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一章 年轻人火力旺（2/3）
文官团体来说，算是有益的事情。”
谢迁咳嗽两声，无语隧道：“简直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走吧，先回老夫蜗居那儿，到炭火炉旁再谈。”
说完，谢迁走在前，沈溪跟在后，二人一起往谢迁于长安街的小院而往。
由于是春节，加之夜色深沉，路上基础见不到行人。
等二人带着随从到了小院，这边炉火早熄了，守在这里的下人没想到谢迁晚上会过来，这会儿躲在被窝里，炭炉无人照看已经燃尽。
“快生火！”
谢迁看了看天，天空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北风凛冽，嘴上连声抱怨，“这鬼气象，上午时还有太阳，下午就变天了，到这会儿居然下雪了……幸好出来了，不然在宫里冻一晚上，不知会变成什么样，总回不是年轻那会儿了！”
沈溪听了沉默不语，随着谢迁一起进了屋子。
好在炭炉中尚有残存的火星，很快炉子便生了起来，谢迁赶紧把手凑上往，一边取热一边道：“哎呀，这手脚都冻得没有知觉了。”
沈溪没说话，甚至没伸手往取热。谢迁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冷就说，不必跟老夫装模作样。”
沈溪摊摊手：“还好。”
“还好？逞什么强？”
谢迁说着，探手一把捉住沈溪的手，似乎想试试体温，待握上时身材一震，沈溪的手居然透着一股热意，似乎没有受冻。他手缩了回往，好奇打量沈溪，奇怪地问道，“你……？”
沈溪道：“不冷就是不冷，劳阁老关心了。”
谢迁这下面子有些挂不住，道：“你小子，火气倒是挺旺的……也难怪，你年轻气盛，又在边塞那种苦冷之地当过差，这样的气象你已经适应了，是吗？”
沈溪不想跟谢迁解释什么。
要说谢迁所说原因，也有，毕竟沈溪经历过更极真个严冷气象，还有便是跟他年轻气盛有关，不过另外还有一些因素，比如说他懂得一些冬天取热之道，现在贴身穿了件谢韵儿精心缝制的“羽绒服”。
谢迁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炉火前，一边取热一边嘀咕：“真是稀奇，老夫在宫里待一天，饥冷交迫，你倒好，看上往红光满面的……想吃什么？”
“随便。”沈溪随口道。
谢迁又瞪了沈溪一眼，轻哼一声，这才对进来送木炭的下人吩咐：“筹备些吃食，双人份儿，今儿他不走了。”
“是，大人。”下人应道。
沈溪一摆手：“不必了，阁老有事情请尽管说，我这边听着便是。等听完教导还是要回家，这里实非留宿之所。”
那下人不知该如何安排，谢迁黑着脸一摆手，示意其退下，等人走了后才道：“你小子，就不能在人前给老夫留一点面子？别总是跟老夫犯犟。”
沈溪没说什么，耸耸肩表现悉听尊便。
谢迁看着炉火，轻叹道：“刘瑾回朝后，一切都回回最初的样子容貌，想把其扳倒，总徒劳无功……你小子有何良策？”
沈溪不回话。
谢迁又道：“以之前断定，陛下对刘瑾的宠幸必大不如前，且有外戚党出来跟刘瑾对垒，吾等可坐山观虎斗……惋惜，事与愿违，刘瑾如今已然如日中天，到了无人可反抗的地步，之前你的预感并不准，现在总该转变想法了吧？”
沈溪还是沉默不语。
谢迁道：“之前你跟陛下关系还算紧密，但因一个民间女子，居然跟陛下反目，实为不智……不行的话你就往跟陛下讲和，至少能在陛下跟前说上话，朝中有什么事也可通过你转告陛下知晓。”
沈溪持续装哑巴。
这下谢迁终于忍不住了，厉声喝问：“你小子到底是否在听老夫说话？”
沈溪道：“朝中产生的事情，阁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学生又何尝不是如此？怎非要逼我说出一个对策来？若我有对策可让刘瑾万劫不复，难道我会不说？至于我跟陛下的关系亲疏与否，不在于我态度如何，而在于陛下，这件事阁老不必委曲。”
“嘿，瞧你小子，跟你好好说几句，你却又跟老夫犯犟，就不能安生点儿？”谢迁气得吹胡子瞪眼，手却老诚实实贴着炭炉。
沈溪一脸安静：“就事论事，无论刘瑾现在权势如何，至少内阁和兵部的事情他干涉不得，并未能真正权倾朝野，阁老又何必说得似乎形势已失控一般？”
沈溪的认知跟谢迁有所差别。
在沈溪看来，朝廷所有事情都在可控领域之内，刘瑾专权，但做不到一手遮天，就算朝臣见不到朱厚照，很多事也不需要天子批准才干施行，朝廷大体还是有序运转，兵部的事情也完整由他做主，刘瑾无法染指兵权，也就没有造反当天子的可能。
但在谢迁看来，无论刘瑾现在权势如何，只要蒙蔽圣听，又利用手头权利贪赃枉法，那就必定是文官的失责。
“……你小子，把事情看得太过简略，刘瑾这样都不算权倾朝野，那怎样才算？”谢迁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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