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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二章 指手画脚(2/3)

这让在场勋贵和大臣非常为难……连太后都走了,他们留下来不知该如何把酒宴持续下往。

就在张懋等人不知所措时,刘瑾的声音传来:“诸位,而今太后和陛下都不在,各自回了吧!”

刘瑾作为司礼监掌印,宫里宫外地位虽不低,但当着勋贵和大臣的面,照理说不该擅自做出决定。

不过这次他就是想在新国丈眼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威风,就算当着张懋和外戚张氏兄弟等勋贵的面,依然把自己当做主人,马马虎虎就决定与宴人等的行止。

在场人中固然有对刘瑾不满的,但刘瑾正当红,深得天子信任,没人敢跟他正面相斗,皆起身,收拾妥当便离开。

夏儒以前没到皇宫进膳过,对于宫里面的情况不是那么懂得,甚至连刘瑾都不认识,他很好奇,这站出来发话的太监是哪一位?

就在众勋贵和大臣出端宁殿时,刘瑾来到夏儒身边,只是稍微拱手行礼,便以温和的语气道:“国丈,久仰久仰,咱家乃掌司礼监刘瑾是也,将来要跟国丈共事,应当好好亲近亲近才是!”

夏儒这才知道这名一出场便气势非凡、言行举止咄咄逼人的太监的身份,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连忙站起身来,行了一礼:“本来是刘公公,久仰大名!”

刘瑾冷冷地看了那些想过来跟夏儒攀关系的勋贵和大臣一眼,那些人马上识趣走开,如此一来就没人打搅他跟夏儒叙话了。刘瑾微微一笑,问道:“陛下这几日极少回宫,这其中缘由,不知国丈是否知悉?”

夏儒怔了怔,随即拱手道:“不知,尚请赐教。”

刘瑾道:“陛下心中多有挂念之事,怕是跟皇后不能做到琴瑟和叫,陛下有推迟婚期的打算。”

“啊!?”

夏儒听到这消息,着实吃了一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

刘瑾脸上带着几分坏笑,心想:“陛下不让我把他御驾亲征的事情告诉太后,但不代表我不能说给别人听……我只要流露一些内容给夏国丈,让他对太后诉苦,太后不就可以探寻出其中内容了?”

刘瑾攻于算计,本身鬼点子就不少,就算张文冕和孙聪尚未给出建议,他还是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夏儒果然如同刘瑾料想的那般紧张,战战兢兢地问道:“敢问刘公公,陛下为何要推迟婚期?”

刘瑾摇了摇头,微笑着答复:“很多事,不是我们臣子能随便非议,具体事项,怕是夏国丈要往问陛下或者太后。夏国丈,你要知道,这件事乃是你无意进耳人提及,跟咱家没有任何关系。”

夏儒先是一怔,随即明确过来,赶紧行礼:“公公提示的是,鄙人明确了!”

……

……

沈溪跟刘瑾的争斗,已经趋于明朗化。

朝廷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却刀光剑影,朱厚照对朝政不管不问,繁殖出很多问题,其中最大的问题就在于阉党执政。

谢迁蓝本支撑沈溪跟刘瑾相斗,但孙聪拿着刘瑾开具的出进宫门的凭证进内阁访问,流露宣府鞑靼犯边,而沈溪教唆天子御驾亲征后,便再也坐不住了,又一次往找沈溪,筹备纠正毛病。

沈溪正在兵部衙门召集属官开会,搪塞刘瑾提出审查弊政之事,得知谢迁到来,他拿起手头公文,道:

“本官本日要说的就这么多了,衙门内一应花销全都要走账,若再有私下剥削专项款项之事,本官立即纠罪,无须过三司衙门!”

说完,会议正式结束。

沈溪大概猜到谢迁的来意,稍微收拾心情,回到自己的办公房,然后派人请谢迁进内叙话。

二人一见面,沈溪行礼。

谢迁打量沈溪一眼,用一种气恼的语气质问:“你非要把朝堂折腾得天翻地覆,才肯罢休,是吗?”

一句话,谢将就把来意阐明。

沈溪不再跟谢迁装糊涂,问道:“阁总是为宣府战鞑靼扣边而来?”

谢迁道:“既然你知道陛下不能御驾亲征,为何又出言教唆?就为了刘瑾要将你兵部权利收走?”

一上来,谢迁言语就布满攻击性,让沈溪感到根本无法跟谢迁讲理,此时两人相见,不像是政治上的盟友,而是对手。

沈溪心想:“你谢老儿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开骂,言语无味,比起我跟刘瑾斗还要来得累人……”

沈溪板起脸,道:“阁老想让学生跟阉党斗,却又请求这请求那,处处束缚人的手脚,难道不是能人所难吗?”

谢迁气呼呼隧道:“老夫对你请求太多?也不看看如今朝局,你定下什么国策,非要厉兵秣马,蛊惑陛下进进军事学堂,甚至让陛下御驾亲征,朝堂上有人反对你吗?还不是看在老夫面子上?”

“沈之厚,你要知道,你是大明臣子,理应忠君体国,现如今大明皇室连子嗣传承都没有,你居然鼓动陛下御驾亲征,是何用意?”

沈溪心中对谢迁非常抵触,就算他有很多道理可说,但也知道,根本就说服不了谢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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