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六章 分忧（2/3）
要往见的，是特地从宣府赶回来的云柳。
之前云柳按照沈溪的吩咐，特地往居庸关见过李频，调查宣府处所虚报战功的事情，就连张文冕一行都在云柳派往的人监督下。
沈溪看待这件事，可说慎而又慎，务求做到滴水不漏。
沈溪没在兵部衙门见云柳，他不能让人知道云柳的存在，尤其是刘瑾的人……云柳现在的身份很为难，一旦身份泄漏出往，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到那时沈溪就将失往情报系统的左膀右臂，即是自己瞎一只眼，聋一只耳朵。
沈溪在京城安排了几个机密联络点。
很多时候沈溪感到自己造就的这支情报队伍，就似乎后代的天地会一样，除了职员架构复杂、举动机密外，联络方法就跟特务接头一样。
不过若非如此一支队伍，也不可能瞒过朝廷眼线，沈溪就是要打造这样一支完整听命于他的情报机构。
这次与云柳碰头的宅院，位于明时坊，间隔崇文门不远，前院是个米展，平时做一点小生意，看起来非常不起眼，但后院却是云柳及其手下在京城一个重要联络点，为防止机密泄漏，沈溪特地筹备这些个机密联络地，存的便是狡兔三窟的主意。
宅院内，云柳单独前来。
为跟沈溪联络，她在日落时便进城，但直到深夜才过来见沈溪，以防有人跟踪。
白天穿过闹市始终不那么安全，沈溪给了云柳一点时间休整，晚上见面正好。
“……大人，卑职已见过隆庆卫指挥使李频，他并没有吸收大人建议，马当家让卑职回来通禀……”
云柳显得有些担心，由于李频的决定明显跟沈溪预期不同。
沈溪点头：“我大概猜到了，他不会轻易就范。”
云柳道：“大人难道不担心么？此人怕是已听从刘公公号召，或许会根据刘公公唆使针对大人，而大人对他表明心迹后，越发有恃无恐！”
沈溪闭上眼，似乎在思索一些事，过了一会儿才冷声道：“李频是什么人，我非常懂得，此人固然暂时不为我所用，但也不会彻底倒向刘瑾，只会摇摆不定……这也是大明武将的通病。”
“如今刘瑾得势，李频不肯回顺我，但我依然坚信他不敢乱来，由于他知道我对宣大总督府虚报战功之事了如指掌，定会想措施抽身事外，不敢与孙秀成等人同流合污。”
云柳看着沈溪，请示道：“大人，那下一步当如何做？”
沈溪道：“你立即返回宣府，下一步军事部属就要展开……李频不是不想回顺吗？我再送一封信过往，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看他到底是想跟刘瑾一起覆灭，还是跟我吃香喝辣……信任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说完，沈溪将早就筹备好的一封信拿出来，交给云柳。
云柳将信拿在手上，脸色间迟疑不定，显然不认为一封信能让局面产生转变。
不过她听到沈溪话中要害一条，就是下一步军事部属，立即问道：“大人，又要打仗了吗？”
沈溪微微点头：“鞑靼一统是早晚的事情，据我所知，这两年来亦思马因部与达延汗部连番大战，实力受损严重，目前已退到河套地区，只能求助大明……草原上持续战乱，物质匮乏，只能从我大明想措施，鞑靼犯边已无法避免，这一战正好为陛下奠定威严。”
“但……”
云柳似乎有什么问题，但开口后，却不知从何说起。
沈溪摇摇头，道：“以我现在的身份，除非鞑靼人杀到大明京城，否则无法亲身领兵，前线战事，尚需你在背后和谐，未来这段时间，你会很繁忙，熙儿和你那些手下，接下来都要受苦受累了！”
云柳不再问沈溪打算毕竟为何，低下头行礼：“大人尽管安排，卑职必定鞠躬尽瘁，逝世而后已。”
……
……
云柳来见沈溪，带回宣府的消息。
随后她便回沈溪为她在北居贤坊置办的宅院休息，翌日凌晨城门开放后，就要离开京城前往居庸关。
现在沈溪的打算，是要将李频收回己用，但这并不是什么轻易的事情，在于那些个边军将官非常权势，谁在朝中掌权听谁的。
固然沈溪在边军中名誉很高，而且现在还是兵部尚书，但因刘瑾把持朝政，在刘瑾和沈溪间做决定，对于边军的官员来说还是更偏向刘瑾。
沈溪管着兵部，但刘瑾负责的却是全部朝廷。
就在云柳来见沈溪当晚，张文冕派回来的信使也到了刘瑾眼前。
信使将张文冕的信，还有口头一些交待都转达给刘瑾知晓，除了刘瑾外，只有孙聪旁听。
将事情奏报完毕，刘瑾一摆手，信使恭敬告退。
刘瑾让孙聪从屏风后出来，孙聪一脸谨慎，显然正在思量张文冕派人带回来的话。
刘瑾打量孙聪，问道：“炎光到居庸关时，居然碰上姓沈的小子派往的人，你感到是否应杀人灭口？”
孙聪摇头：“这么做无太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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