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七章 恣意（1/3）
张苑和司马真人从乾清宫寝殿出来，司马真人还在那儿沾沾自喜，感到自己要发达了，却听身旁张苑以阴阳怪气的声调道：“真人就是真人，连假话说得都跟真的一样。”
司马真人脸色瞬间变了，眼力凶狠地盯着张苑，问道：“张公公何出此言？”
张苑尽不畏惧地迎着司马真人的怒视，冷笑不已：“陛下不知，你当咱家也不知？你所说丹药，根本便是欺瞒圣上，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仙丹妙药，就连配方也都是你精心设计诱骗陛下的……至于你所说药材，也是欺瞒陛下，不过是盼看陛下给你权限，让你到处所往大肆敛财。”
司马真人听到这话非常紧张，连声音都在发抖：“张公公，本真人尽心努力为陛下做事，你……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张苑显得很自负：“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不过你放心，咱家居心要戳穿你的话，何至于之前替你说话？”
司马真人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先是松了口吻，但随即想到，张苑这么说必定是要胁迫他做什么。
“这张苑不简略啊，刘瑾离开京城后，就属他得圣宠，现在内库、御马监和东厂都回他管辖，他在陛下眼前说话好使……可不能开罪了！”
司马真人性：“张公公，这话可不能乱讲啊……本真人的确是为陛下找寻延年益寿的丹药，陛下对此深信不疑，你如此说，难道是说陛下识人不明吗？”
张苑冷笑不已：“你要是不信咱家的话，咱家这便进往跟陛下说，你那些丹药，纯粹就是民间壮阳药物提炼而成？”
“你！”
司马真人没想到张苑会懂得这些东西。
“不对啊，这些太监根本不能人性，他们长居宫中，很少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就算知道民间有虎狼之药也不会询问具体外形和功效，他怎会明确这些？”
等他又仔细看了张苑一眼，终于明确过来……以前他便听人说过，张苑是成年后才净身进宫，在市井生活多年，对于民间之事非常熟悉。
司马真人摇头苦笑：“民间传闻实在是不足一提。”
张苑翻了翻白眼：“是否值得一提，还是往跟陛下说更直接一些……”说完，竟真有转身回寝殿之意，却被司马真人伸出手拦阻下来。
司马真人陪笑道：“张公公这又是何必呢？有些事，固然事实不是如此，但若是张公公非要如此说，难保陛下不会往这方面想……难道公公感到普通的壮阳药物，可让陛下如此推重？陛下可是亲身懂得过仙丹疗效的……”
“还在强辩……”张苑有些恼火了。
司马真人一摆手：“张公公且息怒，咱们有话好好说，要说在下进宫有些时日了，却还未曾给您些孝敬，不如为您筹备几枚仙丹……啊，呸呸呸，是为您筹备些薄礼送来？”
张苑一听要给自己壮阳的丹药，立即暴跳如雷，但听到司马真人后面的话，气色总算好转了些，立即冷笑道：“算你知趣，有利益两家分，这样以后咱家才会帮你！”
就算司马真人再不甘心，也知道此时低头很有必要，毕竟如今天子身边张苑正得势，假如不能巴结好张苑，让其在天子眼前说他的坏话，那他没了敛财的机会不说，若被人创造他是个假羽士，有没有命在实在难说，毕竟弘治天子的逝世跟他脱不了干系。
跟张苑商议好送礼的事情后，司马真人心里还在嘀咕：“这张苑，比刘瑾更贪婪，偏偏此人没有刘瑾的权势和能力，我现在屈服于他，实在不甘心。若刘瑾回朝，或许我的日子更好过些，那时指不定谁给谁银子。刘瑾贪得比我多，我要是受陛下宠信，他反倒需要来巴结我。”
想到这里，司马真人越发看张苑不顺眼，已经在揣摩怎么赞助刘瑾回京之事。
张苑则是志自得满，一个深受天子宠信的羽士，居然要给他送礼，而且出往公干所得银子还要跟他五五分，怎么想都感到过瘾。
到锦衣卫衙门交待完事情后，张苑回往时还在想：“多几个司马真人这样的贪财鬼，那我岂不是坐地都能发财？哈哈！”
……
……
朱厚照睡着后便完整不管旁的事，睡得逝世逝世的。张苑两次进寝殿，试着叫醒朱厚照，但朱厚照充耳不闻，张苑这边干着急也没用。
眼看已经过了午朝时间，张苑只能交待乾清宫这边的执事太监，让其往奉天殿那边通知文武大臣，说天子还有重要的事情做，要迟些时候才干过往。
张苑心道：“陛下睡着后，谁往打搅意味着谁受罚，谁肯触此霉头？”
就在张苑心急如焚时，钱宁忽然涌现在乾清宫寝殿外。张苑打量四处张看的钱宁，问道：“你怎么来了？”
钱宁道：“陛下本日要午朝，吩咐在下伴驾，但在奉天殿那边等了半晌，也不见陛下出来，只能过来看看。”
张苑皱眉不已：“陛下正歇着呢，你若是感到等不下往了，大可进往将陛下唤醒。”
钱宁打了个激灵。
朱厚照被人吵醒后会发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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