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三章 无人替代（2/3）
打的。”
王守仁摇头苦笑：“对之厚你来说，这场仗不难，但对我这个战场新丁……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形容。但既然是陛下亲身下达的旨意，那我只能努力而为。”
沈溪看得出来，王守仁固然表现出必定的不自负，甚至想推辞，但实在心坎还是很想证实自己的。
如今宦官当道，聪慧人没人愿意留在京城为官，眼前涌现这么一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但凡有主意、有血性的男儿，都知道该作何选择，现在沈溪即是是给了王守仁一个上进的捷径。
沈溪点头：“这一战看起来不难，但事关未来几年西北边境安稳，伯安兄肩上的担子不轻，加上九边处所向来有虚报战功的传统，你到任后先要搪塞这些内部的蛀虫，我只能在这里预祝你一路顺风。”
……
……
沈溪面圣后不久，朝廷便下达诏书。
固然很多事在诏书中没有言明，但很显然，王守仁领兵是为跟鞑靼人交战，只要看懂这点，很多事便能理清头绪。
这边沈溪正在跟王守仁谈论与鞑靼人交战的重点，谢迁已气势汹汹杀到兵部衙门找沈溪“算账”。
谢迁见到沈溪，没等王守仁离开，便劈头盖脸喝斥：“沈之厚，看你做得好事。”
王守仁非常为难，一个是比自己父亲资格还高确当朝首辅，另一个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首辅对上司怒颜相向，还被自己碰到，很可能影响自己在兵部的地位，这时候不走，再听下往可要招惹麻烦。
沈溪一摆手：“伯安兄先回往筹备，这里交给我便可。”
王守仁如释重负，行礼后迅速离开。
等人走了，谢迁更加不客气：“你不是要借此机会整垮刘瑾吗？可成果呢？你居然替他说话，让他有机会往当监军太监？若其立功回来，朝政岂不是还在他掌控之中？你这么做对他不但无害，反而有益！”
沈溪皱眉，心道：“当时的情况，除了朱厚照、我和刘瑾外，应当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详情，谢老儿如此笃定我替刘瑾说情，显然有人透风报信……会是谁呢？”
谢迁见沈溪不语，恼火地问道：“是否听到老夫说话？对此你作何解释？”
沈溪道：“依谢阁老之见，我必须在面圣时一棍子将刘瑾拍逝世，让陛下当场将其治罪，使之陷进万劫不复之地步？”
刘瑾厉声道：“你当初对老夫做出承诺，要不遗余力扳倒刘瑾……你做到了吗？”
蓝本已和解的两个人，此时又产生宏大分歧和抵触。
沈溪心想，你谢老儿哪儿来的那么大的火气？刘瑾是杀了你儿子，还是刨了你家祖坟啊？
面对谢迁的责备，沈溪气回气，但只能好言好语解释：“若我有本事能直接将刘瑾扳倒，尽对不会替其说话……可问题在于陛下根本没有严格处分刘瑾的意思，且这件事要说毛病，重要还是孙秀成等处所官员的罪过，跟刘瑾关系不大……如此便想刘瑾倒台，怕没有阁老想象的那么轻易吧？”
“但你曾做出承诺……”谢迁又想强调。
沈溪道：“承诺是承诺，但也要见机行事，难道我看到陛下有意左袒刘瑾时，还要纠缠不休吗？”
“阁老可有想过，刘瑾能有今天的地位，是他自己能力有多高，又或者是人心向背的问题？是什么造成他大权独揽？还不是陛下对他的信任？”
这一连串问题，让谢迁瞠目结舌，他打量沈溪，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似乎很赌气，但赌气过后却说不出什么道理，末了只得叹了口吻：“那你说，到底该怎么办？”
沈溪道：“现在能将刘瑾调出京师往宣府当监军，已是非常好的成果，假如阁老对此还不满足的话，那我实在不知怎么做才干让让阁老感到十全十美……”
“现如今大环境使然，想要斗倒刘瑾可不那么轻易，朝中阉党已成了气象，且陛下现在根本不理朝政，陛下想要一个既可以帮他打理朝政，又能哄他玩的人，请问此人是阁老你吗？”
谢迁皱眉：“身为一国之君，治理四海是题中应有之意，岂能逐日沉迷逸乐？”
“话是不错，但要做起来，很难。”沈溪叹道，“不但阁老想把陛下拉回到正道上来，我也想，朝中那些正直的文臣没有一人不想……敢问一句，光靠想就能让陛下改邪回正？”
谢迁黑着脸，不言不语。
沈溪接着道：“之前多少人向陛下进言，甚至先皇也都开导当今陛下勤学勤政，可现实如何？陛下乃孩童之身，贪玩好耍乃本性，且身为帝王不受束缚，该如何摆脱诱惑？阁总是否筹备再往进言，然后吃一次闭门羹，让刘瑾和钱宁等人挖苦？”
谢迁打量沈溪：“之厚，老夫怎么发觉，你行事跟刘瑾一般，急功近利不讲成果呢？”
“不！”
沈溪断然否定，“我跟刘瑾不是一路人，他巴结陛下，为的是自己的利益，可以做到陛下杀他，他还要磕头谢恩的地步，由于他的一切都来自于陛下赐予，而我却不同，我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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