到,朝廷必定出了什么大事,才让谢迁深夜来访。

沈溪亲身出门迎接。

谢迁见到沈溪后,一张干巴巴的老脸表露的全都是“我不干了”四字,沉默无语,甚至连沈溪行礼都不理会,径直往里走……他知道沈府书房在哪儿,不需要人引路,很快便到了目标地。

到了书房,谢迁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书桌背后的墙壁上挂着“难得糊涂”四字匾额,背对沈溪道:“你倒是会为自己找借口。”

沈溪道:“朝廷就这个样子,若是非要纠结一时得失,光是满腔怒火便可让人寝室难安,倒不如视而不见,随心所为,活得更逍远自在些。”

谢迁回过火来,打量沈溪,冷目如炬:“你是在安慰老夫吗?”

“没有。”

沈溪微微摇头,“并无安慰之意,阁老如今怕是已萌生退意,特地来跟我交代一些离朝后的事情吧?”

谢迁侧过脸,站在那儿,也不作答,气味粗重。半晌后,他才缓缓道来:“过来之前,老夫感到已没有理由持续留在朝堂,如此昏君,奸邪当道,朝廷吏治黑暗,实在难容老夫一颗耻辱之心。”

沈溪打量谢迁背影,感受到一抹无助的哀壮和苍凉,这种让人窒息失看的气味沈溪已许久没在谢迁身上感受到。

最近谢迁意气风发,一副挽起袖子大干一场的架势,谁知先后经历进朝请愿不得以及赐宴被天子放鸽子的打击,就此失往斗志。

沈溪不由想到自己回京时,还需提前用纵火的方法来激怒谢迁,但现在他已无更好的措施拯救眼前的糟老头,有些无奈地问道:“阁老明日便告老还乡?”

谢迁道:“确实有此想法,但始终朝中事放心不下……老夫一走,焦孟阳必将升任首辅,他对刘瑾唯命是从,朝堂上怕是就此无人跟刘瑾反抗,光靠你一人,独木难支,朝廷就此一片黑暗不说,还会害了你。”

听到这话,沈溪心里多少有些热和。

谢老儿总算没有忘记我跟你并肩作战……你撂挑子可以,一辈子的翰林官,到老了已经做到内阁首辅,位极人臣,可我才当几年官,让我年纪轻轻便告老还乡?

沈溪道:“既如此,阁老为何要引退呢?”

谢迁恼恨道:“老夫是恨,当初没有跟刘少傅和李宾之一起从朝中退下,凭白受了这么多冤枉气。若当初一起致仕返乡多好,不用眼睁睁看着朝廷陷进阉党魔抓,不至于到现在连引退的勇气都没有……唉!”

说完,谢迁一巴掌拍到书桌上,显得很恼火。

沈溪从谢迁话语中,感受到一个老臣的无奈,还有面对复杂朝事疲于应对的艰辛心途经程。

半晌,谢迁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沈溪不由上前几步,在微弱烛火的映照下,看到谢迁眼角蓄满泪水。

“也罢也罢,老夫既然选择留在朝中,早就应当想到本日碰到的情况。”

谢迁意志还算刚强,亦或者他不想在小辈眼前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最后深呼吸几下,总算将气味平复下往。

沈溪看着谢迁,许久后,开诚布公平:“阁老既然有担负,那学生盼看阁老能持续承担起朝廷的重任,这担子,以学生菲薄之力恐怕无力遭遇。”

“呵呵。”

谢迁转过火看着沈溪,脸上带着一种晦涩难明的笑脸,过了一会儿,笑脸慢慢凝固,他才说道,“老夫没你想得那么软弱,刘瑾一天不逝世,老夫就要跟他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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