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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四章 丁点儿大的功劳(1/3)

谢迁又揽责在身,好似他什么事都可以解决一样。

但实在沈溪非常明确,谢迁想利用这件事扳倒刘瑾很难,不在于刘瑾是否涉及虚报或早报,而是朱厚照的态度实在太过暧昧。

朱厚照在刘瑾当权时,日子过得很舒心,刘瑾离京后生活水准直线降落,还时常为钱财困扰,难怪他会悼念刘瑾。

对于朱厚照来说,下面的官员是否是贪官,又或者是否是权臣,都不在意,只要要挟不到他的皇位,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够保证豹房歌舞升平。

沈溪出谢迁的小院时,也在想这个问题,揣摩怎么才干将刘瑾扳倒。

“难道只有一个道路,就是将刘瑾刺杀于回京途中?刘瑾倒了,朝廷真的就会政治清明,迎来文官之治?”

沈溪心中很迟疑,在刘瑾的问题上,他一直感到应当顺应历史,只需保证刘瑾正常失势即可,否则的话就是强行转变历史走向,很可能会令自己陷进危局。

到了外面,张苑还没走,正在街对面往返踱步,显示极为不耐心。

张苑见沈溪出来,连忙迎上前问道:“大侄子,你这是作何?进往半晌也不出来打声招呼……跟谢尚书谈得怎么样了?”

沈溪道:“张公公,请注意自己的称呼,你我间可没有任何关系。”

张苑冷声道:“都是一家人,谈何说两家话?你我都是同一根绳索上的蚂蚱,跑得了谁?你得想好如何将刘瑾扳倒才是……”

沈溪没有答复张苑的问题,直接道:“本官没时间跟你闲扯,这就要前往面圣。”说完,径直往豹房往了。

张苑追在后面,提示道:“就算要往面圣,你也该筹备一辆马车,走着往算几个意思?咱家先说好,到了陛下眼前你就可劲儿攻击刘瑾,让陛下对其生厌……你很明确,陛下对你有多信任,你说话才好使。”

不管张苑说什么,沈溪都不想搭理,感到跟张苑间没有共同语言。

而张苑却在不厌其烦讲述着他的建议:“……假如陛下要征调刘瑾回来,你便说他就是个奸臣,在朝贪污受贿,陷害忠良,做事不可理喻,还有便是损坏陛下国策,不思山河社稷……”

说到最后,张苑已经不在乎哪些话是真的,哪些是刻意诬陷,似乎他说的都是至理名言一样。

从东长安街到豹房,这一路上张苑不知道扯了多少东西,快到豹房门口时,沈溪总算开口了:“张公公,若让你做司礼监掌印,你能担得起这个职责?”

张苑一愣,随即有些恼羞成怒:“大侄子,你这话说得让人实在窝火,咱家怎就当不起了?”

沈溪道:“那本官问你,司礼监中如今有多少人,而逐日奏本又是多少?”

“你……”张苑指了指沈溪,嘴巴张开又闭上,半晌后才道,“这跟当好司礼监掌印有何关系?”

沈溪持续往豹房行往,口中道:“很多事情都是想起来轻易做起来难,等你真有这本事的时候再说,那时说不定我会支撑你来担负这差事,但现在,最好还是循分守己,否则不仅是刘瑾,就算是外戚党和文臣团体的压力,你也遭遇不起!”

……

……

豹房内,朱厚照在胡进夜地中接到传报,说是沈溪和张苑一起来了。

朱厚照满面期待:“沈先生过来,必定是宣府前线有消息了……不出意外的话应是喜报,走!”

朱厚照带着通传的太监出来,到了月门前,钱宁正在那儿恭候,之前第一道传报便是钱宁完成,沈溪没法进进豹房内院,就是张苑这会儿都没法做到不经通传便见朱厚照。

“陛下!”

钱宁向朱厚照施礼。

朱厚照问道:“钱千户,沈先生可有阐明宣府战果如何?”

钱宁道:“沈尚书只是让微臣进来通禀,至于具体事情,他未提及,不过看沈尚书的脸色似乎有些紧张,怕是……”

朱厚照板起脸来:“莫要自作聪慧,宣府前线战果如何,是你能随便揣度的吗?由沈先生亲身策划,还有那么多精兵猛将参与的战事,怎会产生意外?”

话是这么说,但朱厚照自己也有些不自负,显然是因钱宁说沈溪脸色紧张所致。

朱厚照走在前面,钱宁紧随其后,二人到了前堂,见沈溪和张苑正在那儿恭候。

朱厚照从内帷出来,直接摆手道:“沈尚书,不用行礼了,宣府战果如何?”

沈溪见朱厚照火急火燎出来,脸色不善,再打量钱宁,便知道可能是钱宁暗地里说了什么话才会让朱厚照如此紧张,立即禀报:“宣府之战刚结束,以处所所奏,取得歼敌两千的战果……”

“才两千啊!”

朱厚照脸上明显带着扫兴之色,“难怪先生不太满足,朕对这成果也很不爽,出动那么多人马,消费那么多人力物力,才消灭两千人……这场仗简直就是失败啊!”

钱宁和张苑都没听懂,歼敌两千算是失败?

这算哪门子道理?

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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